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这都跟皇帝也不过就只是差了三四岁罢了,却一个孩子都没有,也是孤苦得很。

靖和帝叹了口气。

“皇上?”载权轻声问询,“要添些茶水吗?”

靖和帝摇了摇头:“也不知容安公主如何了。”

载权一愣,忙低头道:“有些话,奴婢也不知该不该讲……”

“你且说来。”

载权这才揩了揩眼角,小声道:“公主倒是递了牌子要进宫的,奴婢听说……她牌子刚递出去,就给守着的嬷嬷拦下了……所以……”

靖和帝一愣:“嬷嬷怎么敢拦公主的牌子?!”

“哎哟喂,皇上啊,您哪儿知道那些守着出嫁公主的嬷嬷都能做出什么事儿啊!”载权忽然就哭了,“公主有公主府,虽然都是跟驸马府毗邻而居的,可实际上还得公主挂着红灯,驸马才敢进门啊!这明明是夫妻,却平日里见不着面,公主那红灯若是挂得勤了,嬷嬷就要说公主是不知羞耻,怎能主动想男人;可若是挂得不勤,那……”

靖和帝一听就涨红了脸:“岂有此理!”他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却实在是没什么气势,也就转手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这才顺了顺气:“真有其事?”

“奴婢怎敢欺瞒!”载权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驸马公主关系好点儿那嬷嬷还要拦着,其实不过是想要公主驸马贿赂她罢了,她拿了钱财,自然能有个好前程,可是公主与驸马呢?奴才就是收了二公主的一对儿金镯子,这才来跟皇上您说啊!这镯子都收了半年了,可是能跟您说的机会却根本就找不到,奴婢就急啊!二公主都哭过几回了,她都出嫁一年半了,连大婚那日算起,见了驸马也就不过六次啊!”

载权说着还真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对儿金镯子来举着给靖和帝看,靖和帝仔细一瞧,可不真的是他女儿的嘛!

这下子,靖和帝是一定要给自己女儿出头了。

于是,京中公主们的待遇也提了一提。不过贾环到底还是不知道,他只是出了个损招,做了件非常非常损的事儿,却莫名其妙的得了皇帝的欢心,又因他这个事儿让皇帝延伸到了自己女儿身上,便让公主们与长公主们也都得了好处罢了。

只是这皇宫里的消息传得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载权是有心给二公主卖个好的,二公主也是故意让他往惨了说,这便轻易整治了刁奴不说,还让她能自己做主了,怎能说不好?

至于容和公主,她才是最惨的。耗了三两年终于进了宫见了自己亲娘,她扑到太后脚下就是痛哭一场,哭诉嬷嬷怎么独断专行不让她见驸马,控诉驸马明明与她情投意合却竟然因见得不频繁而抬了良妾还生了儿子,种种痛苦,不能言表,只是哭得凄惨。

太后听了一会儿,先前还好,直到听说驸马娶了良妾又生孩子的事儿,这老妇竟然一巴掌过去,转眼就把容和公主的脸打肿了半边!

“作死的奴才!”太后骂道,“你做妻子的不能生养,莫不成还不让别人生养?!你是我的女儿,你是长公主,现在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你叫天下人如何看待我?难不成我要跟天下人说,只我生的女儿不许丈夫纳妾生子不成?那我这母仪天下的位置还坐不坐了?”

容和公主都吓傻了。

“还不快滚!”太后一声骂,转身就走,也不许公主在她殿里休息片刻,就让宫人将公主撵出去。

简直丧病。

就算是靖和帝,听了这事儿都一阵咋舌。

靖和帝是个正常人,他哪儿能理解这不正常的事儿呢?

“父皇!”图劲也是听说了这事儿直接就过来找人帮忙了,“父皇,二姐刚刚见过母后,说要在宫里住上几天,不如让容和姑姑也陪一陪二姐?”

原本这事儿不该是皇子管的,但是谁让靖和帝最近心情好呢,再听自己三儿子这般提议,就觉得这是对骨肉亲情的渴望,又觉得图劲定然是对自己满心孺慕之情的,这便高兴了起来,点头同意了。还特地嘱咐了皇后,不要给太后知道。

图劲刷完了存在感,心中还有些小激动,转而就觉得,贾环也实在是个有福气的,虽然说他的做法太过阴损了,可是对于恶人,对于那些倭寇,他的做法简直太对了,甚至……还该再狠一些。

至于庙堂之上那些说其不仁义的,图劲倒是不想放在眼里,不过一群“太后”类的酸腐罢了,连见都不需见,只远远露了一丁点儿的影子,那就恶臭而不可闻矣!

于是,贾环还在这些皇家内宅之中刷了些存在感,谁让皇上想要改一改公主府的时候读的是写贾环的奏折呢,顺带着,吴将军也得了许多好处,却是把这些俱都略下不提,只说那些公主的驸马之中,十个有七个也是对两位将军心存感激的,毕竟何止是女儿家,便是七尺男儿,那也有一股子少女心不是?谁不乐意与自己的公主妻子亲亲热热的呢?

这话传到了平寇大营,吴将军的妻子也写了信来,说得了许多好宝贝,而赵姨娘也写了信过来,说得了许多的好东西,两个人把信凑了一起去,倒是相视一笑,偏得了也就笑纳了。

不过这一次抓了一百多个倭寇之后,平寇大营这边倒是真的平静了许多,一连两个月都没有倭寇骚扰,倒是渔民们快活了起来,个个儿喜气洋洋,乐得就像是过了年一般。

这一日,艳阳高照,东林村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东林村是个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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