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雷动闻言非常满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宇文甾对西境掌控越来越弱急需他人c-h-a手打破僵局,他返回京都妄图利用司寇坐收渔利,此时如果司寇逼他交出兵符,他不敢不交。”

“将军,义怀不明白。”乔义怀终于不再那副木愣愣的样子,脸上带着疑惑:“兵符对于西境的控制已经名存实亡,宇文甾兵符交与不交几乎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司寇不知道。”

这句话说完雷动不再多言,良久,乔义怀感到奇怪不由看向雷动刚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乔义怀不由得一愣,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到将军的目光有些伤感。

“你下去吧,路经这里前来看看你,按计划行事便可。”

“是!”

雷动看着的逐渐远去的身影呆呆的坐着双目放空,目光透过漆黑的夜幕像是看到另一个人,不久,他从怀中掏出血玉麒麟。

他很激动周身气息大乱黑雾涌动,但是触在血玉麒麟的手异常柔软,深怕力气稍大一点便将其握碎,脸上的肌r_ou_抖动扭曲牙齿咬的咯咯响:“小潇白,雷霆,星一,快了!快了!”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

司冀勋端坐,右手执盏碧清的茶水沿着壶口落入玉杯,目光静静地盯着杯中水直至水满过一半停住。

他端起玉杯轻轻晃晃又在鼻下嗅闻片刻,这才放到嘴边浅尝,整个动作由他做来如行云流赏心悦目。

“舅舅,你太心急了。”

秦逸凡张嘴欲怒见他瞥过来的视线只能佯装平静:“冀勋,孔泽一反常态支持冀昀不说,齐阳城也暴露了,我们还有被陛下猜忌的危险,你一点也不担忧?”

“担忧?”司冀勋头也不抬淡声道:“舅舅,孔太傅支持皇兄我早就有准备,至于齐阳城此人本就不可用有何担忧?。”

“你……安排好了?”

秦亦凡迟疑,对于这个外甥他一直琢磨不透,面对司冀昀他一些话敢说甚至敢骂,但是对于司冀勋他有时候甚至不敢直视,不过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放弃司冀昀支持他。

司冀昀太重情重义又不喜y-in谋算计,这样的人坐在皇位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受皇帝忌惮的太子,底下还有个心机深沉的胞弟与一个受尽宠爱的三弟,这历史上被幽禁至死的太子太多,显然这样的太子对于秦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同样是嫡系心性智计更胜一筹的司冀勋才能保障秦家的尊荣。

“舅舅认为孔泽与宇文甾谁更胜一筹?”司冀勋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一句。

“孔泽胜在人心,宇文甾胜在权势,相比较舅舅认为宇文甾更胜一筹。”

秦亦凡沉思说完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取得西境的兵权,可是如今宇文甾兵符已上交朝廷,经宇文甾之事陛下轻易不会交出兵权,况且如今冀崇已经身在西境,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舅舅,西境兵权父皇不会交给任何人。”司冀勋笑道。

秦亦凡更是不解:“那你是何意?”

司冀勋修长的手指沾沾水缓缓在桌上写下“东南”两字,接着笑道:“舅舅可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

秦亦凡紧紧注视桌上逐渐消失的字迹,脸上的肌r_ou_隐隐抽搐,他现在由衷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两个字让他明白什么,难道两个字就能敌得过西境兵权?

“舅舅,你只要静下心来好好盘点朝中局势,就知道冀勋的打算了。”司冀勋唇角含笑也不解释,只不过目光流转间还是闪过一丝失望。

他说的如此明白秦逸凡还不能领悟,若非父皇顾忌皇兄母后之势为堵住悠悠众口,秦家焉能发展至今。

“舅舅回去好好想想。”秦逸凡听他这么一说目光下沉心下微怒。

他官至文相在朝中斗了几十年竟然要一个后辈教他如何做事。

司冀勋看他甩袖离开唇角的笑意逐渐隐去,起身整理衣袍拢拢长袖冷笑一声紧随着秦亦凡迈步而出。

“备车。”

马车车身毫不起眼步履缓慢,行走于僻静的街道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司冀勋坐在马车中微阖双目思索接下来所做之事,待马车停下他才睁开双眼。他撩起车帘抬头看向正上方的门匾,孔府两个大字映入眼内,司冀勋脸上恢复熟悉的笑容。

“老臣拜见二皇子!”孔泽有听朝不站见帝不跪的殊荣,见到司冀勋能够躬身一拜已算照顾他脸面了。

“孔太傅这是折煞冀勋了!”司冀勋脸上笑容更深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扶着他坐下:“孔太傅请坐。”

“二皇子驾临老臣府邸可有要事吩咐?”孔泽顺势坐下除了管家令所有人退了出去,司冀勋前来的目的他有所猜测,但是他不说他也乐得装糊涂。

司冀勋接过管家手里的茶盏放下笑道:“冀勋这些伎俩可瞒不过孔太傅。”

孔泽微愕,再一次正视司冀勋,而司冀勋也含笑正视他双眼清明澄澈,这样一双眼睛任谁见了也不愿相信会是一个心心念念惦记胞兄太子之位之人。

他叹息一声:“二皇子,说实话老臣宁愿自己猜想是错误的,太子殿下重情重义对你也是爱护无比,老臣不愿相信呐!”

“孔太傅三朝帝师从不屑参与党争如今不也是陷入漩涡,太傅世事无常非你我能控制,冀勋也只不过为自己争取一些生存机会罢了?”司冀勋眉宇一动,孔泽此人正直刚毅若想听到真话他就不能虚情假意。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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