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可不是他的作风,与其一直在意不如早点知道真相。

早死早投胎员呗,反正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想到这里,关琥下定了决心,将线全部解开,把纸张倒出来。

下一秒,他愣在了那里。

不是鉴定结果吓到了他,而是他看不到任何鉴定结果。

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是白纸,整整三张白纸。

关琥不死心,又把纸翻过来看,可想而知,纸张背面也是空白的――张燕铎早就把鉴定资料拿走了,移花接木塞了三张白纸当摆设。

他真是太傻了,他为什么要相信那只狐狸的花言巧语呢!

看着眼前的白纸,关琥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一颗心也放下了――虽说做好心理准备看鉴定书了,但是对于未知的结果他还是心存恐惧的,生怕那不是他希望的结局,张燕铎肯定知道他的担忧,所以提前将东西拿走了,根本不给他选择的机会。

那个人总是这样,总是自以为是地做出所有决定,自以为是地对他好,也不管那是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张燕铎能坦然说出内心的想法,也许他们之间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但如果他能坦然面对一切,那他就不是张燕铎了。

关琥靠着保险柜坐下来,抓着牛皮纸袋发出低笑。

张燕铎,你这个胆小鬼!

傍晚,关琥开着张燕铎的另一辆车来到王家附近,跟暗中监视王煜的同事交接班。

张燕铎有好几辆车,钥匙都放在家里固定的地方,他说过自己的车可以随便用,所以关琥没跟他客气,捡了一辆最不起眼的小轿车。

刚好王家附近有个停车场,停在那里可以看到门口的情况,关琥坐在车里,嚼着来时路上顺便买的面包,做出在这里耗一晚上的准备。

属于王煜的房问亮着灯,不过窗帘拉着,什么都看不到,关琥吃饱喝足,又拿出手机刷网,打发无聊的时间.时间一晃就快到半夜了,关琥看看手表,打了个哈欠,正想今晚的鱼会不会钓不到了,王家门口的灯突然亮了,接着王煜从里面出来,先是探头看看周围,没发现有危险,他将连帽衫的帽子挂到头上,双手插着口袋匆匆向前走去。

关琥盯着他走出一段路后,正要下车,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是张燕铎的来电,接听后,他说:「别急,再等等。」

关琥拿着手机看四周,手电筒的光芒在不远处忽闪了两下,原来张燕铎一早就来了,他说:「不跟的话,万一王煜是要去见陈东怎么办?」

「不会,凶器还在房子里,陈东怎么会蠢得让他拿凶器去见面?」

「你的意思是……」

关琥刚说完,就看到一道削瘦的身影在黑暗中闪过,黑影步履匆匆,来到王家门前,飞快地开了门走进去。

张燕铎微笑说:「这个小偷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准备自己找出凶器,现在我们可以行动了。」

关琥听他的指挥跳下车,悄声往王家走,问:「你怎么知道凶器还藏在王家?」

「不然还会在哪里呢?他不是有预谋的杀人?看到有人死了,他惊慌失措之下只顾着逃命,哪还想到手枪的事,然而手枪却消失了,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藏起来了。」

张燕铎说得合情合理,关琥耸耸肩。

「那就用事实证明你的推理吧。」他关了手机,走到门口,张燕铎几乎在同一时问到达,远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当看到他一身皮衣皮裤,脚上还穿着长筒皮靴,关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张燕铎你还业余玩coy吗?」

「有没有觉得你哥很帅?」

「你怎么不去参加吉尼斯自恋大赛?」

「我知道你在嫉妒,我习惯了。」

「呵呵。」

「我只是在教导一个沉迷飞车党的孩子如何迷途知返。」

关琥想起了下午张燕铎接的电话,他问:「成功了吗?」

「现在我比较担心他以后会不会连轿车都不敢开。」

关琥不知道张燕铎是怎么进行心理指导,但他确信那个孩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恶魔了。

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那为什么他偏偏一天到晚都想跟恶魔共处呢?

关琥对自己的不正常表示绝望了,他跟着张燕铎走进去。

一楼一片黑暗,关琥放轻脚步走到楼梯口,就听二楼隐约传来响声,张燕铎拍拍他的肩膀,做出上楼的暗示。

两人上了楼,声音更大了,是从卧室传来的,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气声,可见造访者现在的情绪有多烦躁。

关琥一马当先走过去推开了门,房门那边站着一个削瘦的青年,他正在把墙上的相框拿下来,突然看到有人出现,惊恐之下僵在了那里。

关琥看了一眼卧室,原本宽敞的房问被翻得乱七八糟,许多东西丢在地上,他摇摇头,叹道:「强迫症表示伤不起。」

「说得就好像你收拾过家似的。」

「我当然收拾过,三个月一收拾。」

关琥话刚说完就被张燕铎推开了,这时陈东也反应过来了,丢开相框,掏出匕首,双手握住对准他们,恶狠狠地说::「不想死就滚开!」

张燕铎像是根本没听到,说:「陈东,不对,应该叫你陈建东,你跟王煜是亲兄弟对吧?」

陈东一呆,随即马上吼道:「不是,我只是小偷,我是来偷东西的!」

「偷东西的正确方式是先去书房,而不是在一个学生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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