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蛇则是分成了三段,串好了架在火上烤成了金黄色,除味用的野姜碎末自是洒上了不少,又淋了几次野果汁后,腥味成功淡去,浓郁的香味传了出来。

饕餮渐渐地就捂不住鼻子了。诱人的香气不停地往鼻子里钻,让他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大口口水。

小狐狸的这一手的确厉害。自己恢复妖力后,直接吞了他好像、貌似、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可惜。圈起来天天帮自己做吃的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唔,到时候就拿几根藤萝捆着他。

小心眼的饕餮拿身上的藤萝磨了磨爪,决定要让小狐狸也尝尝这滋味。

等那团灵气浓郁的食物也开始飘出香味时,小虎崽终于忍不住了,把心神从肖衍对如皮鱼介绍的“蛇肉的一百种做法”上拉回,死命闹腾了起来。吃的吃的,要吃的!要灵气!

幼稚的“吼~吼~”声不停传来,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急切。如皮鱼正听肖衍说话,听着听着眼睛也忍不住往最后架上火的大肥鸟身上瞟,小翅膀都忘了扇动了,差点没掉到地上。

肖衍失笑:“看来我真的是捡到好东西了。”

如皮鱼不好意思地晃晃脑袋,竭力抗拒那强烈的诱惑:“这灵气真的特别浓。”

“那就开饭吧。”肖衍笑眯眯地说,把做好的几样东西分成了三份,推了一份给如皮鱼。

如皮鱼把草鸡和蛇肉扒拉出来,又把松灵鸡的肉推了回去:“肖衍,这个你自己吃。”

肖衍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这个太难得,你留着吃。”如皮鱼把留恋的目光收回,狠狠心说。它是一条很本分的鱼,每天吃肖衍的烤肉,都一定会捞好些鱼来跟肖衍分享。但这松灵鸡,它觉得不能吃朋友的。

肖衍若有所思地看看小家伙,忽然说了个题外话:“上回你送给我过的,全身几乎透明,肚子上一条红线的鱼,是哪儿的来着?”

如皮鱼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了起来:“你说那个呀?山脚下有个长年不干的小水潭,我钻进去玩了一会儿,发现它还通着长长的一条暗河,里头会有那种小鱼出没……”

“我记得那鱼肉真好吃呀……”肖衍回味般地眯起眼睛。

“那是那是,那种鱼非常少的,一点杂质都没有,肉中全是丰富的灵气。”如皮鱼不疑有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唔,是呀,如皮也把非常难得的鱼送给我吃了,和现在我请你吃点烤野味有区别吗?”肖衍笑眯眯地问。

“……”如皮鱼语塞了一会儿,小声说,“可是,这个,肖衍你给了好多。”

“不在食物多少,在一片心。你把鱼分给我时,有考虑过难不难得、多还是少之类的问题吗?”肖衍把松灵鸡推了回去,转头去叼另一份,“好啦,喂虎崽去了,再不理它,我总感觉它会把整个洞给掀啰。”

后半句显然是个借口。

事实上,不说眼泪汪汪的如皮鱼,洞中的饕餮这会儿也稍微安静了一些。

肖衍和如皮鱼近来的相处听在他耳中,刚刚又被迫灌了一碗肖氏鸡汤,小虎崽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小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整只小老虎都有些出神。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同伴。或者说,他从没有过同伴。

比起代代靠血脉相传的妖兽,天生地长的妖兽要厉害得多。饕餮作为个中翘楚,代价就是没有族人,也没有朋友。没有妖兽或普通兽类敢轻易接近他,生怕被他瞬间撕得粉碎。

小虎崽还是真正的幼崽时,也曾对其他动物充满了好奇,想要蹭过去一起嗷嗷两句,或在地上打个滚。但这个简单的愿望始终没有实现,要么是动物四散奔逃,要么是遭到毫不留情的驱逐,要么是有动物暗中垂涎他混沌而强大的妖力,想要将他分而食之。

小小的饕餮努力了几天几夜,终于将觊觎他的妖兽全部撕碎,血染钩吾山,也正式坐实了他的凶兽之名。他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所有动物对这边避之而不及,默默地回到了洞中。

把小小的身体团成一团,粗粗的尾巴勾到脑袋处,静静地趴一会儿。

不就是没人玩耍么?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往后,饕餮真的吞下了无数的凶兽灵兽,有了庞大的身躯和强大的力量,钩吾山彻底成了一个禁区,附近的山间没有任何陌生的妖兽敢入侵。

所有动物都在私底下传说北山大王的可怕。没有动物知道,巨大的饕餮总爱在夜间化为一只小虎崽的模样,在大而空旷的洞府中缩成一小团。

“咦,刚刚不还是挺精神的么?怎么这会儿又蔫儿了?”肖衍刚跑进洞,就看到小家伙无精打采地趴着。

饕餮安安静静地抬头,打量逆光而来的小白狐。

都说九尾狐是一种特别高贵优雅的高阶妖兽,长长的白色针毛泛着银光,狭长的眼睛自带神秘感,巨大的尾巴一点不显累赘,轻盈的晃动间反而显得身体愈发灵活。

但眼前这只小幼崽可一点看不出端倪。圆滚滚的身躯,四条小短腿一迈一迈的,长长的尾巴很不安分,一会儿垂着,一会儿高高竖着,开心时还会左右晃动两下。尖尖的脸上和半边身子还沾着泥,真是一点也不注重仪容仪表的狐狸。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只狐狸,每天的日子过得鲜活又欢脱,让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没有急火火地拖着藤萝要食,没有对着自己张牙舞爪,小虎崽非常不对劲!肖衍第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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