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想,真监督啊?确定不是想趁机搞点事情,然后当面一套背地在一套,让他有苦说不出?

就算不是真想搞事情,这对他也是个机会,于是他说:“好啊。”

听见他的回答,夏宏博笑了,抬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结果顾司侧身,让人推了个空,夏宏博脸上的笑容一顿,声音有些轻飘:“竹隐,你怎么了?”

“没事啊。”顾司眨眨眼,故作无知的抬了下肩膀,“就是感觉有点不舒服,所以动了动。”

夏宏博见他动作神态都很自然,也就信了,和他往校外走。

两家住的小区离学校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左右,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学校不用上晚自习浪费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顾司轻车熟路的验证指纹开门,家里很安静,他拿出鞋子,随手给夏宏博递过去一双,换了鞋子走进客厅放到沙发上,对跟过的夏宏博说:“去厨房看看?”

“你这样容易让我觉得你会做饭。”

“怎么会,从小到大我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前两年想给你煮碗长寿面,差点把锅烧炸了,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夏宏博扬了下眉,显然提到他出糗的事,有些发笑,说着笑容就上来了,“不知道当时你怎么想的,水都不放多,就敢开火,心大的跑出去和我说话,要不是碰巧阿姨在,你家就被烧掉了。”

“你也好意思说。”顾司走到冰箱旁边,一把拉开冰箱门,弯腰从冷冻柜里找出澳洲龙虾,“当时要不是你喊我出去看下雪,我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么,弄得我现在对厨房都有心理y-in影了。”

“我当时不知道你藏在厨房里想给我个惊喜啊。结果惊喜不成差点变成惊吓。”

“是,是我贪玩。”顾司主动接锅,将龙虾放进水池里,为难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夏宏博见他束手无策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挤过去站在水池面前,偏头对他说:“你出去吧,别妨碍我发挥。”

顾司眉梢微动,神色平淡,这大概是温竹隐常年有的样子,夏宏博一点都不介意,只对他挥挥手,让他出去等吃的。

顾司噤声,没急着出去,再次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两瓶水,打开其中一瓶放到水池边给夏宏博,自己慢慢喝另一瓶,回想起刚才两人说的那件事,眼睛微眯,其内深色涌动,暗潮不明。

那是两人十五岁的冬天,夏宏博的生日,这人生的晚,近腊月腊八时出生。

那时候的温竹隐仍抱有要和夏宏博恢复到当年那种关系的心,掏心掏肺的对夏宏博好,进厨房只开冰箱的人突发奇想的想做长寿面,这面是做给谁的,不言而喻。

准备过程中,夏宏博一直在外面的花园里玩,时不时看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厨房忙什么。

一切准备就绪下锅之后,天,下雪了。

夏宏博就借着下雪,把他喊了出去。

两人在花园里玩了一会,温竹隐一直惦记厨房锅里在煮面的事,好几次都开口要回去,皆被夏宏博打断,温竹隐抱着想重归旧好的心态,不好拒绝。

十几分钟后,厨房里响起阿姨的尖叫声,厨房锅里烧干冒烟了,好在她闻到糊味找过来,不然就是一场火灾。

当天知道事情的温家父母既心疼自家儿子又好笑,倒也没刻意呵斥他。

只是温竹隐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从那后就落下进厨房怕碰厨具的y-in影。

知道这件事的夏宏博感觉很内疚,为补偿温竹隐,就报了厨艺班,在温家父母面前刷了一波很结实的好感,自那之后温家父母对夏宏博的印象就越来越好,有时候给温竹隐的东西也会给夏宏博带一份。

这份好心落在夏宏博眼里,就觉得对方是在可怜他,内心越发憎恨温竹隐,期待自己将温竹隐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回想到这里,基本告一段落。

顾司靠在流理台上,看夏宏博手法熟练的处理龙虾。

见他全神贯注的看自己,夏宏博转头看他:“感觉很有意思?”

“还行,晚上的主食是什么?”顾司比较关心晚上吃什么,总不能光吃龙虾吧?

“你想吃饭还是吃面?”夏宏博问。

顾司想了会说:“饭吧。”

“那就再简单不过的来份蛋炒饭吧。”夏宏博笑了下说,“你出去等吧,一会油烟味起来,你会不舒服的。”

顾司深深看他一眼,站直身体:“行,你做饭,我去想想我的武侠怎么写。”

“好。”夏宏博应了。

顾司走出去,上二楼到卧室,抱出笔记本到客厅,就地坐在沙发和茶几中间的空地上,研究起原主构建到一半的武侠大纲。

要说温竹隐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一个初次摸到创作的门外汉,连门槛都够不上边,居然耐得住性子做盘根错节的大纲。

据顾司所知,不少作者都是无纲硬写,很多时候也就比读者早几个小时知道剧情。温竹隐能在开篇之前,细心做大纲,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了。

打开温竹隐做的大纲,顾司粗略局非常大,大到初次写作的人驾驭不住,从这几万字的大纲来看,不写个百万字恐怕收不了尾,让顾司意外的是,这本武侠的构建框架里,频繁出现最多的就是兄弟友情和亲情,没有一丝的爱情,纯洁的让人惊讶。

从这双男主的设定来看,一个应当是他自己,另一个难免会有夏宏博的影子。

这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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