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稔正逗着任榆,任榆在睡觉,他的睫毛卷而翘,比纪念之还长。

朗稔玩的就是他的睫毛。

这一路上,对于他撩拨任榆的各种手段,纪念之三人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他们老大又不敢在任榆醒着的时候做这些。

私底下,三人偷偷叫他纸老虎。

察觉到手下睫毛轻颤,有要醒的感觉,朗稔一脸正经的收回手。

“自然是走乡道。”朗稔说。

他们的食物也快没了,去到村子里,说不定能搜到一些吃的。

于是,等任榆醒来时,发现车子变得颠簸,窗外的景色也变了。

他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头发乱乱的耸在脑袋上,看起来特别呆萌。

唯一的女x_i,ng眼冒红光,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把手lu 上去。

“喝点水,润润嗓。”朗稔递了瓶水过去,顺手在任榆脑袋上lu 了把。

任榆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末了问:“这是走的乡道?”

朗稔‘嗯’了一声:“快没油了,必须弄点油。”

任榆更加迷茫:“没油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有油呀。”

滋一声,苏术踩了刹车,车身一抖,停了下来。

四个人齐刷刷盯着他,朗稔问:“你有柴油?”

任榆看着眼前四张脸,垂下睫毛,片刻后,斩钉截铁的说:“我有。”

他手微微一挥,身前的空地突兀出现一个白色油桶,里面盛满柴油。

四人:!!!!

朗稔喉结滚了滚,冒出个‘你’。

“不要问为什么,拿去用就是。”任榆说。

四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再问什么。

趁着加油,朗稔沉着脸把任榆拉到一边:“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自从任榆凭空变出一桶油后,朗稔的心情就很复杂。

初始是感动,可到后来,他却越来越愤怒。

“你了解我们吗?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知道现在是个什么世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有许多人不是死在丧尸之口,而是死在同胞手里?劫杀夺宝的道理你到底懂不懂!”朗稔胸膛剧烈起伏,语气暗含怒意。

任榆刚开始没有明白朗稔的意思,直到朗稔说完最后一个字,他才恍然大悟:“你是在告诉我,你们几个要杀了我再夺我的宝?”

朗稔:“……”一口气卡在喉咙,差点没把他噎死。

任榆见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也就真正的笑了起来:“放心,我的眼光不会差。”

怒气冲冲的朗稔虽然看起来不像个好人,但任榆不傻,后者话语对他的关心他能感觉到,这让他心中对朗稔的感觉变得有些微妙。

“喏,奖励你的。”任榆塞了个木奉木奉糖到朗稔手里。

他自己也含了颗朝车走去。

既然在他们面前暴露他能凭空变东西的事,那他的木奉木奉糖也终于能拿出来吃啦。

萨比在他脑海里摊着身子,一脸的了无生趣,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哪天你死了,不要让我替你收尸。”

任榆:“放心,我有分寸。”

萨比:“你有个屁,脑袋一根筋的家伙。”

任榆:“好好说话,不要人参公j-i。”

心情挺好的任榆看了看眼巴巴瞅着他手里木奉木奉糖的纪念之,迟疑一下,才不情不愿拿出一根木奉木奉糖,递给纪念之。

纪念之满心欢喜的伸出手,然而,中途被一只大手截胡。

纪念之眼睁睁看着这颗木奉木奉糖被朗稔抢过再放回任榆手心:“乖,不想给就不给,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纪念之:“……”这绝对不是她跟了好几个月的老大。

任榆心安理得的把木奉木奉糖放衣兜里。

反正他是给过哒!

加好油,几人准备原路返回,继续走国道到w市。

不过乡道狭窄,这里不易转向,得再往前开一点才好转向。

然而,他们在前方两百米处,遇上了对向来车。

对方开的是辆面包车,在看到保姆车后,迅速停下,车内闪出好几个带枪男人,为首穿着军装的壮汉对着任榆等人高声喊:“你们是什么人?”

苏术看了一眼朗稔,朗稔朝他微微摇头。

苏术明白。

“普通的路过人。”他钻出半个脑袋,答。

旁边的孟元白露了下枪,意在提醒对方,他们可不是软柿子,不要打他们的主意。

对方显然注意到,神色变得警惕,不过态度倒是稍好一些。

“朋友,别介意哈,我们也只是为了安全,你们是要去鸿沟村?”仍然是为首的军装男说话,他自我介绍说是叫李兴安。

苏术摇头:“不,我们调头。”

他没注意,在他说完调头时,这个军装男人眼睛眯了下。

朗稔忽的打开门走下去,他突然的动作让两方的人都紧张起来。

苏术更是低声骂了一句,不明白朗稔搞什么鬼。

对方人多枪多,道路又窄,真要干起来,他们不一定占上风。

朗稔下车后,走到车头的位置,微微倾身,将自己靠在车头,抬头,问:“你们是军人?”

李兴安愣了有一秒,然后点头,笑嘻嘻的:“对。同志,你也是军人?”

这一下,就连纪念之都感觉不对了。

刚还是朋友,现在立刻变成同志。

任榆鼻翼轻动,低声道:“有很大的血腥味。”

“昂?” 三人对他的话有点不太明白。

任榆不再说话,而是透过挡风玻璃朝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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