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在温柔恬静的外表下不慌不忙坚强着的女孩子,他怎能不爱?

当晚随忆抱着枕头钻进了随母的房间。

随母开着台灯戴着老花镜在看书,看到她光着脚抱着枕头站在床边,可怜兮兮的样子便拍拍旁边,“过来吧!”

随忆雀跃着跳上床,埋进随母的怀里撒娇,“妈妈……”

随母一边看书一边摸着女儿的脑袋,“嗯?”

随忆目光闪烁有些心虚的问,“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带了个人回来?”

随母依旧很正经的开着玩笑,“你也不小了,该带男人回来了。”

“妈!”

“好了好了,妈妈不说了。你不是说了,人家顺路送你回来吗。”

夜深人静,随忆趴在随母怀里突然有丝动容,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问了出来,“妈妈,你觉得萧子渊怎么样?”

随母视线一直停留在某一页的某一行上,眼睛里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开口,“长得不错,看言行举止修养也不错,如果只是一般朋友,可以给满分。 不过要是想娶我女儿我就得再看看了。”

随忆一慌,“他没有想娶你女儿。”

随母心里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哦。”

随忆安静了会儿,脑子里突然都是萧子渊的脸,她闭了闭眼睛,“妈妈,我今天跟你睡吧。”

随母故意绷起脸,“睡着了不许踢人啊。”

随忆满脸黑线,她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了。”

然后一脸满足的又往随母怀里扎了扎,“还是小时候好,可以一直和妈妈一起睡。”

随母放下手摘下老花镜睨她一眼,“不长大?光吃不长?你要累死我啊? 赶快长大,找个男人养你,我都养了你二十多年了,早就烦了。”

随忆无力的哀嚎,“妈……”

随母顺手关了灯,“叫妈也没用,到时候你找不到人娶你我就把你赶出去!记住了啊!”

随忆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随母打断,“食不言寝不语。”

随忆张张嘴还是闭上了,乖乖睡觉。

萧子渊一向浅眠,可是这一晚却睡得很安稳,第二天起床下楼的时候看到随母正在客厅里写字,看到他便放下笔招呼萧子渊过去。

萧子渊敏锐的感觉到变天了。

似乎一夜之间随母就变了个人,不见昨天的热情,一脸平和,似乎恢复了一个女方家长该有的矜持淡漠。

“听随忆说你的字不错。”

萧子渊觉察到了什么,礼貌应答,“小时候练过几年。”

随母站到一边,淡淡的说,“我刚写了几个字,你照着这几个字的构架写来看看。”

萧子渊心里一笑,果然是书香门第,考的科目就比别人家文雅。

萧子渊站到桌前提起笔刚准备写又停住,他刚才还在奇怪怎么随母非让他按照她写的来写。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

这么看来恐怕不止是想看他的字写的怎么样这么简单。

☆、41

萧子渊脸上波澜不惊,沉思了几秒钟后便在面前铺开的白纸上落笔,运笔润笔,全神贯注。

随母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称赞,字体挺拔峻峭,关键是气韵出色,小小的年纪便能把气韵驾驭得如此自然,果然不简单。

随母突然开口问,“萧正邦是你什么人?”

萧子渊落下最后一笔,看着笔墨干了发出诱人的亮黑后才抬头谦恭的回答,“是我祖父。”

随母脸上的担忧越来越明显,“你父亲是……”

“我父亲是萧晋。”

随母听到这个答案,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心里一惊,不禁低喃出声,“怪不得呢……”

怪不得那个丫头会躲躲闪闪的。

萧家她还是听说过的,据说萧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南下北上,在很多地方都待过,给孩子起名的时候最后一个字都用的各地的简称,以示纪念。

上次随忆回来的时候,她就对萧子渊这个名字上了心,那个时候她并没往那方面想,可是这次见到萧子渊,他的相貌气度修养,还有随忆的躲闪,都无法让她把他当成普通人,不过想要确认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

随母却没在继续刚才的话题,状似无意的问,“你觉得随忆我这个女儿怎么样?”

萧子渊思索片刻开门见山的回答,“我很喜欢她。”

萧母笑了一下,抬头看向萧子渊,这一笑极尽温婉却带着家长的威严,放缓了声音却加重了语气,“喜欢她的人很多。”

萧子渊立刻感觉到了无声的压力,知道随母想要的答案,正色道,“我对她不止是喜欢,希望您能允许我和她在一起。”

随母笑了一下,“萧家的门槛太高,我们家的野丫头怕是高攀不上,人家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萧家只怕不止深似海。”

萧子渊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低头去看刚刚写过的字,微风吹进屋内,吹起了宣纸的一角。随母也不催,安静的等着。

过了许久,萧子渊的声音才重新响起,郑重且坚定,“如若有幸,我必护她周全。”

随母没说什么,只是点点桌面上的纸,有些好笑,“你刚刚才写过的,这就忘了。”

萧子渊看着随母,目光笃定,面沉如水,许下一辈子的诺言,“君子一诺,一诺倾城。”

随母笑了起来,刚才的强势和犀利都随着笑容烟消云散,似乎还是昨天那个平易近人的长辈,又开始不按常理出牌,“时间不早了,该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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