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温放心了许多,回头看了看霍晟消失的方向,他相信,霍晟不会那么容易失手的,索性循着拇指雪人留下的记号往前走,看看司然到底是去了哪里,又是在搞什么鬼。

他们两个人在森林里夜行都遇到了各种诡异的事情,司然一个人为什么没有遇到危险?根据拇指雪人留下的记号揣测对方的消失速度,总感觉司然是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的。

有了青苔的照明,简温没有打开手电筒,继续朝前走。

走到雪球消失的最后一棵树时,简温看到了前方的空地上,有三间小屋。

不是他们自己的驻地,不知道是有□□的叶宇飞小队的驻地,还是那红发女人关苓小队的驻地。

简温用视线寻找着拇指雪人留下的白雪记号,想看看她到底进了哪间房。

然而什么都看不出来,反而看着看着,觉得这三间房越看越诡异。

白色的石头房子,在周围树木的绿色荧光下,反s,he出淡淡的冷白色光芒。唯有那道沉重的石料大门是黑黢黢的,仿佛吸光一样,成为所有光源的黑洞。

哦不,还有门前厚重的石质台阶,那台阶只有一阶,黑的很有光泽,看色泽与石料大门似乎是同一产物。

简温眯着眼睛,觉得这个和自己住的石头房子一模一样的石头房子有些莫名的眼熟。

白色的石料房子,黑色的门和台阶,这怎么越看越像y-in宅!

气派讲究点的y-in宅,会做个白色的石质门楼,然后门楼里镶嵌着黑色的墓碑,这石头房子不就是门楼,大门不就是墓碑,台阶不就是墓碑底座吗?!

简温心里一群羊驼狂奔而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住了好几天的石头房子竟然是y-in宅!

连墓碑都安排好了的y-in宅!

再看位于石屋和木屋中间的茅草屋,简温有一股寒意在五脏六腑扩散开来,血液仿佛都要被冻结住了。

他清晰的看到,茅草屋屋顶的不是茅草,而是黑色的头发。

女人的长长的黑发,在夜风中随风飘扬,飘荡中还有一两缕头发朝他在的下风向位置飘了过来。

简温不敢触碰,转到一棵树后,看到发丝挂在了树枝上,s-hi漉漉的黏在树枝上,往下淌水,打s-hi了树枝。

简温吸了吸鼻子,这缕发丝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腥味。

森林里一直没有找到河流和水源,这头发上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水鬼?

简温的嗅觉可以确定,这缕发丝上有泥土的土腥味,河水的水腥味,还有河鱼的鱼腥味,唯独没有血腥味,可以确定滴落的是水不是血液。

相比较之下,之前被他们怀疑最危险的木屋反而最正常,平静的跟白天时的木屋没什么不同。

难道真的是木屋才是正确的选项?

简温想了想,走向了石头房子。

既然要找人,他自然要挨个寻找,石头房子的结构他最熟悉,也最有把握。

小心翼翼地走到石头房子面前时,他发现石头房子的房门果然是一块黑色的墓碑,上面刻了六个大字“父熊震之墓”,右下角有五个小字“孝子熊亚天”。

墓碑上落满灰尘,仿佛很久没有人来过。

简温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也许这三栋房子,不是他们的驻地,不是叶宇飞的,也不是关苓的,这才是最原始的三栋房子,他们驻地的三栋都是以这个为模板翻版出来的。

简温试着推了推墓碑,果然是一道门,推开之后,里面的格局与简温住的那石屋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浓郁的呛鼻的血腥味。

室内没有青苔的荧光照明,简温打开手电筒,果然,墙壁上、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

他没有贸然走进去,就站在门口看着。

左右两间卧室房门禁闭,中间一间堂屋,堂屋上挂着一张黑白遗照,正对着简温。

简温皱了皱眉头,堂屋像个凶杀现场,墙壁上到处都是鲜血,连遗照的头部也染上了血迹,仿佛有人在这里行凶。

而遗照前还有个巴掌大小的香炉,香炉里点着三炷香在缓缓燃烧,三炷香都猜刚从头顶开始燃烧,仿佛点香的人并没有离开多久。

香雾缭绕,简温用手电筒的光源照在遗照的脸上,默默念着了一声“打搅了”。

他想看看死者长什么模样,记住了有助于寻找线索。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发现死者带笑的面容眉眼不断地变化,变化,突然变成了他无比熟悉的模样!

霍晟!

这黑白遗照变成了霍晟的脸!

简温猛地一惊,想起突然失踪的霍晟,心律失常了一瞬。就在这心思松动的一刹那,他始终绷紧的背部松懈了,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推力,把他狠狠往室内一推,然后石屋的墓碑门轰然一声关上!

......

没过多久,霍晟也来到了这个无人的驻地。

三间诡异的房子在霍晟眼里一览无余,即使木屋看起来最正常,霍晟依然坚定地朝石屋最先走过去。

已知的危险不算危险,未知的危险才更为可怕。

前者是看起来如y-in宅一般吓人的石屋,后者是看起来最正常的木屋。

可惜的是,此时的墓碑门以及无法推开,霍晟几番使力都无法打开,似乎是因为空坟有主,对其他人有了排斥之意。

霍晟想了想,走向了茅草屋。

茅草屋的门同样变成了黑色的石质墓碑,墓碑上大字是“爱妻齐晓晓之墓”,小字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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