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嗯”了一声,怕陶建国看出他的异样,直接拐进了洗手间里头。他关上门,心还在扑通直跳,他想他是不是被盛昱龙影响了,竟然有些变态,因为刚才他竟然有些诡异的兴奋。
他朝镜子里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他依旧清清冷冷的模样,只有眉眼有些紧,隐约透露出他内心的秘密。
刘娟从外头回来,见陶建国在客厅里喝水,便轻声问:“老六还没起来?”
“起来了。”陶然从洗手间出来,说,“在床上歪着看书呢。”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我看天不大好,等会要是下了路就不好走了。”
陶然就走到卧室门口,叩了两下门:“盛昱龙,该走了!”
“你这孩子……”刘娟瞪了他一眼,“怎么叫名字呢?”
“他说的让我叫他名字,说我长大了,跟他是平等的。”陶然说着看向开门出来的盛昱龙,“是吧,盛昱龙?”
盛昱龙说:“随便你。”
刘娟又数落了陶然一句:“没大没小。”
盛昱龙开车将陶建国夫妇送到住的地方,天果真就y-in了下来,还不到六点,外头已经黑胧胧的了。刘娟将单独装好的一份菜拿出来说:“今天酒席剩下不少菜,这些是干净的,没吃过的,你拿回去吃。”
盛昱龙果然说:“你们自己留着吃吧,我就不拿了。”
“干净的,不是吃剩下的。”陶然说。
盛昱龙就说:“我都在外头吃,拿回去也吃不了。”
“放冰箱里头。”陶然说,“我妈专门给你留的,还从家里找出这么好的盒子给你装。”
盛昱龙就笑了,说:“那行,谢谢嫂子,我拿着。”
陶然就给他放到车里去了,雨滴已经落下来了,陶建国说:“这天怎么老下。”
“恐怕有的下,我看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有大暴雨。”盛昱龙说着就上了车,“我走了。”
“路上小心点,有事打电话。”
搬到这里之后,陶建国给家里安了一个电话,方便做生意和人联系。
盛昱龙点点头说:“知道。”他说着看向陶然:“陶然,我走了。”
陶然不着痕迹地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了。
他们一家三口送盛昱龙走远,刘娟对陶然说:“趁现在雨没下大,你给余和平送点东西去。”
她说着就进屋拿了一个饭盒出来,递给了陶然。
陶然问:“什么?”
“是只烧j-i,都没怎么动呢,就被人撕掉了点皮。”刘娟说,“你拿给余和平,现在估计还没吃晚饭呢,他那不知道有没有冰箱,没有的话你让他尽量吃快点,别放馊了。”
陶然就拿着饭盒出了门,饭盒是透明的,看得出里头除了烧j-i还有别的r_ou_,汤汁沾满了盒底。他走过两条街,到了余和平住的那个院子,正准备敲门呢,发现那大门没上锁,一推就开了。他踏进院子里,发现那院子真是破旧了,砖瓦都有些斑驳了,院子里堆满了木材,廊下放着好几辆自行车,有几户人家开着门,正在生火做饭,看来里头住了不少住户。
他也不知道余和平在哪里住,撑着伞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有个老婆婆就探出头来,问:“小伙子,你找谁?”
“我找余和平。”他说。
那老婆婆似乎并不认识什么余和平:“我们这没这个人。”
余和平有些疑惑,就看见有一扇门打开,余和平说:“我在这。”
陶然笑了笑,赶紧走了过去。余和平好像在睡觉,头发乱糟糟的,他走到门口说:“我妈让我给你送点东西,烧j-i。”
余和平似乎很吃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他递过去,余和平接在手里,说:“……谢谢。”
“你就在这里住么?”陶然往里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余和平仿佛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拉了一下门口的开关,房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余和平问:“你要进来么?”
陶然就把雨伞放在外头,自己跟着余和平进了屋子。这是个单人间,里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个大的矿泉水瓶子,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可能最近一直下雨的缘故,房间里有些潮s-hi。
“我这没有板凳,你……你要坐床上么?”余和平说着便赶紧把床上的衣服拿了起来,陶然忙说:“你别收拾了,我这就走了。”
余和平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略有些窘迫地笑了笑。
“你这是不是不能热啊,这烧j-i是凉的。”陶然说着想了一下,说:“你跟我来。”
他说着就朝外头走,回头见余和平在原地站着,便一手拿了饭盒一手拉了他:“你到我们家来吃吧,吃凉的不好。”
余和平有些窘迫地说:“不用了。”
陶然说:“你不用客气,来吧。”
陶建国因为白天喝醉了酒,晚上没什么胃口,刘娟就煮了点粥,然后热了一盆菜,是大杂烩,正热着呢,就见陶然回来了。她走到厨房门口,正要问余和平的事,就看见陶然后头还跟着一个人,正是余和平。
“妈,他那没有灶台,热不了饭,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刘娟看到余和平通红的一张脸,笑着说:“正好我快做好饭了,你们看会电视,等会就能吃了。”她笑着看向余和平,“咱们都是邻居,在这里能遇见也是缘分,你可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刘娟早就看不惯余欢一贯对待余和平的方式,看到余和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