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师父啊,咱们这样,会不会得罪了观音菩萨啊?”猪八戒蹭到我身边,问道。

我直觉想回他一句‘不是早就得罪了吗’,可我稳重寡言的人设此时还是发挥了作用,“菩萨不是不讲理的人,六耳的话哪一句错了?”

六耳挺胸哼了一声,眼神睥睨。

“还有孔雀大明王呢?”猪八戒依然不安,“那可是佛母……”

“朱紫国国王的拆凤啾疾哪样没实现?”我问。

猪八戒搔搔脑袋,“所以,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除了确认灵山那个地方也存在溜须拍马之外。

孔雀大明王只是说要降下惩罚,还把惩罚项目明确了,也挡不住别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擅自发挥。甚至这根鸡毛都不是孔雀大明王给出去的,最多算是不经意间掉了根毛,被人捡走宣称那是来自他的令牌。

这都已经不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问题了,而是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喊着为他分忧的口号行过分之事,即使事情败露,造成不好的后果,也不能轻易责备。

如果我再想坏一点,那就是努力揣摩上级意思,使劲的想要表现刷存在感。这是目的,至于过程手段?

那重要吗?

至于观音说的什么金毛犼是为了朱紫国国王消灾的话,我才不信,没谁消灾能把灾越消越多的。

又不是玩开心消消乐,消起来没完没了的!

不得不说,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居然没觉得有多失望,这提醒了我一件事,那就是灵山非圣地。

难怪当年唐和尚师徒四人千辛万苦抵达灵山,因为没讨好给出好处费,一心所求的大乘佛法全变成了空白纸页。

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这时候,悟风从獬豸洞里出来,手中的黑缨枪看起来越发深沉带着煞气,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算了,那不重要,金圣宫娘娘就在里面,她被吓坏了,一直哭,谁的话也不听,把我们师兄弟当做了另一伙妖怪,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管国王要一件信物来证明身份了!”

说起金圣宫娘娘,我更觉得金毛犼的做法完全是打着消灾的旗号满足自己的私欲。何为拆凤?使夫妻分离。但我觉得孔雀大明王的意思是让国王与后宫断绝往来,清心寡欲,做几年和尚,而不是把人家正宫抢走,留下东宫西宫还有其他佳丽在后宫。

等见到金圣宫娘娘的时候,我更确认了这个想法,抓一个女人单纯软禁和想和她困觉的待遇可不是一回事。

这世上帅哥千千万,前有二郎神,后有小白龙,我颜值不差,但和他们一比也就不那么起眼了。可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颜值不够气质来凑,我的气质还是占了亲和那一挂的,金圣宫娘娘一见了我,便止住了眼泪,眼中混杂着绝望和希望。

金圣宫娘娘之前应该是坐在塌上的,但此时洞府内一片杂乱,那张已经被打破的矮榻依稀还能见得到之前的华丽,金圣宫娘娘瘫软在地上,狼狈不已。

“娘娘勿怕。”我弯腰打算扶起她,可刚碰到她的手臂,手掌就一阵刺痛,仿佛抓了一把尖刺。

“你是哪里的和尚?可是……可是陛下派来救我的?”金圣宫娘娘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正是。”我直接点头,给出了这个会让金圣宫娘娘安心的答案。

金圣宫娘娘立刻俯身而拜,“多谢圣僧,多谢众位长老救我!”

我急忙避开,连说不敢当,却不敢再次伸手扶她了。

没错,我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穿了一件什么衣服结果浑身长刺的那个人。

不过金圣宫娘娘也没在乎这一点,她大约是在这里待久了,如今恢复自由十分喜悦,不用我们把扶,就自己站了起来出了洞,刚走出洞口,又‘呀’的一声退了回来,“这里怎么还有一位……”

“师父!”猴哥朝我挥手,“我去找了老官,结果没想到,那紫金铃居然也是他炼的,只是早早就送了旁人。”

我一向尊敬技术人才,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印象里只会炼丹的太上老君,居然炼制过那么多的厉害的法宝,简直赶得上是批发的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

朱紫国国王见到金圣宫娘娘果然十分激动喜悦,眼看一场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戏码即将上演,国王才握住金圣宫的手,就猛然甩开,有些惊骇的样子,“娘娘身上怎么长了刺?”

天空中传来一温厚的男子声音,“陛下误会了,金圣宫娘娘身上没有长刺,而是穿了一件护体法衣。”

“张紫阳?怎么是你?”猴哥一探头,就认出了那个人。

“见过大圣。”被猴哥叫做张紫阳的男人腾云而下,“几年前,我去赴佛会,路过此地,发现朱紫国国王有拆凤之忧,算出金圣宫被妖怪掳走。我怕娘娘被玷污,坏了人伦,日后即使被救出也难破镜重圆。便把我的一件旧衣变成新衣送给金圣宫娘娘,那一副穿上身后,自家无感,但旁人一碰,就仿佛碰到了一手毒刺,再也亲近不得。”

“也是你好心。”猴哥说,“如今妖怪已除,金圣宫娘娘已经回到王宫与国王陛下团圆,这毒刺衣裳……”

“自然不必再穿了。”张紫阳一挥手,金圣宫娘娘身上的那件五彩霓裳就脱落下来,变成一件棕毛旧衣。张紫阳再抖抖衣服,一回手就自己穿上了。“如今事已圆满,小仙告辞。”

真真的来无影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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