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个白晶晶身材稍显丰满, 皮肤白皙,一身衣服不知道是什么布料裁成的,看上去却很朴素舒服, 发型也没有什么花样,就是拿根木钗随意的挽了一个结。

但不能否认的是,她身上散发的那种亲善温和的气质,让人一见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心思。

我十分确定, 这样的人, 会讨小孩子喜欢, 也让人相信她是能够把小孩子照顾好的。

但前提是,这不是为我准备的。

“现在就不用了吧?”我和她商量着。

白晶晶哀怨的叹了口气, 目光中带着恳求,“师父, 你就让我这样打扮行吗?不然等大师兄回来了, 又该嫌弃我没用了。”

噫,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很大啊。

然而,作为一个把猴哥视为偶像,在关于猴哥的问题上能够理直气壮的把心偏到胳肢窝里的人……我只能说,白晶晶找错诉苦对象了。

不过,白晶晶的这席话似乎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给了猪八戒无限灵感。

“白妹子,忍了吧, 谁让猴哥本领大呢。”猪八戒立刻唉声叹气,“想当初,师父还说我是他最爱的猪呢,没事就抱着我走路,结果那猴子嫉妒心强,愣是编了理由,塞了老猪一颗不知道什么丹药,把老猪催熟成现在这个模样。师父,你当时也不高兴,还说猴哥来着,这事你可得一直记得,别忘了啊。”

我看着猪八戒,怀疑自己头上是不是贴了‘傻瓜’这两个字。

但我的无言似乎成了给猪八戒的鼓励,他越说越来劲了,“还是想念当初在陈家庄的日子啊,你挑水来我种田,和和美美过大年……”

简直越说越没谱了,猪八戒还不会是把他当初在高老庄里过的日子强按到什么陈家庄里去了吧?别的我不清楚,唐和尚本人压根不会在路上拖延,还挑水种田过大年?胡说八道也不带有些谱的。而且,如果我是唐和尚,肯定一路疾行往灵山赶,取经这回事早干早完,还能成佛,多好的事,怎么可能在路上拖沓?

可惜,我这话一说出口,几个悟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怪,我正不明所以,他们又恢复了正常,但那种正常有些刻意,连我都能轻易看出来。

“师父你怎么就忘得这么彻底呢?”猪八戒小声嘟囔着。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纳闷。

“师父诶,你觉得观音菩萨他人怎么样?”猪八戒问。

这个问题奇怪死了,“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法力无边,当然是极好的。”

猪八戒一头砸到桌子上面,哀嚎,“完了,完了,师父真的傻了!”

我觉得我说的是标准答案,完全没问题。

猴哥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发呆。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给我的冲击并不算小,需要处理的信息太多。一些曾经发生过的,正在发生的,将要发生的事情搅在一起,让我觉得头晕脑胀,只能凭直觉认为,这个西行取经队伍并不单纯,他们对西天,准确的说,是对某几个菩萨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

我很讨厌这种和我长久以来的固有认知印象发生冲突的变化。

猴哥带回来了一个有些糟糕的消息。

他没有找到地涌夫人,却发现了镇海禅林寺,没现身,变成飞虫在寺中僧人闲谈时得知,这里有害人的妖怪,他们寺中的和尚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两个消失不见。

“地涌夫人平日里会去寺中上香,回来的时候精神极好。”我回忆着,本来平日里不觉得奇怪的事情此时似乎都披上了一层诡谲的面纱,指引向一个轻易不会想到可一旦想到就越发不安的结局。

捉贼拿赃,猴哥大概是看到了我的犹豫,决定带我去镇海禅林寺,亲自探一探在那里作恶的妖怪到底什么底细。

我和几个悟到镇海禅林寺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有些晚了,敲开门,假装过往的僧人求入住,那寺里的僧人虽然面色哀戚眼睛红肿,但还是备好了房间,只说让我们晚上锁好门窗,不要出去。

“难道你这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怕晚上被我们撞到?”猴哥问道。

一个年轻一点的僧人面露不忿,另一个年长一些的摇了摇头,制止了师弟的话语,“不是我们太计较,而是这寺中又妖魔在夜间出没。每晚都会有师兄弟们值夜撞钟打鼓,可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只听到钟响,却不见人回。等白天里再去找,只能看到衣服鞋子扔在后园,血粼粼的骸骨还在,皮肉却被吃了个干净,这让人如何不悲,如何不怕?”

当然会怕,我听听都觉得恐怖好吗?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此事?”我试探着开口,“我夫人每隔三五日都会来这里上香,还会过夜……”

我话还没说完,那僧人就急忙摆手,“慎言慎言,这话可不能浑说。我们寺中虽然有妖邪作祟,可也是正经寺庙,从来不留女客的。而且,这里偏僻,我也不记得哪位女施主能隔三差五的来。”

“那吃人的妖怪八成就是地涌夫人了。”等到那两个僧人离开,猴哥开口说道。

我想起她每次自称上香归来后与她一起用饭,忍不住一阵难受。虽然我吃的一向是素斋,可身边的地涌夫人吃的却是我的同类……

这感觉糟透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猴哥出去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套僧衣,正是这镇海禅林寺里和尚穿的样式,“老孙弄了个瞌睡虫,把今晚应该去敲钟的和尚弄睡了藏好,一会儿替了他去敲钟。师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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