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只手从前递过一块松子糖给他示好,不过那会他一心认为她是来跟他抢胞兄的,很是不喜。

见秦野没吭声,姜媃冷汗都下来了。

她讪讪松了手,苦兮兮地回望老夫人顾氏和罗氏,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谁想,一只阴冷有力的手忽的捉住了她的细腕,好似毒蛇在缠绕攀爬。

姜媃浑身一僵,大佬……大佬想干什么?

“听嫂嫂的。”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白到几乎透明的软耳廓边,拂试不去,存在感特别强。

姜媃偏了偏脑袋躲开那气息,手心一重,她低头——秦野竟是将那把匕首塞给了过来。

她克制住想一把甩开的冲动,战战兢兢的问:“我……我能不要……”

秦野阴沉沉地看着她。

“不是,喜欢!我很喜欢!我想要!”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立马改口,还将匕首死死抱在了怀里。

姜媃欲哭无泪,她既没捅腰子的习惯,也没割喉咙的癖好,所以大佬给她匕首干嘛?

秦野谁都不理会,粗暴地拽着姜媃,二话不说进了灵堂。

罗氏适才敢扑到秦枢身边:“我儿好惨啊,真是命苦……”

她抖着手,边扶起秦枢,边用袖子给他擦脖子上的血迹。

秦枢被吓得半死不活,劫后余生地抓着罗氏,老半天都爬不起来。

老夫人顾氏叹息一声,无奈挥手道:“回,往后无事别过二房来,小四也避着小五些。”

罗氏磨牙,恶狠狠地剜了灵堂一眼,让人搀着秦枢,朝顾氏丢下一句:“阿家,你心偏的!”

顾氏摇摇欲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身边亲近的老妈子扶着她手,低声劝慰道:“老夫人,往后大夫人会明白您的苦心。”

顾氏摆手,她面无表情地扫向一旁的婢女流火:“好生伺候你家少夫人,有事就来鹤寿苑回禀。”

流火忙不迭地应下,退到一边让顾氏一行人离去。

她在庭院里头站了会,摸了摸刺痛的面颊,几步上阼阶,还没跨进灵堂门槛就愣住了。

灵堂里头,姜媃和秦野大眼瞪小眼,两人相对站着,谁都没说话。

流火踟躇思忖,折身去寻外伤药,她记得少夫人被罗氏拧了好几下,约莫臂膀上有淤青的。

待她片刻后再回来之时,这两人竟还那样相顾无言的站着。

流火进门:“少夫人,五少爷这是伤药。”

两人同时回头看过来,流火身形一顿,迈不开脚了。

又须臾,秦野开口了,他扬起下颌,绷着脸,生硬地吐出四个字:“离我远点!”

说完这话,他拂开姜媃,大步往外走。

姜媃一脸懵逼:“……”

这什么情况?

谁想,他走出几步,突然又折身回来,从姜媃手里将那匕首抢了去。

秦野:“我不是要送给你。”

姜媃更懵了,大佬难不成是个——

“神经病!”她小声叨叨。

秦野脚下一个踉跄,被门槛绊了下,他怒气冲冲地跳起来,嘭嘭踢踹门槛,末了又阴鸷幽幽地盯着姜媃。

姜媃从头怵到脚,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大佬,求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秦大佬:谁说我要送你东西了?

姜媃:……

秦大佬……让你保管的。

第5章 你快从我

“少夫人,其实五少爷只是脾性暴躁一些,喜怒不定了些,本质上五少爷还是好的。”

流火撩开姜媃袖子,往她臂膀上抹药膏。

细直白嫩的臂膀上,好几团的淤青触目惊心,瞧着十分吓人。

流火眼眶红了:“大夫人真是太心狠了,对少夫人下这样的手。”

说完这话,她反应过来,低垂眼眸又小声说:“少夫人见谅,婢子不该胡乱编排主子。”

姜媃摆手,并未将淤青放心上,又没出血过几日就能消散。

她放下袖子,思忖着问:“秦野他……从前也像那样?跟个神经病一样反复无常?”

流火叹息一声,摇头道:“从前的五少爷不是那样的,五少爷是府中年纪最小的少爷,自小就聪慧还过目不忘,两岁识字,三岁会背三字经,四岁就有书院大儒想收他做学生。”

这些,姜媃都知道,并且她还晓得,这些天才的属性并不会随着年纪的增长就消失,历经过世事磨难,成年后的秦野反而更厉害。

“……不愧是有反派光环的男人!”姜媃情不自禁感叹了句。

流火没听懂这话,她继续说:“婢子斗胆,少夫人您不要对五少爷有成见,毕竟五少爷唯今只有您这么一个亲人了。”

这等情感,作为孤儿的姜媃是不太能产生共情,遂问:“秦野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姜媃在秦野身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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