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传染……”

她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开始麻木了,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努力着试图将自己的意图转递给蝙蝠侠,但实际上说出口的仅仅只有微弱断续的只字片语。

所幸蝙蝠侠离她很近又领悟能力特别强,尽管桑德拉这番话说的断断续续不明所以,但是足够蝙蝠侠从中明白桑德拉想要表达的意图。

沉重漆黑的披风朝着桑德拉当头罩下。这个既能防弹又能滑翔的多功能披风显然不仅仅只有凹造型这么一个功能,当然这也就意味着它的重量相当可观,桑德拉在重伤又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给压趴下,眼前一黑,差点就直接昏死过去。

不过就算没有蝙蝠侠这样的举动,她刚才的动作也差不多花费完了她所剩无几的体力,没有直接晕过去都能算她意志坚定了。不过就算是这样,她其实也已经神志不大清明了。

蝙蝠侠伸手将桑德拉裹着披风整个的捞了上来,这次杜戈不再试图阻止蝙蝠侠。碍于之前桑德拉做出的警告,杜戈没有试图往蝙蝠侠身上扑上去,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蝙蝠侠身后不肯走,扑楞着翅膀直接飞到了蝙蝠车的车顶上。

蝙蝠侠把桑德拉整个横抱起来,他注意到了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他打看手电筒往小艇中照了照,不出意外地在里面发现了大滩的水渍以及被稀释开来的血迹。

“罗宾,红罗宾,”他把桑德拉放到了蝙蝠车里面,打开了内线联络上了正在赶过来的提姆与达米安,“我找到她了。她受伤了。”

“我会清理好现场的。”

红黑色的滑翔翼在身后张开,额前吹落的黑发被哥谭的夜风并不轻柔的拨开,提姆直截了当的说:“我和罗宾会找到那个女孩的。”

“便士一,我会带青鸟回蝙蝠洞。”

“已经联系好医生了,老爷。”阿尔弗雷德有条不紊的声音响了起来。

“再帮我联系扎塔娜,”蝙蝠侠注意到杜戈虽然是很担心桑德拉的模样,但是哪怕隔着一层披风,他也没有落到桑德拉的身上,而是宁可把自己并不小的身子强行塞进主位和副驾驶位之间的缝隙里面也不靠近桑德拉,“她需要的可能不仅仅只是一个医生。”

“如您所愿,老爷。”

桑德拉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不安稳过了。

尽管她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但却总是被拖入一段段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腹部传来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可她就是被困在自己那一个接着一个的梦境之中无法清醒过来,哪怕是疼痛也无法将她从中拔出。

细碎的交谈声像是蚊子嗡嗡的声音一样萦绕在耳畔让她耳朵发痒,一直没有停歇的,她完全听不清楚的交流声弄得她心浮气躁。加之她完全无法睁开眼睛的闷烦,让她忍不住愤怒地咆哮道:“谁啊这么烦人!没看到这里有病人吗!”

不过比较遗憾的是这些都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幻想。实际上桑德拉只是勉强地动了动手指从嗓子眼里面挤出了一声呻/吟,然后模模糊糊地张开了眼睛。

桑德拉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里,一直到看见了背对着她正在工作的蝙蝠侠和站在他两边的罗宾与红罗宾,以及那些林立着的奇形怪状的手办,她这才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冷汗淋淋地发现自己现在正在蝙蝠洞里头。

最早发现她清醒过来的是站在一旁的鸟架上的杜戈。他欢快地叫了几声张开翅膀就朝桑德拉扑了过去,桑德拉条件翻身的想抬手挡住杜戈的架势,一抬胳膊却发现自己整个上半身都痛得像是被车子用力碾过好几遍,然后又被人用棒槌反复捶打上百遍,最后被一群奔腾的野马来来回回地踩踏了好几遍一样,让她很不得和床长在一起瘫痪算了。

于是桑德拉不得不遗憾地接受自己被杜戈整个鸟糊在脸上的命运。

“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穿着燕尾服黑色渔网袜,带着黑色高礼帽的美丽女人听到杜戈的动静立马转身,然后朝着桑德拉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将搁置在一旁的水杯拿了起来朝桑德拉走过来,轻声问道。

“谢谢,不过可以先帮我把杜戈从我脸上拿下来吗?”

桑德拉瓮声瓮气地这样说道,整个人瘫软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扎塔娜只是轻轻笑了一声,用魔杖点了点手中的被子让它悬浮在半空中,然后伸手把踩在桑德拉胸口然后整个鸟都倒在桑德拉脸上不停磨蹭的杜戈抱了开来重新放回鸟架上,帮桑德拉摇高了病床一点一点将水喂给她。

桑德拉也没客气。她现在的确渴的要命,大量的失血同时带走了她身体中的大量水分,再加上当时她掉进海里因为疼痛浑身无力还喝了好几口海水,现在嗓子眼里面干的已经快着火了。

从遇到贾丝明再到被贾丝明捅了这么一下,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个晚上,桑德拉回想起来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让她重新想起来自己肚子里面仿佛还扎着个东西没有拿出来。

她本能地想去触碰一下自己的伤口,却因为这样的动作牵扯到了自己背上原本撞到墙沿上的淤青,不由得又倒抽了口冷气,两眼放空死鱼一样的瘫软在病床上。

“别担心,”扎塔娜看她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好笑,轻笑了一下又给她喂了点水,“你背上的只是淤青,过几天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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