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怎么这么好骗。

赤松子一边默默唾弃自己,一边哼哼唧唧地在祝融肩上啃了几口。

平日无事,赤松子爱寻些人间的话本子看。搬与祝融同住后,自然也将本子通通挪了过来。祝融偶尔也会翻着看看,只是看出的意思总有些与众不同。

赤松子有写字的习惯,偶尔看到喜欢的词句,便会抄录下来。

祝融觉得自家媳妇儿是天底下写字最好看的人,只是写的东西却有些……不堪入目。

“你看啊,”祝融开始认真剖析。

“像这句‘花底一声莺,花上半钩斜月’,写的不正是咱们日日夜里做的事情么?小松子模样秀气,叫鸟儿确实有点朴素了,这个莺就正正好。半钩斜月用来形容我稍嫌不够伟岸,不过看在气势还算恢弘的份上,勉强接受吧。至于这个花指的是什么花……唔,松子你脸红什么?”

赤松子岂止是脸红,若不是涵养极好,简直要把祝融踹到床下面。

好好的一首词,偏被你读出淫词艳曲的意味来!

祝融见赤松子光脸红不说话,时不时还含情脉脉望他,眼神像一把钩子,勾得他心里像是被猫儿挠了似的。于是翻身便把赤松子扑到□□,一边□□一边继续批评:“还有这句,‘一树梨花压海棠’,写得可不就是咱们这样么?梨花说我,娘是娘了点,可海棠写你可不就是恰如其分么?”

赤松子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眯了眯凤眸:“哦?”

祝融误以为是鼓励,性致勃勃往下道:“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中间的动词……”

祝融的声音渐渐轻下去,尾音还带着性感的沙哑。本以为这样进行下去便又到了喜闻乐见的拉灯环节,结果腰上一疼,祝融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小祝融也悲伤地低下了头。

祝融看着床上的赤松子淡定地收回踹他的脚,表情带着一丝迷茫。

赤松子冷笑:“出门下楼右转第五间,滚去压你的海棠吧!”

祝融:“……”

第8章第8章

祝融努力回想了一下,下楼右转第五间好像是凤一家。

身处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掌管着人间的季节变换,雨露阳光。如句芒营春,祝融司夏。而凤和她的女儿椿,负责着海棠的生亡。

说起椿,祝融倒是想起些事情来:“松子,你有没有觉得自从去了人间一趟,椿就好像有了心事一样?”

赤松子只当他在转移话题,背对着他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

“我说真的,”祝融边说边观察赤松子,发现后者无甚反应后轻手轻脚想爬回床上:“从前她跟湫那小子不是走的很近么,这几日倒是极少见他们在一起了。”

赤松子面上依旧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脑海里却是仔细回想了一下,意识到祝融所言非虚。不过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不准这两日他们只是闹了个小别扭,过阵子便好了。

赤松子倒是不太担心他们,却在发现祝融小心翼翼搭上床的长腿时冷声道:“下去。”

祝融委屈地扁扁嘴,果真默默收腿,不敢再造次。

那天晚上,祝融是在腿都伸不开的小榻上凑活过的。挤就算了,没有赤松子亲亲抱抱简直不能更孤独寂寞冷。

夜晚有穿堂风凉凉经过,祝融迷迷糊糊地抱紧可怜的自己。

话说赤松子吃醋要吃到什么时候啊,什么时候他才能回床上啊……

谁也没有想到,当日祝融随口提起的那些不寻常,竟隐藏了那么大的灾难。

椿与凡人有了纠葛,逆天改命,在所不惜。湫却是个痴情种,瞒天过海,一往情深。

后来暴雨倾盆,海水倒灌,一场大水铺天盖地,把这些虚伪欺瞒也好,深情宠爱也罢,通通洗刷沉淀。

尘埃落定,日子依旧要过。赤松子除却日常点卯,其余时间全和祝融待在一块儿。谈论琴棋书画诗酒花,遍尝柴米油盐酱醋茶。多数时候是他在说,祝融安安静静地听,目光一错不错地把他望着。平淡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他也只是偶尔,会想起曾经喜欢在长生海边追逐嬉闹的活泼少年和恬静少女。

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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