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小张说话断断续续,时间都记得不是太清楚,而姚彩儿说的清楚分明,把时间点都记得很清楚。她其中沙发就提了四五次,可小张一次都没有说。是因为姚彩儿的那套说法是事先安排好的,小张当时慌乱全凭记忆在叙述,说话的时候没有故意提到地点,是因为小张脑里有图像记忆,没有听说记忆,所以只单纯讲事情经过。而姚彩儿时间,地点都叙述清楚,说明她是没有图像记忆,只有听说记忆,这说明她的这套说辞很可能是经纪人帮她编排好说给她听,让她记住,她其实压根就没在沙发上躺过,可经纪人帮她编好,她就靠着自己的听觉记忆不断重复了沙发这个地点。我进隔间看过,隔间里的沙发上还摆着姚彩儿的包,她的包摆的很正,不像是在沙发上和人纠缠过的样子。还有姚彩儿回忆叙述的时候,都直视着我们,眼睛里没有波澜,眼皮也没有眨过。小张述说的时候,眼球一直不停往右看,这是回忆事情的时候,大脑带动眼球产生的伴生反应,就像我们小时候背书,背的时候磕磕巴巴,眼球不停上翻右移的转动,就是想用眼睛努力回忆起大脑对书本的图像记忆。所以姚彩儿在说谎。”
“她为什么说这个谎?”
说实话,季书平这么问,尚雪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明星编造自己被非礼的谎言只对自己造成负面影响。尚雪臣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小张刚刚说的,我感觉他好像没有进到隔间里面。他在外面喊了姚彩儿几声,姚彩儿没回应的时候,小张才准备往隔间里走,这个时候姚彩儿才出来了。会不会隔间里除了姚彩儿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季书平觉得尚雪臣的这个说法很有可能,“她怕其他人发现,所以自导自演?什么人在里面她害怕别人发现,难不成她是在偷情?”
尚雪臣转过来看着季书平,“你不是问我对姚彩儿的助理有兴趣,我是对他有兴趣,我觉得他很奇怪。发布会开始前,我们去姚彩儿的休息室的时候,我好像没有看见过这个人。而且姚彩儿惊叫的时候,后面进去的工作人员都没注意到这个人是不是和他们一起进去的。他还挺显眼的应该能让人注意到,会不会是因为他当时其实就在隔板后面。”尚雪臣不经意间把自己的想法全数倒了出来。
季书平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他是j,i,an夫?”
尚雪臣摇摇头,“我觉得可能不是j,i,an夫这样的关系。我让那个男的给姚彩儿倒杯水过来的时候,那男的把水杯放到她手边,姚彩儿咽了咽口水还舔了舔嘴唇,瞳孔也跟着放大。后来我喊她两声,她都好像没有听见,这是人体因为惊惧的冻结反应。等她回神的时候,她用手指摸了下自己的嘴唇,是因为害怕,生理上表现的口干舌燥让她舔了嘴唇,她本能去摸一下嘴唇是在给自己安抚,是身体的安慰反应。”
“照你这么说她很怕这个男的?那男的是什么人”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可能得去和姚彩儿工作室那边确认一下今天随行的工作人员。”尚雪臣说完低下了头,他特地闻过姚彩儿的指甲,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徐雪士派来的。徐雪士派人来纠缠姚彩儿做什么?尚雪臣抬头看着季书平,难道和季书平有关?
“你现在清楚真相了,你打算怎么做?我先说好,我说的一切都只是行为推断,不能拿出来做为证据,现场根本没有直接目击者,只要姚彩儿那边咬死不松口,这事儿就没那么容易过去。”
被尚雪臣这么一说,季书平也好像显得有些为难,拧着眉头,撑着额头,食指摩挲着他的发际线。不知怎么的尚雪臣总不喜欢看他拧眉毛的样子,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关键信息告诉了他,“我现在要说的也是推断,姚彩儿不想报警,台上又兴奋过度脱了衣服,她很有可能磕了药。她要是咬死不松口,你可以坚持报警,姚彩儿肯定怕被检测出来。你也不松口的话,姚彩儿那边应该也会害怕磕药的事情暴露而让步。”
季书平松开眉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她是磕了药的?”
尚雪臣无奈一笑,“你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爸以前贩毒的。”
尚雪臣看季书平还是看着他,知道自己敷衍不过去了,叹口气,继续说道,“我当时闻的不是姚彩儿的指甲,我闻的是她的指尖,我闻出来的。”
“你不去做警犬真是损失。”
尚雪臣没有因为季书平的这句玩笑话而笑出来,姚彩儿吃的致幻剂是他爸做出来的,取名叫“巧克力豆儿”,他当然闻的出来。
“那一直站姚彩儿身后那个男的,可能是卖药给姚彩儿的人。”
听到季书平的判断,尚雪臣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嘴上却装作漫不经心道,“这个我哪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