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名叫什么?”她的小嘴动了动。

“不好听。”三月雪下意识拒绝道,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对夏初雪,逃避自己的名字。

“我要知道。我怕万一我们真的再也见不到面,我去了阎王殿等你,却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没有办法找到你。”夏初雪眼眶有些微红,她不敢看三月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漫天柳絮,转来转去。

“初雪。”三月雪低头看向那张越来越好看的小脸。还是那么孩子气,就好像从来都没有长大过。“不值得。”

“什么不值得?”夏初雪仍旧带着牵强的微笑,玩着柳絮,没有看三月雪一眼。

“为了我,不值得。”三月雪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觉得不值得,但我知道值得就行了。”一阵清风吹过,柳絮开始不规则的摆动,乱作一团,惹人心痒。三月雪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河面绿水荡漾,一圈一圈。

“我叫张擎。”他说出了他的名字。

最后他们又墨迹了几天。柳絮一天天慢慢减少,柳树长出深绿色的叶子,在河堤两岸,摇摆着,好像在催促着夏初雪离开。

“张擎说过,柳一作“留”,柳树是挽留人的。为什么自己看到柳树却想要离开?”

在一个张擎没有堤防的日子,夏初雪没有打招呼,就这么突然间凭空消失了,带着她所有的东西。就像突然到来的柳絮,又突然间消失在大地之上。

张擎找不到夏初雪开始慌了。他走遍了他们所在地方的每一个角落。他相信凭借夏初雪的脚步,是不可能有自己快的。她绝对还在这里。

可是,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夏初雪。就好像看三月雪只是他一个人的狂欢,而夏初雪是他想象出来的伴侣。

找了很久,张擎觉得自己疯了。他跑到对面去问那个每天唱小曲儿的女人。他的身边是不是曾经真的有一个小女孩?唱歌的女人回答是。

然后,看着面色突然变得死灰的张擎,女人问道:“你是丢了你最宝贵的东西吗?”

瘫软在地上,狼狈抱着自己头的张擎,懵懂的抬起头,布满血丝、毫无希望的眼睛看着女人。女人却笑了,“失去了珍贵东西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张擎看着女人乌黑瞳孔中的自己,觉得自己的眼神,像极了眼前女人的眼睛。他听见女人轻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我失去了我最宝贵的国......”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毫无生机的唱着一首寓意着国家繁华的歌,多么讽刺。

张擎在这里磨蹭了一年,还没有找到夏初雪。他现在明白了。他的答案是,有个人陪他。像夏初雪那样,又好看,脾气又好,还一直崇拜他。可是他把她赶走了。

他决定把他的答案追回来。而他不知道的是,夏初雪的再次回来,寓意着更大的悲哀在发生。然后悲哀的出现,也是那么的机缘巧合。就好像冥冥之中的铺垫。

张擎找夏初雪,找到了夏国。那是第三个年头。他来到夏国的时候,夏国正在找他们遗失在民间的公主。说是遗失也不正确,最恰当,却又不能说出来的表达是,夏国皇帝在宫外的野种。

全国上下都在谈论着这件,讳莫如深的事情,张擎走过去听,人们偷瞄了他一眼,一哄而散。大胆点的就对张擎说,“你听什么,你又不是夏国人。”

张擎反问:“我不像夏国人吗?”

“难道你是?”

“我是夏国人,只不过一直在外,最近才返回故乡。”

“原来是老乡呀!”那人热情起来。张擎也对他露出客气的微笑。“那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张擎装作很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

“夏国还有一位公主,皇上到南方时候,遇见了一个大户人家小姐,后来听说,那个小姐生了位公主。因为种种原因,皇上虽然知道了,但是始终没有把母女二人接到夏国。现在有机会回到南方去找当时那位小姐,却发现已经死了,孩子也被赶出了家门,不知所踪。

公主身上带着一颗高僧的舍利子。那颗舍利子不是很扎眼。所以不容易丢失,但是找起人来,也特别困难。”

那人的话,叙述的很平淡。就像是饭后茶语的谈资。他自己说,也没有打算能找到所谓的夏国公主。赚取那虚无缥缈的赏金,这个年代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男人也有知觉,张擎听到那人的话,心砰砰跳的厉害。原因无它,夏初雪来自南方,他知道她家里其实比较富裕的,还有她身上带了一颗舍利子,和那人描述的一样。

“那公主叫什么名字?”

“初雪,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传说皇帝遇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很久不下雪的南方,下了一层薄雪。”

脑子“轰”一下子,被炸成一片空白。张擎的故乡就是夏初雪的故乡。他突然间在他已经失去的答案里找到了那么一点点依靠。也许他可以做一名将军,像谢沧海一样,保卫着自己和她的国家。

他选择了当兵。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夏国的皇帝根本无心打仗,找夏初雪回来,也并不是重接天伦之乐。他只是想利用这个从来没偶见过面的女儿,去最北方和亲。

张擎在军队一呆又是两年过去了。他当上了将军,可是却没有守住夏初雪和他的家。他们的国家就算是打赢了胜仗,皇帝也要求补偿一下打败的国家。失败了之后更不必说,大片大片的夏国土地,割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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