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只是成才一个过路的地方,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没有其他人,没有团队,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光秃秃的,没有七连,没有战友,没有不抛弃不放弃,没有感情,对一切人都冷冰冰地。

成才,就是一个冷血动物,因为,他没有学会珍惜,没有学会善待别人,也没有学会放开自己,对别人仁慈,他只是个什么也没有的逃兵。

成才异常平静地说着这些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些在心里憋了好久的话,能有机会畅快淋漓地说出来,就像放下了心里长久的负担一样,他觉得,全身都通透了。

沈一星却憋闷着不说话,冷静了很久,才愤然道:你不是逃兵,你也没有逃跑,你只是……太专心地却做一件事,太……单纯……那个老a队长,说得太过了………

成才听到这窝心的话,淡然一笑,心里,却动容得久久无法平静。

无论如何,都过去了,我想好了,我要回去面对我的路,我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所以,我回五班来看看,站一班岗,这样能让我更勇敢地走下去。

既然这样,我看高连长是担心多余了,我困死了,去睡一觉再说。

顾不上成才的感慨,沈一星竟然风一般跑回去睡觉去了,这无厘头举动让成才再次觉得自己真的心思太重,别想了,都是寻常。

然而,这一次,成才和沈一星空降老a,可真是体会了冰火两重天。

高城也许是怕见了成才又煽情,半夜就借着演习开溜了,只留下了马小帅送他,也好,成才也只希望这样悄悄地离开。

可来接人的,却是死老a几个中队长中以呱噪热情著称的老五王健刚,刚进了师侦营那喇叭就摁开了,一路开来,敲锣打鼓,跟搞欢迎仪式似的,车还没停住。

一个黑大个忽的从窗口跳出来窜到成才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验明真身后,抓小j-i似的把两个兵丢进了越野车。

成才只看清那特别的迷彩服,就被摁进了车里,没坐稳,老五就迫不及待唠叨开了:枪王,别紧张啊,老三呢,不好意思来见你,我就自告奋勇来了,其实,告诉你啊,他是怕你生他气,不肯赏光,丢他面子,嘿嘿。

成才当然应该生气的,首长,你是谁呀?成才不想说话的时候,沈一星可闲不住。

哦,你以后会知道我是谁的,要去老a了,兴奋吗,知道怎么人都想去老a吗?

王健刚还是那老一套,对成才可不管用了。

不是吧,都想去,首长,据我所知,这个师侦营里不想去的大有人在呢?

哈哈哈,看来老三又给自己找了个对手,那你想去吗?

我更想去演习,那好像更好玩吧。

哈哈哈,是啊,所以老三把我支这儿来,他自己去演习了,有好玩的也不带上我,咱们同命相连啊,不过,到了老a,有比演习更好玩的,比如说这个,他指了指脖子上的伤疤,得意道:真正的榴弹破片,够酷吧?

这位置确实不错,不过从角度来说,很难弄上去呀?

嘿嘿,佩服吧?

成才只能腼腆地笑,沈一星可遇到对盘的了,两人简直就是相见恨晚。

到上直升机的时候,陆航一上次选拔时在场的哥们儿,看到沈同学,那脸色刷地就白了,说什么也不让上飞机,老四好说歹说,左保证右保证,才让飞机按时起飞了。

可沈同学在飞机上就是不安分,弄得陆航的两哥们儿差点没出事故。

☆、(一百零八)蒋帅

(一百零八)蒋帅

好不容易到了,老五却指示说成才认识路,他要失陪了。

这下,两人走路上的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五百,一个三进宫的士官,一个挂着红牌一脸玩闹的学员兵,可更糟的还在后面。

成才老远一看那张黑黝黝的棺材板脸,就知道袁朗在搞什么了。

迟到三分零两秒,扣2分。

这一次是连话还没说上半句,就少了2分,成才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沈同学则一片茫然,放下行李,在那栋旧楼前矗立片刻后,看了一眼齐桓,问了一句:我们住哪儿?

教官没说话禁止提问。

也许是觉得声音还不够大,齐桓干脆弄来了狐狸的电子喇叭,对着沈一星耳边就是一句,振得他一下缩到了地上,半天揉着耳朵叫道:搞什么,谋杀耳朵啊!

你小脑被摘了,听不懂话,闭上臭嘴,这里的人只能服从,服从,服从!

沈同学可能耳朵一时被震懵了,后面这句没听清,回答了一句:知道了,就要往破楼里走。

齐桓那高大身体往面前一站,沈差点被撞得仰倒,成才忙扶住,那棺材板脸才冷冷问道:姓名,单位,军衔?

二级士官,成才,师师侦营三连一排代理排长。

学员兵,沈一星,师师侦营三连一排二班。

齐桓对成才基本是当透明,倒是瞪着眼睛看了沈同学半天,翻开记分薄划上了扣分,才道:这里没有什么士官排长学员,你们只有代号,你,话唠的,怎么都39,你40,空降的啊,特殊待遇,五楼一号宿舍。

连规则都懒得说,成才知道齐桓的意思,自顾地上楼,沈跟着也要走,却被齐桓拦住了,口气更恶劣地吼道:你跟屁虫啊?他走你也走,行李放这儿,跟我来——说完朝那两袋东西顺势踢了两脚。

报告,可以问个问题吗?

哪儿那么多废话,讲!

请问教官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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