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永远离开了他。

就算报仇雪恨又有什么意义,还能把她还回来吗?不过是宣泄自己的愤恨罢了。

报仇这种事,或许她都不在乎,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孟樱见他突然沉默下去,不知怎的,觉得心酸极了,她小心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了呀?”

“没事。”他喉头滚动,咽下酸涩之意,“就是觉得明天就是开芳宴了,你这样说,不好。”他要是想掩饰一件事,自然从表情上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可孟樱还是感觉到了:“我是不是说错话惹你不开心了,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难过好不好?”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下。

霍云松的神情和缓下来:“阿樱,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咦?”孟樱眨眨眼,“我都和你结婚了……你是怎么了?”

霍云松静默片刻,微微笑了起来:“没事,我紧张。”

孟樱:“……”又骗她。

霍云松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如果换句话说,那就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孟樱这么小心地哄着他,他就顺杆子往上爬,抱着她往卧室里去。

孟樱:“把我的衣服挂起来再说。”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霍云松忍耐着:“下次让他们熏好了再拿来就是了,不用你这么辛苦。”

“这怎么会辛苦呢?”孟樱说,“我喜欢做这些事。”

霍云松轻吮她的锁骨:“那你喜不喜欢这件事?”

孟樱现在喜欢多了,霍云松刚被准许和她这么亲密接触的时候,占有欲极强,她总觉得犹如海中孤舟,但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变得温柔再温柔,小心更小心,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孟樱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炎炎夏日下的冰淇淋,一点点被融化成了软绵绵的奶油,滴落在手指上,全是甜腻的味道。

夜深人静,云雨初歇。

霍云松替她换上干净的睡袍,替她盖好被子,俯身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好点了吗?要不要给你点个香?”

孟樱点点头,她现在觉得帐子里都是欢好的味道,让她不得不回忆起刚才发生的所有事。

帐中香的香气徐徐飘荡开来。

鲜花或者蔬果的气味都是清冽天然的,但合香的香气通常馥郁浓稠,在帐子里,香气从睡鸭香炉的嘴里飘出来,孟樱的思绪逐渐变得迟钝,她的眼皮慢慢合拢,缓缓进入了梦乡。

霍云松等她睡熟了才起身回到书房里,霍苾芬在那里等着:“让你久等了。”

霍苾芬:“没事,不过挺久的。”这个大丫鬟用极为随意的语气谈论着这件事。

霍云松瞥她一眼:“我的性生活爷爷也要管?”

“大概是在期待曾孙吧。”霍苾芬说,“要我怎么回答?”

霍云松说:“我避孕了。”

霍苾芬不解:“生下孩子的话,无论是大哥还是孟小姐,压力都会轻很多。”

“阿樱还想回学校念书,怀孕的话,学业就要被耽误了。”霍云松淡淡道,“等她想生的时候再怀吧。”

霍苾芬虽然觉得奇怪,但霍云松毕竟还年轻,何况也不需要孩子来稳固地位,她点点头,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

可霍云松知道,孟樱并不是不想要孩子,她甚至非常想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没有得到父母的疼爱。

是他不想要而已。

倒不是说不想要个孩子破坏二人世界,在霍家,孩子一出生就会拥有一个育儿团队,专门哄孩子的育儿师,专职做婴儿餐的厨师,专门给孩童置办服装的服装师,启蒙老师也都是一对一教授知识。

从宝宝开始蹒跚走路到上小学,全都由专业人员一手包办,父母根本不需要参与这些琐碎的杂事。

如此一来,一个孩子对孟樱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学业这回事,更不可能成为借口了。

他不希望孟樱现在怀孕,只是顾虑太多而已,那天孟樱在家里晕倒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连她自己都觉得是低血糖了而已。

可他清楚地知道,孟樱在原先这个时候会怀孕,会流产,会死亡。

他不能确定是不是她的身体有恙,所以绝不敢冒险。

第66章 开芳宴

正月十六,霍家醉芳园,开芳宴。

这是孟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出现在霍云松从前的生活圈里,毕竟之前年三十在霍家吃的只能算是家宴。

冬季天黑得早,醉芳园里早早挂起了各色的灯笼,远远望去,犹如星河,蔚为壮观。

霍苾芬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来的人都是各家少爷姑娘,与她都是熟识:“苾芬?霍云松去哪儿了,叫你一个人在这里接我们,太没有礼貌。”

“就是,见色忘义的家伙。”

殷梨看着这布置就知道今天恐怕不是吃酒看戏那么简单,便笑:“我十几岁才回国,从没参加过开芳宴,你们去过的同我说说,那是干什么的?”她指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面具问。

其他人便也说:“好多年没见开芳宴了,我还是小时候去过一回,苾芬,你们今天是想干什么?”

“吃酒看戏多没意思,飞英会年年如此,”霍苾芬捧着一个签筒,“既然是殷三姑娘先发现的,那就您先请吧。”

“抽签?”殷梨大大方方抽了一支,上头写着“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她笑,“我抽中的是嫦娥,这是要做什么?”

霍苾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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