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别站着了,米婶子,文月妹妹,你们等会儿,我去拿外面的长凳,咱们好好吃一顿,这鱼吃着不错。”

白水率先离开了房间,他知道卢鱼眼里的不自在,可能是因为先前的事情的缘故,他也听到卢文月的话,但是他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转变态度,这些事情也好,现在荆川的人也罢,但凡会伤害自己身边人的,他都不会放过。

“咱们还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看着白家少爷,文文弱弱的,但还有这一手好手艺,卢鱼跟着你也算是享福了。”卢鱼这孩子以前过的那苦日子,她可看在眼里,真心希望眼前那俊俏小书生能够善待这苦命的娃子。“文月,你说咱娘俩今儿留在这算不算命好。”

“我,我不知道。”卢文月对待米氏的逗弄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红了耳根子,结巴了嘴巴,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鱼能做到这般美味,光是闻和看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这一尝简直不想吃她娘做的饭菜了,哥哥也还算是苦尽甘来。

“以后想吃了找我,我就愿意干这活儿,米婶子以后莫要叫我白家公子什么的,如今我就在荆川安家落户了,自是要入乡随俗,咱们就一小民小户,教咱们名字就好。”

“哎,哎,哎,这也好。”米氏夹了一筷子的鱼,放进带笑的嘴里,这孩子当真是没架子,不似镇上那些穷酸书生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正眼都不瞧这些乡下人。

“对了,米婶子,卢鱼有事相求。”这每每去镇上都要搭米氏家的老牛车,当真有些难以启齿。

“啥事?卢鱼你说就行,咱们吃了你夫君的鱼怎能不办事?”

这一句玩笑话彻底熏红了卢鱼的脸,白水面上未言其他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自是不知这是什么感觉。

“我想明儿早上让刘大伯带我和我夫君去镇上。”这后面的话声音是越来越小,卢鱼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说这等话羞耻了些,但却又在说完后,仿佛心里压着的大石头一下子就消失了。

“就这事儿?还这么费劲,你大伯如今闲着也是闲着,顺便让他帮我买些做衣服的料子,不妨事。”刘家大伯正是米氏的夫君,为人与这米氏一样和善,自是没少帮卢鱼的忙。

一顿晚饭用了些许时间,若不是卢文月生怕自己的爹爹因寻不着她,再找她二哥的麻烦,急着要回家,米氏也寻思着她们娘俩儿这在这三个男人的屋子里逗留过久,怕是会惹些闲言碎语,索性也跟着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那早已仅剩鱼骨头的黑陶盘子,不由得有些舍不得,她肯定会吃更多的鱼,虽说主食是一碗绿豆粥,但也没耽误这鱼的美味,这味道她算记下了。

福叔这收拾好饭桌便退下,去了柴房,白水站在院子里望着今夜异常圆的月亮,眷恋着如今美好的夜晚,夏末秋初的夜风也有些凉了,吹得人胸膛空荡荡的,再加上刚刚洗漱完,白水这刚恢复好的身体有些打颤,无奈进了房间。

“你怎么还睡地下,说了多少遍了,你在床上就行,这床够咱俩的,怕什么。”最后这仨字儿明显是说自己的,有什么可怕的,如今打地铺的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男妻,就算做了什么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

见在地上打地铺的男人没有理会自己,白水叹了口气,继而陷入昏睡。

荆川的人向来日出劳作,日落而息。一早上太阳刚出来,就能听见别家人家的公鸡打鸣,紧接着就是个色的山歌嘹亮,这的人喜好唱歌,白水总觉得这些人是在和公鸡比嗓门。

“咱们家也应该养些活物,这样咱还能起得早些,少爷,快些吃饭。”自家少爷贪睡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变,这在他眼里可以算作正常,但在庄稼汉眼里就有了些怠惰。

“嗯,卢鱼呢?”这一早上就没见他,可是去了哪里?

“鱼娃子出去打水去了,少爷。”

“怎么起得这么早。”

“已经不早了,少爷,快些吃饭梳洗吧,别让人家刘老头儿等急了,庄稼人家比咱起的早,也珍贵着时间哦”

听了福叔话里话外的意思,白水适才清醒,作为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如今的早起,但想着因自己耽误了卢鱼去镇上,那自己的罪可就大了。

迅速噎下了一个黑面馒头,边跑出去洗漱寻找卢鱼,想着之前那群孩子欺负卢鱼的场景,白水不放心了,这厢便急急忙忙地往门外疾走,差点儿就撞上迎面而来的卢鱼,多亏反应快止住了步伐,“我正要去找你。”

“我就打个水,咱们今儿去镇上,我怕福叔一个人在家用水不方便。”难道是怕我跑了不成?

这荆川的乡间小路蜿蜿蜒蜒,在清晨的阳光下整个村子里的房子都好似镀上了亮边那样,早秋的树木花草还未开始凋零,阳光的照射下仍旧散发着夏日的清新味道,村落里的家家户户并不是集中居住在一起,家家户户中间隔着些树林,菜畦,池塘,都皆如此。

就连白水家与最近的“邻居”米氏的家要隔着好几条小路,正因为白水对着村落还不是特别熟悉,所以这弯弯曲曲的小路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再仔细看看前面负责带领自己的卢鱼,身高与自己相仿,但惟独就是太过瘦弱,从他身上那米白色的衣袍就能看出来,肥得一走路风一吹好似这袍子里只有那一架骨头,走起路来也是软绵绵的,看的人有些心疼,除了他的身子外,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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