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看柏易看得入神,也凑过去看,两人头挨着头,柏易甚至能感觉到白二的呼吸,白二:“布尔什维克?俄国的?这上头说的什么?”

柏易解释道:“讲的是工人阶级的胜利,列国变革,都是靠的j-i,ng英阶级,唯独俄国不同,因此也叫庶民的胜利,这文章几年前发表过一次,如今又发表了一次。”

白二:“工人?”

柏易点头:“正是。”

白二却不在意这个,他对这一方面没什么兴趣,不过听一耳朵。

柏易:“那个吴督军,看来来者不善,二爷要小心才是。”

白二按住柏易的肩头:“怎么?担心我?”

就在白二以为柏易要反驳的时候,柏易却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吴忠照这次过来,肯定要拉拢二爷,若是拉拢不了二爷,定然要在上港找想将二爷取而代之的人物,届时上港商户易主,二爷的这条命,也就不值钱了。”

白二笑道:“哎,你不必为我忧心,那吴忠照初来乍到,想从上港策反人,实在是痴心妄想。”

果不其然,没到两个小时,赵公馆那边就派了人来——赵正勋是除了白二以外,在上港家业最大的,此番派来的就是赵家的大少爷。

赵大少爷穿着长袍,带着圆眼镜,一副落落大方的文人模样,进来先问了好,然后请白二私下说话。

白二谴走了下人,对赵大少说:“贤侄不必担心,这位是我的好友,口风是紧的,但说无妨。”

白二和赵正勋称兄道弟,于是就多了个比他年纪还大的“贤侄”。

好在“贤侄”本人并不在乎,此时就说:“那个姓吴的刚去了我家,我爸让我来给您报信。”

“他怎么说?”白二满不在乎地问。

赵大少:“他说,若我爸能成事,他就上报长官,让我爸当上港经济厅的厅长。”

白二:“他倒是很大方嘛,这样的诺也能许的这么轻易。”

赵大少冷汗都从额头流下来了:“我爸对二爷忠心耿耿,这不他刚走,就派我过来了吗?我们赵家有今天,全靠二爷提拔,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当白眼狼,我爸的意思是,二爷说一,赵家绝不说二。”

“那就让你爸明天约吴忠照去你家,在你家杀了他。”白二轻描淡写地说。

赵大少瞪圆了眼睛,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结结巴巴道:“……这、这……”

白二挑眉:“怎么?刚刚不是还说我说一,你们不敢说二吗?他吴忠照还没接手上港,我白二也还没倒台,我的话就不顶用了?”

赵大少急的一脑门的汗,“扑通”一声就给白二跪了。

“二爷,二爷……”

他最嘴唇颤动,说不出话来。

白二忽然笑起来,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我跟你说笑的,快起来吧,回去告诉你爸,这事我知道了,他的忠心我也清楚。”

“如果,我是说如果,让我知道一点他跟吴忠照掺和在一起的消息,吴忠照我不好动,赵家我还是动得的,到时候可没人能救你们。”

赵大少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说道:“我明白,二爷,我全都明白。”

“行了,站起来吧,别跪着了。”白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白家的孝子贤孙,你是坐自家的车来的?”

赵大少摇头:“怕被吴忠照的人看见,我坐黄包车来的。”

白二:“那我就不派车送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常来我这儿,茶总是要给你一杯的,这回辛苦你了,回去跟你爸说,这次码头上的货,我给他两成。”

赵大少这时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等赵大少走后,白二才对柏易说:“赵家未必不心动,谁都不想头上压着一个人。”

柏易也说:“长此以往,赵家心思必然活络。”

白二:“大少有没有想过从商?”

柏易:“曾经想过,奈何家父不允,便也歇了心思。”

白二一脸遗憾:“那真是可惜了。”

用过晚饭之后,白二领着柏易去自己的房间:“既然要秉烛夜谈,还是在我的房间为好,大少不必担心,我这人别的不行,人品是可信的,你不许,我绝不会有唐突之举。”

柏易微笑道:“二爷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

白二的房间最大,带着一个阳台,室内还摆着书桌,书桌上放着纸笔,出乎柏易意料的是,纸是宣纸,笔是毛笔,竟然不是钢笔。

白二看柏易看得入神,解释道:“我自幼学的就是这个,教书先生说,钢笔是洋人的玩意,国人还是要学毛笔字。”

柏易:“若要我说,便是都学为好。”

白二坐在室内的沙发上,他阳台摆着不少盆栽,都被理了个“光头”,水仙花还没开,倒很像蒜苗。

“我跟大少讲了不少我的事,却不曾听大少讲过自己的事,只知道大少留过学,家里有三个兄弟姐妹,除此以外,真是一无所知了。”

柏易知道白二说的是假话,凭白二爷的本事,还查不出柏家的事?

不过他还是说:“倒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家简单,亲戚也不多,母亲向来不怎么跟父亲一起走动,只打理家里的产业,父亲是个文人,以前还当过国教的校长,如今失业在家。”

“我嘛,现在也没有工作,二弟被送去当了兵,三妹喜爱交际,平日就陪着赵厅长的太太打打麻将,四弟如今还在留学,估计再要个两年才回来。”

柏易又说:


状态提示:第215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