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放我下来。”卫辛脸色大变。

壮汉抓紧挣扎的卫辛:“放,一定放,到你家就把你放下来。”他拐过一个路口,“不过你家在哪里来着?”

卫辛:“……”这二缺究竟哪里来的?

屋内传来连续不断的喵叫声。

卫辛依靠在门边:“你可以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你家里没人吧?”壮汉说,“我帮你涂药。”

卫辛皱起眉头:“不用。”

门后响起急促的挠门声。

“那好吧。”壮汉看着浑身散发出拒绝气息的卫辛,“我现在先去帮你找食物。”

卫辛终于忍受不下去了,一脸戾气道:“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是在叫你滚,你再缠着我,信不信我整死你。”

艹!

他终于理解屠戮被他死缠着的心情了。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不像屠戮那么心软。他说话算话,说把人弄死,就是一定会把这个人杀了。

壮汉抖了一下,眼睛迅速涌起水花:“你好凶。”

等等?

这反应好像有点不对?

“我先走了,晚点再来找你。”说完,壮汉嘤嘤哭着跑走了。

卫辛瞪着跑出内八字脚的壮汉,他觉得自己的伤果然很严重,都他妈产生幻觉了,他还是赶紧进屋涂药吧。

***

“屠渝,下来。”屠戮喊道。

屠渝依依不舍地爬下树。

“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团团和辛辛哥过来找我?”屠渝问哥哥。

“来干什么?敢来我就咬死他们。”屠戮将盛满地果的篮子放到屠渝的怀里,“别总想些有的没的,快点把地果壳都剥了。”

屠渝坐在门边,沉默不语地嗅了嗅篮子,上面都没有团团的猫味了,一想到这,屠渝的心情就变得有些低落。

空气越来越沉闷,偶尔夹杂着零星的剥壳声。

屠戮觉得胸口又开始缠绕一股熟悉的阴郁。

“算了,别剥了,今天又要下雨了。”屠戮说,“这几天你不能再爬树了,要不是就该被雷劈了。”

屠渝茫然地抬头,只见天空依旧湛蓝如洗,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怨:“哥,你能靠谱点吗?这话你都说半个月了,可是都没有下雨,而且你能不能别天天诅咒你弟弟。”

“谁说的,那天就下雨了。”屠戮说。

屠渝:“那天?哪天?”

就是卫辛带着黑猫滚的那天。

那天晚上他不仅胸闷,还有一种压抑得快要窒息的感觉,他都快要以为自己生病了,谁知道后面就开始下暴雨了。

这几天他还一直有这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所以应该是又快要下雨的缘故。

当然这些理由,屠戮下意识不想告诉屠渝。

“哥比你多吃了十几年的鱼,我说会下雨就会下雨,问那么多干什么。”屠戮抬脚轻轻踢了一下屠渝的屁股,“废话少说,地果你都剥了多少?”

屠渝将篮子递了回去,然后麻溜地跑了。

“屠渝!果肉呢?”屠戮冲着屠渝的背影大喊,“快下雨了,你还到处乱跑。”

屠渝回了一句:“我去玩玩就回来。”

“死小孩。”屠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性格都变野了,之前都宁愿待在家门口晒太阳的。”不过就算是他,现在也不想留在家了。

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屠戮的目光在屋里巡了遍。

水缸里依旧只有一朵莲花,用过的石臼摆在角落里,旁边的竹篮是空的,床上放着一个竹枕。

一切就和半个月前一模一样。

屠戮抓了抓头皮,总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

这糟糕的天气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不如去给屠渝抓只原始猫吧。

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一直在闹小情绪,就连刚才也是有些强颜欢笑。

人就是这样。

一旦尝过热闹的欢愉,就难以再咽下孤独的寂寥。

屠戮锁上门,准备往原始猫经常出没的地方跑去。

不就是朋友吗,再找一个替代的就好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走动的声响。

屠戮的眼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喜色,飞快转过了头。

却是郎柏淮带着一个少年踱步而来。

“你要出去?”郎柏淮问。

“出去找小渝,刚才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屠戮的视线飘向少年,“这个人?”

郎柏淮笑道:“这个就是西恩,你的结契对象。”

与此同时,屠渝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这里就是骨矛部落了。

屠渝仔细观察着来往的兽人。

这里的兽人真多,不过这样的话,他们应该认不出我不是部落里的人吧?

想到这,屠渝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此时,几个兽人嬉笑着经过屠渝的身边。

屠渝的呼吸忍不住变得轻缓,但是为了表现得更加自然一些,他的视线轻描淡写地掠过对方的脸。

很好,这几个兽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屠渝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刚走出几米远,就听到他们吐出几个关键词“黑辛焰”“缺心眼”。

屠渝连忙转身追了上去。

“你们认识黑辛焰?请问你知道他住哪里吗?”屠渝拦住其中一个兽人。

“缺心眼?”他的朋友插嘴,“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  ̄3)(e ̄ *)。

谢谢包子是炮灰的地雷。(づ ̄ 3 ̄)づ

谢谢看不完更新睡不着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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