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眼中, 易少主天性孤傲,很少有瞧得上眼或是玩得投机的人,但对云昭来说, 她却是有些黏人的。

这种认知原本并不明显, 但当看到易灵谣搭着霍停的肩膀上楼时却变得格外鲜明——她突然不黏她了,就会让人忍不住去回想之前的相处模式是怎么样的。

云昭一直弄不明白, 易灵谣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特别,但她转而一想,又觉得或许并非特别。易灵谣可能就是心血来潮, 她会对很多人感兴趣,而她只是其中一个。

云昭沉默着跟在后面上了楼, 她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心情也很平静, 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前面易灵谣正和霍停天南海北的胡扯,看起来兴致很高, 两人踩上最后一节楼梯后双双转了个弯, 身影很快没入了楼梯口的第一个房间。

关上门后,那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一起闷沉了下去。

云昭停了一下, 她正停在易灵谣的房间门口, 但眼睛却是看着前头的,看不出要有什么动静。不过也就是眨个眼的功夫, 她便再次向前走去,那一刻她甚至还反问了自己一句,为什么要忽然停这一下。

齐无乐晃晃悠悠的从后面赶上来, 在云昭进屋之前开口,颇有些幸灾乐祸,“别难过,少主嘛,喜新厌旧什么的都很正常……”

他话还没说完,然而云昭却好像压根儿没在听,她动作流畅的反手关上门,直接把齐无乐给关在了外头。

齐无乐:……这脾气,他们家少主是怎么忍的?

易灵谣出手十分阔绰,上来就要了两坛镇店的“女儿红”,愣是馋的霍停差点垂涎当场。

“今日我做东,霍姐姐想吃什么随意便可。”

霍停是个浪客,虽然肆意潇洒,却着实没什么钱财傍身,够温饱却不够挥霍。所以遇到易灵谣这般可以“随意”的人,难免有些艳羡。

她其实有些过意不去,却也没有扭捏推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个人点了四五道下酒菜,边聊边喝,十分畅快。

易灵谣的酒量很好,十三四岁的时候和教众比酒就没怎么输过了。天极教的藏酒更是比这偏远小镇的“女儿红”醇烈的多,所以别说两坛,再多两坛她也未必能倒。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霍停的酒量也不差,虽然脸上红的有些快,却半点没有要迷糊的趋势。

这可不行。

易灵谣再厉害也不是千杯不醉,她不可能真陪这人喝到天亮去,况且她特地要和霍停一间也不是真的为了要和她闲聊喝酒的。

“霍姐姐觉得周家小姐如何?”

霍停一手托着脑袋,“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易灵谣点点头,不用猜她都知道霍停会这么答,“确实。”她说着又替霍停续了杯,回头却没给自己满上。

霍停没做多想,抬手一饮而尽,又道,“就是有些可怜了,遇到这种变故,打击一定很大。她又是个深闺小姐,不曾涉世,也不知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易灵谣一边听她感慨,一边附和着继续替她斟酒,而后三两杯下肚,对面的女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霍停揉着太阳x,ue,时不时甩一下脑袋,“这酒……后劲还挺大……”

后劲儿大不大先不说,易灵谣的mí_yào,药效绝对够劲儿。

易灵谣眼睁睁的看着霍停彻底丧失战力趴倒在桌上,然后才踏实的又捡了块牛r_ou_丢进嘴里。

可算是倒了。

易灵谣的j-i,ng神力一直很集中,除了要应付霍停,还默默的关注着隔壁几间的动静。但是从她和霍停进屋到现在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愣是什么动静也没听着。

除了齐无乐懒人屎尿多,进进出出过几次,云昭和那个周家小姐,简直安静的就跟死在屋里了似的。

易灵谣倒不是非要盼着有什么动静,她只是觉得该有的动静早早的发生了,或许后面的日子她就会稍微安心一点。

但是又等了半个时辰,仍是一无所获。

易灵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酒喝多了难免也有些犯困,她的眼睛张张合合,好像随时都会黏在一起,再也打不开了。

看天色,换算成现代的时间也就还不到十点。

不知道云昭睡了没有。

她那么无聊的一个人,自己在屋里闷声不吭的这么呆着,大概除了睡觉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能做了。

还有那位周小姐,是不是也睡了?

要是睡了,那易灵谣可以考虑去云昭的屋里看看了。她这一晚上光想着等周韶伊这条鱼自己上钩,不过眼下看来,可能真的是她多虑了。

易灵谣看人一向很准,所以不是很愿意承认自己是看错了。而且就算现在再想一想,她还是觉得那个周韶伊看云昭的眼神不太对。说是“迷恋”就已经很奇怪了,但换做其他缘由怕是只会更奇怪。

这样一个受了难的大小姐,又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怎么会对一个成天y-in着脸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人如此有意?

退一步来说,在场的谁不比云昭的脾气好,谁不比云昭的存在感强,她怎么就一眼相中云昭了呢?

难不成也是个看脸的?

但话虽这么说,分析的也很有道理,她还是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了身来。

姑且就当她是想太多了吧。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易灵谣心道,原本没准还能抱着云昭一起睡的。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去找云昭的间隙有了一丝尿意,于是打算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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