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宥真立刻认怂,“我说我是猪,就知道吃。”

阿秀这才哼了两声,松开了手。

东山岛既然名字中有山,岛上有山也就不奇怪了。这岛上不但有山,而且还有三座山,其中靠东北角的这一座最高,有点奇峰突起的意思,虽不雄奇,却胜在俊秀,很有点意境。岛上的农家乐多数都是靠着这座山。政府也投资修了一个小景点。

顾宥真蹬了半个多小时的小三轮,就到了山脚下了。正好赶上小景点的售票员要开着电动车上山。那个售票员其实就是他们住的那家农家乐的老板娘,一瞅那小三轮挺眼熟啊,再一看是他俩,乐呵呵地问他俩要不要跟车上山,免费的,不收钱。

两人闲着也是闲着,好话不要钱地哄着那位老板娘,把人家笑得合不拢嘴,直接把他俩塞进车里给拉上山了。

老板娘很喜欢他们俩,这年头长得端正的常见,长得这么好看嘴巴又甜的后生和小姑娘可就不常见了,一路上高高兴兴地给他俩讲解。

阿秀看着看着,突然就指着南方问,“阿姨,那座小山是什么?”

老板娘望了一眼,“哦,那里啊,就是小南山。这岛上三座山,这个最高,就叫东山,西边那个,原来我们岛上人都喊叫西山,后来政府开发东山的时候,就把西山改名叫落霞峰,说吸引游客看落日。而小南山因为什么也没有,地方也比较偏,连种点不吃肥的庄稼都种不活,政府也就随它去了,也没人管。我们也就小南山小南山地喊着。现在啊,都成垃圾场了。一塌糊涂,一塌糊涂。”老板娘两说两遍,还直摇头,可能也是觉得有点惋惜。

阿秀伸着脖子朝小南山张望,“阿姨,小南山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哎,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来过东山岛?”

“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阿秀笑着说。

“哎,这事估计也就岛上的老人们还记得了,原来我们小的时候。呃,这么一说,都是四十多年以前的事了,小南山挺漂亮的,上面全是果树。后来不是全国闹饥荒吗,果子都吃了,可人都饿得发晕了,哪里还能去照顾那些果树。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又烧了几场林火,小南山就荒废下来了。八十年代那会,还有人承包了,说要种果树。可是奇了怪了,你说,原来满山的果树没人管都活得好好的,可是后来不管承包的是谁,不管请什么专家来,那满山果树就是种不活。来一家垮一家,赔得倾家荡产。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来了。我们岛上人,就看那边地荒着可惜,心想种点豆子啊,辣椒啊什么的,自己家吃也行啊。可是就是蹊跷了,连个苗都生不出来。我在自己家里把苗都生好了,移过去种地里,不到两天就死了。我们岛上,连散养的鸡鸭都不肯往那边去。其他奇怪的事儿也没有,就是养不成活物。”

正说着,半山腰的售票处到了,老板娘就停下了电动车,“你俩还要上去吗?赶紧去吧,乘着太阳没出来不晒人。”

两人忙跟她道谢,进了门,继续向山上前进。

顾宥真就发现阿秀的视线一直落在小南山的方向,“怎么,那边有什么古怪吗?”

阿秀摇摇头,“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我们再往上爬一会看看。”

两人肩并肩,一口气爬到了山顶。阿秀围着山顶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小南山的方向停了下来。她很是疑惑,不对啊,小南山的方向,正在东山岛的最南部,不管看砂法水法或是城门,都是生门所在,按理说是岛上生气最充裕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一条小龙脉的龙头所在,可为什么会如此死气沉沉的。若说是煞气,阿秀望了半天,觉得也不像,那片焦黄的范围很明显全部集中在小南山周围,也不往旁边扩散。

肯定有问题。

但是问题出在哪里,她一时也看不出来,恐怕得亲自过去看一趟,才能知道。

“你想什么呢?”顾宥真看她表情很严肃,不由得也往那个方向看,不过,哪里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阿秀道,“不想了,反正一时也想不明白。我们下山吧,估计他们这会都该起来了。”

顾宥真心想谁要跟他们待在一起,踟蹰着,脚下不肯移动。

“你怎么啦?”阿秀觉得有点奇怪。

顾宥真手揣在口袋里半天了,捏得一手心的汗。

阿秀看他的脸都快憋成茄子色了,很好笑,“你口袋里揣着什么呢?”

顾宥真吓了一跳,捂着口袋,“你怎么知道的?”

阿秀觉得他很搞笑,“你这满脸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谁看了都知道。”

顾宥真觉得自己平时挺能说的,只是当着阿秀有点发挥不出来,“那个,那个什么,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我正好还有个小玩意儿放在那里没有用,就送给你当礼物好了。“

阿秀把笑意使劲儿憋在肚子里,故意拉长着脸看他,“闲着没用的东西,送给我当生日礼物。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的,你的诚意呢?”

“今天是你的农历生日,我那天碰巧查到的。反正我们家都过农历生日的……”顾宥真很紧张,咕噜咕噜说了半天的废话。抬眼偷看阿秀,她似乎也不是特别生气的样子,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给。”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阿秀一点也不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

桃木的佛牌。

桃木的佛牌?

桃木的!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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