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那个铁锅笑了一通,又带着笑把地上收拾干净后,拎着锅放到了小厨房摆好了,盯着铁锅上瘪进去的那个坑,他双手撑在厨台上,低着头叹了老长一口气。

唉。

面虽然不好吃,但加了个j-i蛋呢,就这么跟不要钱的撒了一地他还真有点儿心疼。

工资还没拿到手,租房的钱就把他给薅光了。

明天上班得好好干。

躺床上路扬闭上眼的时候又想起了那个男人舌头在他手心划过的触感。

他的血应该只对妖怪有诡异的吸引力,但……人类也会对他的血有些反应吗?

被子里很软,很暖和。

可能是开始在天台冻过了头,对比一下,路扬陷其实并没有那么软的被子里觉得特舒服。

就是有点儿饿,但很快睡意连着撑不住的眼皮儿把饥饿覆盖的连边儿都摸不着了。

整个人跟昏迷了似的嘎嘣就睡过去了。

一早上起来的时候,路扬是被肚子中间那一小块儿r_ou_给疼起来的。

他把手握成拳放在上面按了一会儿,还一边儿把气给憋着了。

憋着气胃上的疼很快就会被转移到喘不上气来,这样胃就会没那么疼,这一招是路扬琢磨了很久的办法。

百试百灵。

百试反正气儿都喘不上来。

等胃没那么疼了,路扬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连忙把自己拾掇完了,也没管胃的抗议早餐没来得及买就打了个的往店里去了。

虽然昨天那个姑娘没说什么时间上班,但现在8点多了。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不像一回事儿,再说了,工资给那么高呢。

他喘着气跑进店推开门的时候,除了暖气扑面而来的还有那个端着个大白瓷盘子的男人。

他愣了愣,飞快的又从店里退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店门上面挂着的那个招牌。

6号。

没错啊。

昨天就是这个店。

“老大你干嘛?”毛建国从楼上下来路过祁邵的时候顺手从他端着的白瓷盘子里捏了块小饼干扔嘴里了,“看什么呢?”

“是给你吃的吗?你就拿?”祁邵把白瓷盘子放在了吧台上,接着又把身上的围裙给解开了,“宁静那丫头又跑哪里去了?”

“她这两天又忙着谈恋爱呢,这个月分了12次手了。”毛建国低头看了眼手机,“哦,对了,今天14号。”

“她昨天跟我说招到个服务员。”祁邵看了眼门外,刚刚进来的是……路扬?

“不知道啊。”毛建国把自己无比沉重的砸进了沙发里。

“你能知道什么。”祁邵朝门口走了过去,“你那脑子勾点儿芡就是一锅米糊,还是没人吃的那种。”

路扬犹豫再三也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确实挺尴尬的。

昨天那个男人舔他手,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愿意再碰见,对他有好感的男男女女也不少,但也没一上来就舔人手心的。

他也不是自恋,但那个男人突然舔他手心,除了这个理由他也想不出其他的来了。

哎。

烦躁。

进还是不进。

就在他对着店门面壁的时候门突然从内往外给打开了,把他吓的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推开门正笑着看着他的男人。

“进来啊。”祁邵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啧。

缘分呐。

他跟这小孩儿还挺有缘。

“你,你是这店的……我靠!”路扬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被这个男人提着进了店。

是真提,扯着后衣领。

路扬有些愣。

“齁冷的,进来说。”祁邵把人提进来后,反手把门给关了,一边朝吧台走了过去,一边问了一句,“你是宁静招进来的?”

路扬没说话拧着眉打量着店,店里比昨天见亮多了,左面那边墙上整面的酒瓶子冲他反着光,中间的大沙发上坐着个高胖男人,昨天晚上见过的。

跟昨天没太大的差别,他应该是没来错,但……这个男人。

跟个大宝天天见似的,一天不见个三次人生都不完整。

巧的他都怀疑现在还在床上梦着没醒。

“你好,我叫祁邵。”祁邵从吧台把那个白瓷盘子给端了过来,

“我是调酒的,叫我毛毛就行。”坐在沙发上的毛建国也冲着路扬呲牙笑了笑。

路扬拧着眉看着他俩:“昨天晚上还捉妖。”

“那只是副业。”祁邵把手上端着的白盘子往他胸前递了递,“尝尝?”

白盘子被祁邵给过来的时候路扬就猛地闻到了一股n_ai香味儿跟有些淡的坚果香气。

胃里被这味儿一勾就跟孙悟空在五指山下压了八百年终于要蹦出来了似的开始抽抽着。

他吞了吞口水,抬手随便在盘子里挑了一小块碎饼干。

“宁静跟你说了你负责工作吗?”祁邵拿着盘子坐在沙发上,也伸手从里面捏了一块小饼干扔嘴里了。

“嗯。”路扬点了点头。

看着店,有人进来了说声欢迎,点点单子跟收钱。

很简单。

“过来坐。”祁邵冲他招了招手,“小朋友别那么严肃。”

路扬拧着眉看着他,脑子里虽然被那块小碎饼干的好吃给糊上了,但也听清了祁邵说的话。

喊谁小朋友。

“小朋友?”毛建国坐沙发上有些惊讶,“阿静招了个未成年?”

“20。”路扬说完想了想又接着加重了一下,“成年了。”

有些店不招未成年,他习惯把自己年龄报的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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