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吗?”澈忽然被人抱在怀里,心中一惊,努力的挣扎起来,掉转头看过去,不由一楞:“咦?怎么会是夜?”那样的语气,原来夜也会用,还以为只有影那个杀人狂才会天天将带刺的话挂在嘴边,让人不恨都难。

“恩。”全然没有刚才那股淡淡的邪气,夜瞥了澈一眼,将手收得更紧些,脚下不停的在屋顶与屋顶之间跳跃起来,破空而擦过脸颊的风是冷冽的,像刀子划过,有种火辣辣的刺痛感,澈不由咋舌于夜那惊人的速度,闭紧眼睛,用衣领遮住被风吹得刷白的脸。

“你找我干什么?”澈的声音透过领子上的布料闷闷的传出来。

夜没有低头,淡然的眼眸直视着前方:“影叫我带你去找他。”

“影?”澈歪着脑袋想了想:“他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夜跳下高高的屋顶,直立着在一栋精致的别墅前停下来。

“到了?”澈跳到地面,仰头打量这个不华丽却让人格外有种惊艳感的住宅,对,不用怀疑,就是惊艳,它的一砖一瓦都莫名的透出一股邪气,看上去,就像一直懒懒的卧在地上假寐的黑豹,倦懒中透着犀利,在现代化高科技的社会中,还能看到如此的房子,夹在一座座高楼大厦之间,显得过于突兀,就像那种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给吸血鬼住的地方,光看着,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进去。”夜伸手推开门,然后退后一步,波澜不惊的眸子看着犹豫不觉的澈,显然有催促的意思。

“啊,哦……”再犹豫半晌,澈终于拔腿走了进去,夜随即跟上,手一拉,那扇有着精致而古老花纹的大门喀擦喀擦的合上了,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咦?为什么不开灯?”看着地上从门中透进的光线越来越细,颤抖着消失在门的最后一道缝隙之中,澈没来由的心中一惊,背脊迅速涌上一阵凉气,谁说猫是夜行生物?在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宛如深渊一般的黑暗之中,也会有仿佛走入地狱的恐惧感。

“就在楼上。”夜仿佛早已习惯了黑暗似的,在黑漆漆的大厅,他却和在白昼中没有什么两样,丝毫不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知道啦……”努力平息自己的紧张,澈睁大了眼睛,凭着他身为猫人先天的敏锐视觉,也才能勉强看到一点异于黑色的东西,这个夜到底是谁?为什么目力竟然比猫还厉害呢?真是想不通,他撇撇嘴,磨磨蹭蹭的摸索地面,踉跄着前进,终于,伸出的手似乎摸到一个似乎是楼梯扶手的东西,他不由心中一喜,脸上顿时洋溢出欣喜的笑容,哈哈哈,竟然被他找对路的,真是太棒了。

“你……”夜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那是椅子,楼梯在这边。”

……一片秋叶飘然而过,澈的额头上滑下三道小小的黑线……

抹了一把有点脏兮兮的小脸,澈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路,小心翼翼的拔腿走上去,颤颤颠颠的,刚才走过来时那刻苦铭心的一个狗吃屎的丢脸倒地,让他脸上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妈的,真是丢脸死了,如果影不给他个忽然叫他过来的理由的话,看他怎么教训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到了。”夜站在澈的身后,看着连滚带爬的澈,并没有出手去扶,也许在他的心里,除了任务,其他的事情都是多余的吧?

澈忽然打了个寒颤,一直在想,为什么身边有会那么多冷得像冰山的人,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冰山也会有不同的类型,如果说蓝斯是那种结了一层厚厚冰川的火山,痴情狂热的一面深深藏在内心深处,喷发时热情得让人难以承受;箫唯则是那种冷到了极至,只希望能将自己所要的人永远的封藏在身旁,霸道却多情。那么眼前的夜,就属于那种真正冰封多年的冰山,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引起他的一点波澜,他的内在也是冰,那种冷已经冰封了他的内心,不……这家伙会有心吗?……

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夜那隐约的轮廓,心里暗暗的想,也许……是没有的吧?其实这样的人很可悲,无血无肉无牵挂,却也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他知道恨吗?知道爱吗?就像真正的人偶那样,只听命令做事。

“不好了!不好了!”忽然,一个人惊慌失措的从门口冲出来,焦急的叫:“夜大人,您回来得正好,影大人他,他……又犯病了!”

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澈狐疑的皱起眉头,强烈的好奇心涌上来,犯病?影吗?

还没等夜开口,那只好奇心旺盛的猫就抢先一步跨上了楼,砰的把那扇半掩着的门砰的一声推开。

惊谔!

满屋的狼籍,

鲜红的血耀眼的洒满了半片墙壁,刺眼,绝艳,有种心惊胆战的腥味充溢了整个房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澈楞楞的看过去,一个少年背对着他坐在桌前,长而凌乱的黑发松散的披到腰间,即使看不到模样,他那独有的,堕落与疯狂交结的气息却是无论怎样也不会认错的。

“影……”澈张口结舌,正要说些什么,一旁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把他的嘴巴牢牢捂住。

“呜!”澈大吃一惊,挣扎着转头看去,悄然出现在他身旁的却是夜,不由微微楞了一下,既而迟疑的皱起眉头,瞪着眼睛发出疑惑的讯息。

夜轻轻摇头,那仿佛没有瞳孔的沉寂目光宛如一片结了冰的水面。澈微微歪着头,犹豫的抿紧了唇,夜是要他不要打扰吗?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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