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针脚乱了点,模样丑了点,不过大小还挺合适,而且暖和,我很喜欢。”
看了前半句话林月亮都想哭了,只是看到了后头跟的那句喜欢,林月亮一点委屈都没有了,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我不知道你送这双手套的意思,让我冒昧一下,或许是你喜欢我。”
林月亮的脸热的都能煎鸡蛋了,拿着赶紧把信纸盖在胸膛上,心跳扑通扑通的大的她的耳朵都仿佛能听见,两手捂住脸,不敢想象这信后头到底又写了些什么。
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林月亮咬了咬下唇,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还该不该看下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林月亮咬了咬牙,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鼓起勇气再次拿起那张信纸,慢慢看下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如果真是这样,我想说,你还年轻,你或许并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把一种对哥哥的敬爱,当成了朦胧的爱情。”
林月亮忍不住鼻酸,她有哥哥,有好几个堂哥呢,她才没有蠢到,搞不清两种喜欢有什么不同,他不是不不喜欢她,所以才想着用这种理由来拒绝她。林月亮忍不住抹了抹眼睛,不让眼泪留下来。
“你今年十五岁,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会再次问你这个问题,如果那时候你依旧认为自己喜欢我,或许我们俩能够试一试,因为,我想我似乎也有点喜欢你。”
写信的人在写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落笔都有些抖了,本来就龙飞凤舞的字迹,要不是林月亮看惯了他的字,恐怕都认不出来了。
大悲大喜或许说的就是这个吧,林月亮都无法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喜悦了。
“啊啊啊啊啊——”她在床上激动的翻滚,抑制不住的尖叫,原来一直都不是她一厢情愿,向武哥对她也有好感。
林月亮觉得,今天或许就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了。
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以后向武哥问她这个问题,她也是喜欢喜欢喜欢,非常喜欢。
林月亮忧愁地掰着手指,还要三年,好久啊,她恨不得现在就和向武哥在一块。这么想会不会太不知臊了,林月亮捂住自己的脸,都不知道下一次和向武哥见面的时候,该用什么表情了。
“林月亮你发神经病呢?”
郝曼玉本来心情就不是特别畅快,听到林月亮的鬼哭狼嚎更加不爽了,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管我。”林月亮从蚊帐中探出头来,朝着郝曼玉做了一个鬼脸,只是接触到顾安安的视线时,再一次变成了害羞的小媳妇,扭扭捏捏地躲回了蚊帐里。
别说向武哥了,等会怎么面对安安她都不知道了,要是安安问她向武哥信里写了什么,她该怎么回答,诶呀呀,害羞死人了,林月亮躺在床上,捂着脸,两条小腿不住地蹬着床板,底下的薄被和褥子都被她蹬的凌乱了。
“安安,你可真幸福,我做梦也想有个当兵的哥哥。”刚刚林月亮的话,林清清也听全了,她到是没有郝曼玉那般嫉妒,反而很替顾安安开心,“我一个都没有,你怎么一下子就有两个呢,啊啊啊啊——”
林清清笑闹着将顾安安扑倒在了床上,伸手专往她身上怕痒的地方挠,顾安安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直呼求饶,林清清才放她一马。
郝曼玉觉得有些无趣,撇了撇嘴朝屋外走去,可惜在这个寝室里她独来独往也习惯了,房内的三人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有什么不同。
“诶呀,都是吃一样的米饭长大的,怎么你的皮肤摸上去就那么滑呢。”
因为是天气炎热起来了,大伙基本上都穿着短袖,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林清清刚刚捉弄顾安安的时候,肢体上的接触一定是少不了的了,等现在缓过气来,和顾安安两人趴在她的床上,林清清忍不住又捏了捏顾安安肤如凝脂般的胳膊,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虽然手感也不差,可是比起顾安安还是逊了一筹。
十四五岁,都是花一般的年纪,除了脸上开始有了青春的烦恼,或许会冒出一两颗小豆豆外,肌肤都是水当当的,不过要是干惯了粗重的家务活,那就另当别论了。
林清清家条件不错,虽然她没有明着说过,不过在日常生活中还是能体现出来的。
顾安安寝室一共有六个人,除了她和林月亮,其他四个分别是同样住在涟洋县的林清清,以及从附近几个县城过来的郝曼玉、朱安安,祝妍。
涟洋县的初中是附近几个县城条件最好的,每年考上中专和高中的学生也是最多的,有点条件的家长,都喜欢把孩子送到涟洋中学来,林清清倒是个例外,她家就是县城的,完全可以走读,只是她父母似乎非常忙,根本就没时间照顾她的起居,干脆就给她办了走读,这样一来一个礼拜有五天可以不用管她的吃住了。
她们寝室几个同学的条件都不算差,毕竟这年头女孩子读书的确实少,虽然上头一直宣传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可是家里有儿有女的情况下,资源几乎全是朝儿子倾斜的,读小学倒也罢了,读初中高中可不便宜,尤其是像他们这样住宿的,除了要教住宿费,每天在食堂的伙食费也是比不小的开支,一般人可供不起。
林清清的衣服都是没有补丁的,大人都不太舍得用的雪花膏,香皂她都是早晚要用的,吃饭的时候也很舍得买肉菜,每次双休日从家里回来,都会带上一大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