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像是商羊环抱、守护着它一样。

这是什么?

卫圻有些疑惑,但隐约间又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它是什么才对。他对那个光点有一种熟悉感,甚至还想跟它亲近。

卫圻的心神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朝着那个光点伸出手去。

那树杈太高,卫圻一手撑着树干,想要爬上去。然而他的手才一碰到树干,脑袋就“嗡”的一声尖锐鸣响,然后卫圻再次断片了。

不过说是断片也不准确,因为卫圻并没有失去意识,不过大脑里被填充了太多的数据,导致他大脑当机。

那些“数据”是无数的记忆碎片。在这个里世界第一次分化成型的时候,卫圻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一次的记忆碎片是由云雾承载,而且很凌乱、庞大,根本眼睛都看不过来。

但是这一次,这些记忆碎片虽然多,却没有那种庞大凌乱的感觉。卫圻能把它们每一个都纳入视线,每一个都在他的脑海烙了痕迹,但并不深刻,如果不是刻意去想都不会记起的程度。

而且,那些记忆碎片,更像是照片,仿佛都是同一个地方……

卫圻被大量数据冲击着的头脑无法思考,他只能被动接受这些记忆碎片,直到他觉得每一根神经都被充胀到发疼,那些碎片也没有停止涌入。

卫圻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开了,他痛苦地呻吟起来,费力挣扎了好一会,才如从梦魇惊醒,睁开了眼睛。

不过没想到的是,卫圻才从一个梦魇出来,就掉进了另一个梦魇——他躺在一个密闭的医疗舱里。

卫圻有个古怪的毛病,只针对医疗器械的幽闭恐惧症。

当卫圻发现自己所在的环境之后,卫圻当即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好像这个空间在不停地压缩,要把他直接挤压至死!

“呼……呼……”

卫圻开始窒息,他张嘴大喘着气,伸手去推头顶密闭的舱门,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来:“有没有人……让我出去……呼……”

医疗舱有可以打开的开关,但卫圻此时却全身都没有力气,根本无法按下。

好在这时候,有人发觉了卫圻的清醒。

“嗤——”的一声,舱门快速滑开,清新的空气涌入肺部,卫圻贪婪地大口呼吸着。

卫圻看着打开舱门的人,第一眼根本没认出来。直到那人把他抱出来,温柔安慰的时候,卫圻才知道这是谁。

不是塞恩少将又是谁。

塞恩少将穿着一身家居服,他的脸色非常差,头发也没打理,乱糟糟的,脸上更是胡子拉碴;跟他眼睛下的熊猫眼搭起来,活像是一个流浪汉。

卫圻的呼吸平稳下来,然后才一脸不可思议地伸手摸塞恩少将的胡茬。

塞恩少将抓住他的手,用力亲了一下。

卫圻的手指蜷了蜷,有些刺痒。

“少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卫圻的声音还有些虚,不过语气中的疑惑和笑意却很明显。

他敢打赌,不止塞恩少将,就是塞恩家族从头数到尾,也没有一个会有这样造型的。

塞恩少将知道卫圻在笑什么,他伸手捏了下卫圻的脸,然后抱着卫圻站起来说道:“先去洗个澡再说。”

两人的确都需要洗澡。卫圻躺在医疗舱里没穿衣服,但刚才一身冷汗黏糊糊的,很不好受。

不过洗完澡后,卫圻更虚了,嘴巴还被咬破了一个小口子,配着微肿的嘴唇,看上去十分可怜。

不过卫圻不觉得自己可怜,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惜了,他现在身体很虚,杀死了一发千万子孙后,衣裳都是塞恩少将帮忙给他穿的。

卫圻被塞恩少将抱出来放在餐桌边的椅子上,然后给卫圻盛了碗汤——这些食物都是一直准备着的,保证卫圻随时醒来都有吃的。

卫圻小口喝着汤,眼珠在他们所在的地方转了一圈,才有心问起了现在的情况。

这一问之后,卫圻终于知道塞恩少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了——他居然昏迷了五天。

卫圻惊呆了,他在里世界从头到尾,感觉也就两分钟左右的时间,怎么就五天了?

塞恩少将见卫圻一脸错愕,他的心情也很复杂——至少卫圻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被什么病痛缠身的样子。

塞恩少将把卫圻昏过去之后的事一一道来:“你在地下城昏迷之后,怎么都叫不醒。我带着你从地下城出来,给阿曼达发了紧急信号。但我出来的这个地方,是这个废城外的另一边草原,周围没有人烟,要回去村子也太远。而且那时候天已经黑了……”

塞恩少将说着停顿了一下。没有人知道,他那时候抱着卫圻,在这个空旷的草原上是怎样的心情。他急得发疯,却没办法让卫圻立刻得到救治,甚至没有办法给卫圻一个安稳的休息之地。

就连他自己疯症发作的时候,他也没有觉得那么无助。

塞恩少将缓过心里的情绪涌动,继续说道:“不过,好在背包里还有信号发s,he装置。天亮的时候,维弗洛他们赶过来了,也带了不少物资。昨天早上,罗鸣也过来了,阿曼达的星舰在下午加急赶到。我们就在她的星舰上。”

卫圻听完,心里有些难过。他感觉到了塞恩少将的情绪。卫圻空出一只手握住了塞恩少将的手,塞恩少将把卫圻的手抓住,又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塞恩少将露出了一个笑容:“只要你醒了就好。”

卫圻也笑了一下。然后问起了现在的状况:“我们还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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