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苟梁,边笑话自己的师弟:“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唔?唔!”

苟梁一把把蛇胆塞进他嘴里,在他胸口轻轻一拍,岳谦猝不及防地吞了下去,顿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这、什么东西,咳咳咳!”

苟梁血淋淋的手在岳谦嘴唇上抹出一道艳红,“大补品,滋味不错吧?”

岳谦急忙取水来喝,连呸了几口,苟梁见状大笑起来,却见岳谦一抹嘴,皱着眉说道:“这么难吃的东西,味道居然还有点熟悉,我好像以前吃过。”

苟梁取笑他的声音一停,脸上的表情霎时温柔了许多,说道:“这可是万毒门用药和毒j-i,ng心喂养出来的王蛇蛇胆,吃下之后便可百毒不侵,往后那些毒物都不敢近你的身。”

岳谦闻言脸上的嫌弃之色顿时收了,上前道:“怎么不留给自己?”

苟梁抬起手,岳谦默契地给他倒水洗手,又自觉地去清洗王蛇了。

苟梁擦了擦手,说:“我不需要。”

岳谦瞧他不是托大,这才放心,又问起那些魔教徒来。

唐诺c-h-a嘴道:“都叫叶姑娘给放走了!叶姑娘,方才明明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为何要——”

“师弟!”

贺聪呵斥,唐诺想起苟梁的厉害,顿时后悔一时嘴快,连忙躲到师兄身后不说话了。

岳谦不明所以,让司徒白说方才情形,听罢,岳谦也有些惋惜,但没有质疑苟梁的做法。

苟梁挑挑眉,“怎么,我不杀他们你很遗憾?”

岳谦摇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对魔教杀之后快呢。”

说着,他将苟梁告知他的身世简单地和蒋老他们提了提,得知苟梁也曾遭魔教灭门祸害,几人一时心有戚戚,放下芥蒂。

蒋老更是深恨:“魔教狂徒,总有一日叫他们不得好死!”

他的独子就是死在了魔教手中,与岳谦苟梁有着一样的亲身经历,对魔教深恶痛绝。

蒋素昔安慰地顺着他爷爷的背,又疑惑道:“叶姐姐,那你方才为什么不杀了这些人为家人报仇?”

她根骨不佳不适合练武,只习得一些保命的招式和轻功。若非如此,她方才也要杀上几个魔教以告慰她父亲的在天之灵,对于苟梁的做法实在难以理解。

“当年参与我家灭门案的人除了这个左护法,就连鲍轼都死了,这些乌合之众又有什么可记恨的?”苟梁把蛇投进锅里,说道:“我不喜欢杀人。那些魔教徒难道就不是爹生娘养,没有老小亲眷?你杀了他们,他们的家人是不是也要杀你们报仇?”

唐诺道:“那怎么能一样?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这些年也是他们为了抢夺秘籍无端杀戮,我们不反击,难道坐以待毙吗?”

苟梁:“那是你们正派人士的事,与我何干。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杀了他们还得给他们收尸埋骨,费劲。”

几人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理由,顿时讪讪。

蒋老沉吟道:“姑娘姓叶,老夫观你的年纪,二十来年前,仿佛只有当时的唐家长子被害……可老夫依稀记得,唐叶两家当时所生的应该是位小公子,却不知姑娘你是?”

此话一出,唐诺师兄弟和朱凤一都是一惊,看苟梁的眼神顿时变了。

当年之事,与梵音阁和九冥楼休戚相关,他们自然在意。

苟梁笑道:“不过一桩陈年旧事,多说无益。”

朱凤一却道:“方才姑娘所用的,可是我梵音阁不传秘术——桃僵李代?”

桃僵李代之术,是用自己的音攻之道覆盖对手的音,将对方的攻势取而代之,双倍奉还。

此功乃是五十年年前上一任梵音阁阁主对抗万毒门时有感而创,当初便是用在阻断万毒门的驱毒之音,让毒物反噬其身。只是这个招式太过高深,自老阁主去世后,便是他的师父在这门武功上也只是小有所成,不成想,今日却见到了门派秘史中的场景重现。

苟梁不答,只管熬汤。

贺聪也道:“叶姑娘并无内力,如何能用音攻之术对战如此厉害的驱蛇魔音?”

岳谦见苟梁已经有些不耐烦,忙道:“好了,叶归的私事你们不必多问。这蛇汤快好了,三师弟去拿碗来,正好晚间吃的太油腻,蛇汤清甜想必不错。”

他话没说完,司徒白已经远远躲开,唐诺更是干呕了一声,其他人的脸色也很差。

岳谦完全不为今夜万蛇狂舞的景象所动,见他们都不肯喝,自己陪着苟梁喝完了一锅汤,将那王蛇吃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王蛇药效过好,岳谦有些气血沸腾,连忙打坐运功,吸收了药效之后,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内力变得更加j-i,ng纯。

见有司徒白守夜,岳谦便回到苟梁身边。

他小心翼翼,却不想苟梁还是惊醒了。见是岳谦,他眼中的杀气才散去,复又有些迷糊起来,枕在岳谦大腿上抱住他的腰,很快呼吸就放轻了。

岳谦却心事重重了无睡意,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鬓角,挣扎片刻同他传音入密:蒋老说的唐家,可是你的……?

魔教对正派的祸害史也是正派子弟必受的教育之一,岳家还没遇难前,岳谦就曾听他师父说起过二十几年前的那桩震动江湖的惨案。

九冥掌门的长子及首徒,梵音阁老阁主的次女,两位天之骄子的结合,在当时可是一番佳话。

他们婚后恩爱非常,很快就生下一个麟儿。

那孩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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