“你要做什么?”

“端木煎和芙蓉肉。”

嗯,都没有听说过。

端木煎比想象中简单很多,霍云松摘了完整大瓣的栀子花瓣,用开水灼过,晾干,在用甘草水和稀面糊里滚过,下油锅煎就好。

孟樱尝了一片,微甜,很脆,若说口感有什么特别的那也未必,但咀嚼的是栀子花瓣,无缘无故就多了清芳之气。

“芙蓉肉是不是《随园食单》里的那个?”她问。

“是。”

袁枚是个大吃货,《随园食单》里珍馐数不胜数,芙蓉肉只是其一,是以猪肉与虾肉为原料,因为虾肉熟透后色如芙蓉,故名之。

做饭的视频太长,霍云松下了一个剪辑软件进行后期处理,孟樱托着头看着他做,不禁好奇:“你会做饭可以说是家里耳濡目染,那你怎么会做视频?”

“不会啊。”霍云松坦然,“我刚下了几个教程看了看而已。”

孟樱:“……”来自学神深深的恶意。

剪辑完毕,这一回孟樱盯着他配bgm,霍云松总算没有再乱来,选了一首中规中矩的《出水莲》。

不过她没有放松警惕,看着他附上了菜谱:

【香炉峰雪】v:

端木煎:“旧访刘漫塘宰,留午酌,出此供,清芳极可爱。询之,乃栀子花也。采大瓣者,以汤灼过,少干,用甘草水稀稀面拖油煎之,名檐卜煎。杜诗云:‘于身色有用,与道气相和’。今既制之,清和之风备矣。”

芙蓉肉:“精肉一斤,切片,清酱拖过,风干一个时辰。用大虾肉四十个,猪油二两,切骰子大,将虾肉放在猪肉上,一只虾,一块肉,敲扁,将滚水煮熟撩起。熬菜油半斤,将肉片放在眼铜勺内,将滚油灌熟。再用秋油半酒杯,酒一杯,鸡汤一茶杯,熬滚,浇肉片上,加蒸粉、葱、椒,糁上起锅。”

写到这里,霍云松突然说:“阿樱,狸奴刚才是不是出去了?”

孟樱一惊,立即站起身来走到外头去看:“狸奴?”

趁着她起身的间隙,霍云松飞快在后面加了一段话:

“柴米油盐,诗酒花茶,天生一对,怎不般配?”

点击发布,over。

第25章 梅苏丸

已经一点多了,可孟樱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距离微博发布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她可以看到评论不断地增长,但她一条都没有看。

按理说,她是该恼恨霍云松写的那句不是告白胜似告白的话的,君不见微博底下已经炸了锅。

可她竟然犹豫再三,都没有删掉它。

孟樱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她干脆拉亮了床头灯,把塞在抽屉里的一张纸抽了出来。

纸上是霍云松写的那首诗。

孟樱不相信这只是随便写写的游戏之作,这首诗里的指向性太强了。

曾见仙人海上来……少年慕恋不知起,这明显是化用巫山神女的典故自比,那是他的初恋吗?

不过奇怪的是后面几句,孟樱的指尖久久停留在“仙人辞去二十载”边,看后面的三千红叶沉碧海和梦魂访蓬莱,那个爱慕的女子应该已经去世了才对。

可霍云松年纪才多少,二十年……不会,难道是虚指?如果是虚指,十年百年不是更好?

偏偏是二十年。

想不明白。

还有前面的晨钟暮鼓,是指出家吗,那更不像了。

或许真的是她想错了。

孟樱咬了咬嘴唇,啪一下拉了灯,睡觉睡觉,不想了。

第二天她起迟了,一直到九点多醒来她还以为才七点,外头灰蒙蒙的,她打开了窗才发现下起了不小的雨。

春天已经结束,梅雨也该来了。

孟樱顿时把昨晚的纠结抛到了脑后,江南的梅雨天,谁过谁知道,衣服永远晾不干,被子都是潮嗒嗒的,一不留神衣服鞋子毛巾家具全要发霉。

霍云松就看见孟樱今天大变样,早上起晚了不说,匆忙吃完早饭就出门去了超市,回来拎了一大袋子的东西。

“你买了什么?”他替她拎过袋子。

“除湿剂。”孟樱拆了包装袋,先把除湿盒放进衣柜鞋柜里,又去书房理书,全部铺上旧报纸后还要塞几个除湿包。

可就算是这样,每年还是有不少书受潮,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梅雨一开始,潮湿的空气就无孔不入,楼层高还好一点儿,可像是香铺这样临水又低矮的房型,绝对是受潮的重灾区。

孟樱把试图跳上书柜的狸奴抱下来,下定了决心:“我要去买一台烘干机。”

霍云松:“……噢。”生在干燥北方的人不懂梅雨的痛。

“你去理一下看看还有多少香料没有卖完。”孟樱微蹙眉头,“不知道有没有受潮。”

相比于其他人更不幸的是,香料也会受潮,如果发霉那就乐子大了。

幸亏六月份准备的是炉瓶三事,否则炮制好的香料也许要废掉不少。

不然……“我再买个除湿机吧。”孟樱转头又去淘宝上下了个订单。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一上午,霍云松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笑着试探:“是不是昨天没睡好,今天不怎么精神的样子。”

“没有啊。”孟樱花了一上午解决掉了梅雨季的烦恼,不免又重新想起昨天晚上纠结的事情来。

她不想去看他的眼睛。

霍云松猜想她大约是不开心了,可昨晚上还好好的……果然还是他昨天晚上自作主张惹着她生气了?

“昨天是我不好,我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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