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很短暂,很快皇帝就撤回了目光。他低头专注地看着苟梁,说:“小坑儿想给他什么赏?不若就把那红尘醉赏了他,如何?”

他表情还带着笑,却口吐诛杀皇后的话,毫无起伏。

苟梁笑弯了眼睛。

手心贴上皇帝的手臂安抚地摸了摸,他转头瞥了一眼脸色惨白、显然也知道红尘醉对双儿是致命毒药的皇后,笑道:“微臣难得向陛下讨一次赏呢,怎能就如此怠慢了皇后殿下,依微臣之见……”他顿了顿,忽然收起话中轻佻的笑意,淡淡地说:“不如就赏了他一副助兴的药,让他好生尝一尝男人的滋味,聊表微臣不能借根给他寻欢的歉意。”

“陛下以为如何?”

苟梁问着皇帝,视线却看着皇后。

漫不经心地欣赏他惨白如纸的脸,徒劳无功的挣扎和哭泣的被捂住的求饶声,苟梁的目光中带着让皇后恨到了极点也怕到了极点的不屑。

皇帝笑了一声,“小坑儿说的自然好。”

“来人。”

“奴才在。”

捂住皇后的嘴围观了全场的童艮生满脸冷汗地应了一声。

只听皇帝说:“传朕旨意,令禁军圈了博阳侯府,将博阳侯一门上下所有的男丁请进宫来。就说,朕要请他们看一场好戏。”

博阳侯府,正是皇后的父族。

童艮生的手掌被皇后惊骇的急喘气息打着,硬着头皮强作冷静地回应了声:“奴才遵命。”

第139章 葡萄味的帝王攻(18)

名列士族权贵之首的博阳侯府突然被禁军包围,男丁悉数被“请”进宫,在京城尤其是士族之中引起轩然大波。

而此时,皇帝没有去管做下这个决定将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多少非议,他正把明知是陷阱却偏要去闯的苟梁按在床上狠狠地惩罚。等到苟梁哭着认错,答应再也不敢拿自己冒险,他才让他喘息片刻,紧接着继续榨取他的体力。

事毕,他替苟梁清理一番,抱着他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脊背。

哄他入睡的同时,皇帝也在规律的抚摸中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然而深沉的目光仍然泄漏出一点心有余悸的后怕。

的位置再偏也在正阳宫的属地范围内,如今苟梁又喜欢在那里逗留,此处已经成为夜枭防护严密得仅次于正殿的所在,自然不可能进入一个大活人还不被察觉。

三天前,皇帝陪苟梁找书时,在踏之前就已经知道皇后在那里。

不过皇帝也不在乎,仍然我行我素,完全当皇后不存在。

这么做,他未必没有诱皇后上钩、以此为导火索整顿后宫的想法。

只是皇帝对皇后的智商一向不抱希望,又担心皇后刻意给苟梁难堪,所以还是偏向于他早已计划好的——从前朝入手疏散后宫。

他为此准备已久,以博阳侯为首的后妃士族触犯律法的证据已经事无巨细地掌握在他手中,只需要一个合理的时机,他就能如愿以偿。

可皇帝却漏算了皇后的疯狂,低估了他的恶毒。

他无法想象,若是苟梁没能提前察觉那茶水里掺了红尘醉,现在他会不会就失去他了……

哪怕皇帝事先安排了何太急和夜枭副首领寸步不离地照看苟梁,但那样危难的时刻,不论是何太急还是夜枭,又或者是皇帝自己,谁都不能够保证苟梁万无一失。哪怕是苟梁,他也未必能像上一次及时救护自己,幸运地逃出生天。

想到当初苟梁误食红尘醉后濒死虚弱的模样,皇帝心里便涌起一股剜心般的心疼和嗜血的冲动。

他太大意了!

哪怕没有他恐惧的事情没有发生,皇帝仍然为此自责不已。

“天纵……”苟梁眼睛还闭着,往他怀里钻了钻,呢喃着说:“睡不着么?”

“很快就睡了,小坑儿乖,我看着你,先睡吧。”

他温柔地亲了亲苟梁的发际,将他抱得更紧些。

苟梁咧嘴轻笑了声,睁开眼睛看着他说:“是不是我没让你把皇后大卸八块,你还生气呢?”

皇帝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捏了捏他的后脖颈,低声说:“他罪该万死。”

他确实觉得苟梁轻饶了皇后。

在苟梁说要赏赐给皇后一个男人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打算好在收拾了博阳侯府之后将皇后丢进教坊,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变成最廉价卑贱的官妓,尝一尝皮r_ou_侍人的滋味!

但苟梁却没有这么做,甚至在用言语恐吓得皇后j-i,ng神崩溃之后,对其点到为止。

皇帝没有否决他的决定,可心里的杀欲却从未平息。

但凡有人存了要苟梁的x_i,ng命的想法——就算没有付诸行动——皇帝也会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何况皇后不仅这么想了,更这么做了!

虽然皇后并不知道苟梁是隐双的身份,喝下红尘醉便犹如穿肠毒药,但他设计苟梁和侍双欢好,等同于祸乱后宫。

祸乱后宫是多大的罪名?

这可是罪同谋逆的大罪!

皇后的设计中更是要将苟梁和侍双的祸乱之举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皇帝的眼中。

若他计划成功,那么就算皇帝有心偏私,此事但凡传出去一点风声,苟梁这辈子也就毁了。

士族一定会对苟梁落井下石,抓住这个机会把他们嫉妒已久的楚家推上万劫不复之地,再无翻身之日。而哪怕皇帝一力包庇,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读书人最爱惜羽毛,苟梁走到如今的位置,受万人敬仰成为新一代的士人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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