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一眼扫过,脚步一转去了偏僻角落挑书,也懒得找位置坐下来看,抽出书靠在墙上就看了起来。

这一看看的天昏地暗,他还是被老大爷拍了拍肩膀才发现已经中午了。

对老大爷道过谢,他放下书离开图书馆。

走到过道树荫下拿出手机的时候,看见上面几十通未接来电,都是夏宏博的。

他进图书馆怕打扰别人,就把手机调静音了。

这会儿看见来电,惊讶的不行。

夏宏博怎么还给他电话呢?

又有装腔作势的地方需要他配合了?

顾司唇角抿笑,随手回拨个电话。

“喂,给我打那么多电话,是想道歉还是想继续踩我一脚?”他说。

“竹隐,你看见我给你打的电话,怎么不接?简老师联系不上你,心急如焚,让我帮忙找你,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夏宏博急切的声音通过电话很好的传达给顾司。

顾司抬头眯眼看向从树叶罅隙里漏下来的阳光,懒洋洋的说:“不用,你别过来,免得别人又觉得我在为难你,故意让你来我面前受羞辱。”

“不是的,怎么会这样,竹隐,你听我说,刊登在花漾杂志上也是意外,我投的不止他一家,可只有他一家愿意收。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这样,我对你那么看重,根本不想看见你失落。”夏宏博声音低落道。

顾司听着这陡然一转的话音,心想,不会是旁边有什么人吧?

“你打通他电话了?”旁边清晰的传来老简的声音,顾司挑了下眉,果然有人,接着他就听见电话那边说话的换了个人,“温同学,你怎么好端端的翘课,一翘就是一上午,你不要以为联考考了个第一,就能为所欲为。还有很多学习知识你都不知道。现在,你给我来办公室,说说你翘课的理由。”

顾司不相信老简没听说他和夏宏博在教室里的闹事经过,这么说无非是想让他去办公室,把事情当面说个清楚,那边的夏宏博肯定不想他去。

抄袭投杂志社这种事,眼界小没见识的同学们因夏宏博根深蒂固的好印象,判断不出来就算了。

换做老简这种教书生涯长久,见过是非多的人,只要稍稍想一下就能明白其中的曲折。

他要真过去,这出戏就没法唱了,他张口刚想说两句,电话那边飘来夏宏博不太确定的声音:“简老师,竹隐的性格比较固执,他说不过来就肯定不过来。要不,你把电话给我,我问问他在哪儿,我亲自去找他。今天他生气翘课和我有关,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更有用。”

老简似乎被说服,电话又回到夏宏博手里:“我知道你在哪,待在那等我,我马上就到。竹隐,你要知道,有些事不说清楚会误会一辈子,我不想我们因为误会失去这份友情,是兄弟,你就听我解释。”

顾司很想‘呸’一声,考虑到形象,他换了一句:“呵呵。”

心想:我可去你的吧。

这年头不仅糟老头子坏的很,连风华正茂的小年轻想坏就能立刻坏。

电话挂断,五分钟之后,他在走道尽头的教学楼边看见奔跑过来的夏宏博。

顾司挺意外的,他什么都没说,夏宏博怎么找到的?

这个疑惑很好地表现在他脸上,直到夏宏博到他面前,停下后拼命急促呼吸,脸色潮红,汗如雨下。

对方那种很焦急很抓紧的情绪发挥的淋漓尽致,恰巧旁边有人路过,看见他们两脚步都放慢了很多,明晃晃想看戏。

夏宏博放慢呼吸,看见他脸上的疑惑,笑了笑说:“以前你一不开心就来图书馆,次数多了,我就记得,没想到你还是没变。”

“你来找我叙旧的?”顾司没什么表情的问。

“当然不是。”夏宏博摇头,“我就是想告诉你,不是故意投在花漾杂志上的,我也不是故意想拿属于你的东西,一切都是天意。”

顾司嗤笑:“什么天意?天意让你照抄我的一字不改的投给我想投的杂志?天意让被选中刊登出来,天意让你当着同班同学的面真真假假诋毁我?”

“我没有,那是我创造的,你为什么……”夏宏博停顿了一下,像是心累似的,“算了,说这些没用,你就说怎么才肯好好回教室上课,和我做回以前的好朋友吧。”

“回不去了。”顾司说,“我看透你这个人,让人恶心。想让我再和你做朋友,绝无可能。你真的挺能装,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夏宏博,听我的,你考虑考虑进军娱乐圈吧,这张脸这演技,不当明星可惜了。不要担心没资源,只要你肯当明星,想要什么资源,哥哥都给你砸,不就是想要钱和名吗?我给的起。”

话说的太狠太直白,让夏宏博脸色瞬间不好看,就此缄默下来。

顾司扫一眼脚步越来越慢的吃瓜群众,嘴唇微动:“属蜗牛的啊?一分钟走完的路,你两走了五分钟都没走完,腿不要就捐给需要的人。”

两人瞬间灰溜溜的跑远了,这下顾司恶名注定声名远播。

两边栽有梧桐树的宽阔大道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顾司长出一口气,似笑非笑问:“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你就没点儿良心不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还把你当做毕生的好朋友对待,弄得我身边现在除了你,居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夏宏博,你让我刮目相看。”

“是吗?”虚伪的面具被撕开,想戴上却发现面具前面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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