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层次,从而一举夺冠。

《微光》的风格与《祈祷》显然一脉相承,网上的风向也渐渐倒戈,当人们开始相信真正的原创者时,却早已再找不到了那个充满灵x_i,ng和才气的年轻人。

苏时这一次的任务,就是【让少年活下去,帮助主角梁轩逸获得冠军,完成《微光》。】

耳朵上有些不舒服,苏时抬手摸了摸,指尖透过发尾,把助听器摘了下来。

《微光》不只是温暖和希望,也藏着泣血的颤栗,只有经过荆棘的生命才能写出这样的作品,也只有经历过失去的痛楚,才能把这首歌真正的内容唱出来。

在宫徵羽离开后,《微光》拯救了无数处在绝望边缘的灵魂。人们会轻易被它引起共鸣,情绪会本能地融入其中,在层层叠进的副歌部分尽情宣泄爆发,又在结尾温柔的抚慰里重新平静下来,获得坚持下去的新力量。

他帮助了很多人,只是对自己无能为力。

没有了助听器,世界瞬间一片清静,静得甚至叫人心里隐约生出不安。

苏时裹好围巾,又把帽子手套也戴好,才快步走出了法庭。

这几个世界下来,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所接受的任务的区别和意义。

在有些世界里,他要做的是替自己接手的原身完成未竟的心愿,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叫他们短暂地回到原世界,来亲身体会心愿达成后的现实——可在更多的世界里,他需要做的,其实不过就是叫原身得以解脱。

一个完满的故事,总是需要一些不完满的牺牲者。

当负面压力已经大到足以令角色数据发生崩溃,系统就会将超越世界的宿主投放过来进行替换,来代替他们承受那些骂名和误解,帮他们走完最后的一段路,从而保证整个世界不会因为数据的崩溃而坍塌。

但前提是——他至少得能上得了路……

想起开局就浪费了的大招,苏时的手还是忍不住按在了胃上。

法庭外人头攒动,天娱找来的记者早已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何元纬正从容地回答着记者的问题,神色是一片问心无愧的坦然,任谁都看不出半点心虚。

相比于习惯了镜头的何元纬来说,宫徵羽的个x_i,ng内敛腼腆,从来不擅长面对镜头,几次的采访都显得含糊躲闪,仿佛心虚的态度也无疑将他至于了十分不利的地位。

苏时扯了扯围巾,闷着头往外走,却忽然被眼尖的记者一把拦住。

已经说好了天娱的回扣,记者j-i,ng神抖擞,话筒径直递到他面前:“宫先生,请问您对今天的庭审怎么看?您是否愿意承认您的《祈祷》是抄袭了《穿过风》呢?”

被强行拦住了去路,苏时站定,抬头望向他。

耳边虽然听不见声音,只看对方口型神色,大概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又遇到了熟悉的送命题。

承认就是有苦衷,否认就是不甘心,不承认不否认,就是心里有委屈。

稳住,现在还在24个小时的抱紧锅特效里,自己还是能赢的。

已经深谙套路的苏时定下心神,目光躲闪过面前的摄像机,抿了抿唇,声音放得又低又轻。

“对不起,我听不见……”

记者一怔,原本的兴奋也僵在了脸上。

宫徵羽这几年都没有出现在镜头前,没人知道他的听力居然出了问题。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依然叫一小片记者诧异地安静下来,流言迅速往外传开,越来越多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惊诧,惋惜,怜悯,唏嘘,各色的目光像是叫那个腼腆的年轻人有些不适,匆匆朝镜头弯了弯腰,就又要往外走出去。

“等等。”

身后传来何元纬的声音,苏时置若罔闻地继续往前走,却被几个记者拦住,打着手势示意他回头应答。

苏时回身,朝何元纬望过去。

何元纬蹙了眉走向他,居高临下地站定,目光落在他身上。

衣袖被人扯了扯,苏时回过头,他的辩护律师正朝他做着戴上助听器的动作,又歉意地朝着记者淡淡微笑:“对不起诸位,我的辩护人三年前受过伤,听力一直在下降,现在已经不足一成,可能没办法回答大家的大部分问题了……”

苏时才把助听器重新戴上,恰好听见他的发言,不着痕迹地微微挑眉。

他的回答恰到好处地模糊了关键时间点,很容易就叫人怀疑自己在三年前就已经听力受损,一个听力出问题的人,显然是很难完成一首难度级别相对不低的钢琴曲的。

看来天娱的准备也很充分,无论自己打不打这场官司,胜诉的希望都堪称渺茫。

重新望向何元纬,对方的神色也恰到好处的缓和下来,同情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你生了病,很抱歉。我们都是音乐人,失去听力几乎意味着彻底失去创造的能力。我知道那种痛苦,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这首歌,我愿意把它送给你。”

他的语气显得十足诚恳,说出来的话却无疑将宫徵羽陷入更无可置辩的境地。

果然是系统商店非卖的金牌特效,24个小时还是很值得的,如果能用在刀刃上就更好了。

苏时稍觉安慰,却毕竟仍觉惋惜,抬起头望着他,语气稍硬下来:“这是我的曲子,我不需要何先生送——”

话还没说完,他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响。

他身边的人大都知道宫徵羽不爱戴助听器,多半是给他发短信,罕有会直接打电话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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