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吞下陵越哺给他的糕点,并没有回答陵越,而是抬手勾住陵越的脖颈,印上自己的唇。

桃花的甜味在唇齿间徘徊,两条舌头在灵活的嬉闹,渐渐地,周围的温度高了起来,陵越不在是温柔的舔舐,而是吸吮着屠苏的舌根,裹的屠苏舌根发麻,嘴角流下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却舍不得让陵越停下来,仍是任由陵越在他嘴里放肆。

“屠苏,陵越,你们在不在?这厨房飘出这么大的香味儿,一定是你们在里面偷吃东西。”远处传来白烨的声音,两个人听到急忙分开,屠苏的嘴唇有些红肿,脸色也有些潮红,嘴角还挂着银丝,陵越上前抹去那道光亮,又理了理屠苏有些乱的发丝,心想幸亏刚刚阿翔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两人刚刚整理好,白烨就推门而入,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下了然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刚刚我路过这里就闻到一股香味,一猜就是你们两个,你们做吃的也不告诉我们,我和瑶歌每天跟着你们天墉城弟子就吃一顿饭,你们开小灶也不说带我们一个,你看看,我都饿瘦了。”

“想吃,自己做。”屠苏冷冷清清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们天墉城的厨房被我炸了,可不要怪我。”

“不怪。”

“你,”白烨一时语塞,转而看向陵越,“陵越,我听说茅山向天墉城求援了?我在天墉城呆腻歪了,我想带瑶歌去凑凑热闹。”陵越见他与瑶歌都是修为不低的妖,也就随他去了。点点头,算是应了。

是夜,陵越有些郁闷的坐在床沿,今天几次与屠苏亲热都被打断,心里好生不快,想来自己也好久没和屠苏在床上沟通了。

屠苏依旧披散着s-hi哒哒的头发进来,陵越告诉他多次,这样会得伤寒,他总是答应的好好的,下次一定再犯,后来,陵越就任命的每天给他擦拭头发。

接过屠苏递过来的毛巾,将屠苏搂在怀里,细细为他擦拭,知道头发半干不再滴水,又以指为梳帮屠苏理开打结的地方。

“师兄,能再为我哼一曲小时候常哼的那首曲子么。”今日喂阿翔五花r_ou_时想起小时候,自己睡觉时常常要陵越哼唱的那首歌谣,不知怎么,突然想再听一遍。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

乎?洧之外,洵讠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讠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低沉的男音在头顶响起,溱与洧,方涣涣兮,多好的情景,三月三,踏青郊游,互生情愫,爱情最美不过如此。小时候只觉得师兄唱的好听,长大了,才知晓这其中的意思,心中也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明白了师兄的感情,自此,只想着与师兄秦晋相好,执子到白头。

“不知玉泱在茅山有没有危险。”靠在陵越怀里,拉过他的头发握在手里把玩,师兄的头发又浓又密,握在手里的感觉有些硬。转而拉过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头发较软,还是师兄的好摸些。

“没事,他的法术在弟子中数一数二,你怎么这么关心他。”陵越一双大手在屠苏身上游走,时而摸摸这儿,时而碰碰那儿。

“他是师兄养大的,想来师兄是拿玉泱当自己的孩子来养。我关心他,不应该么。他若是出事,师兄必会难过,师兄难过,屠苏心里也定然是十分难受的。”屠苏抬头看向陵越,“听闻师兄是因为玉泱眉间的那点朱砂才收他为徒的,师兄,那时可是想起了屠苏。”

“我本无意收徒,没见他之前本想叫芙蕖收他,后来芙蕖执意要我见他一面。当我看到玉泱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的屠苏回来了。这些年来,我照顾他一如当年照顾你一般,事事尽心,甚至偶为他做顿吃食,也全是按照你的口味而来。屠苏,你可知道,你不在的那些年,师兄夜夜不能安睡,想着是否有一天你能入得梦中来,可我从来没有梦到过你,我当时在想,屠苏,你太狠心了,不光违背了三年之约,连入得师兄梦里来都不愿意。”陵越回想当年初见玉泱,就被他眉间的朱砂引出了所有记忆,心里痛的无法自持,他眉眼悲怆的看着屠苏,告诉他,这些年来,没有屠苏,他过得一点都不好。

屠苏抬起手抚上他哀伤的眉眼,“屠苏回来了,师兄再也不必担心了。”离别之苦,纵然他那时是一缕残魂,飘荡在天地间,却也是时时刻刻思念着师兄,他本想飘到天墉城远远的看师兄一眼,可天墉城灵力充沛,他无法靠近,师兄自从继任掌教就再未下过山,他连看他一眼都是奢望。

屠苏拿起剪灯花的剪子,各剪下一缕自己和师兄的头发,又找来红绳细细的将二人的头发编在一起,放进陵越的衣衫中,陵越望着那结发,痴痴的念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眼中竟隐隐有泪光闪动,屠苏见不得他那样,回到陵越身边,解开两人的睡衣,将陵越推倒在床上,自己附身而上,学着往日陵越对他那样,在他眉眼之间流连,“今晚,师兄躺着就好,屠苏来伺候师兄。”

☆、第十五章 惊变

玉泱与陵端芙蕖带着众弟子御剑前往茅山,不出半日就抵达茅山脚下。决明当日回过陵越的话就回去了,此时正领着茅山弟子在山下等着陵端他们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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