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这张卡有问题,钱不见了……”

到底是年轻,居然没发现罗大老板眼神里的冰火风暴。

罗湛伸出两根手指,夹起银/行卡,凑近用既委屈又有些愤怒的小眼神看着他的凌小闲,说道:

“钱当然不见了。因为操一次一百块,那天我操了你八次,也才八百块而已。想要五十万,你得把剩下得次数凑够了才行!”

……

听说这个世界上骗子很多,凌小闲没想到今天遇见了一只活的。

该干的都干了,该射的也痛快的射了。结果给完了的钱,说收回就收回。

之前那难道不是一锤子买卖,买完卖完两清的吗?

“你……你怎么能这样?”凌小闲气愤地嘟囔着抗议。

“我哪样了?分明是你做得太绝,一声不吭拿钱走人!”

凌小闲瞪大眼睛,反驳道:“在酒店的时候我跟你道过别了!”

这倒是真的,那天罗湛折腾完了匆匆忙忙离开的时候,凌小闲的确跟在后面说了好几句“谢谢老板!”“老板再见!”“老板慢走!”

难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和罗湛理解的意思,有点不一样吗?

“你那叫道别吗?你说清楚了吗?”

“我……我怎么没说清楚了?是你太欺负人了!”

“我欺负你?你也不看看,我罗湛是谁,犯得上欺负你这么个小玩意儿……”

眼看这俩人犟了起来,安桐立刻上前劝阻。

一边是他的大老板,一边是给他塞过大红包的小可人,他当然不能有所偏颇。

“罗总,小闲,你们冷静一下,这里面分明是有误会。

首先,罗总绝不是心疼钱的人。然后呢,小闲也不是故意不告而别。

只是理解上的差异,产生了误解,说开了就好了!”

罗湛不悦道:“什么误解不误解的?我罗湛是缺人还是怎么着?谁也不能前脚拿钱后脚扭头拍屁股就走。包括楼上那个,他再不满也得老老实实窝那儿等着我!”

凌小闲冷眼看他的嚣张,忍不住反驳道:“周瑜打黄盖,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也由着你折腾了。钱都给了,还要再收回去。这么小肚鸡肠,也就徒有一张大方的脸皮吧?”

其实凌小闲并不是善于与人争执的性子。

但多年心愿眼看就要达成,却被人生生给搅黄,那种希望落空的巨大打击,令他心中憋闷异常。

不甘心啊!明明就是近在眼前的!

“嘿——”罗湛听他的讥讽,一撸袖子火了:“反了你了!

我还就扣你钱了,我的钱,我愿意给就给,不愿给你能怎么着?

就一次一百的价,现在你还要倒找钱给我!快点给!”

说着话,罗湛手掌在凌小闲面前一摊,居然真的要起账来。

别说是凌小闲,就连安桐都被自家dà_boss的这股流氓劲给惊到了,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

boss,咱能别这么丢人吗?

凌小闲算是见识到了,看着罗湛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表情,冷笑连连,转头对安桐道:

“安主管,你们这儿的客人不都是这个价吧?有没有比一百块多的?

请帮我联系几个人品好,不赖账的。

还有,我能不能要求收现钱?”

一来是被气得有点昏头,二来是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如此强烈。只要能赚钱,只要能去医院做手术,他也不在乎了!

反正卖一次也是卖,卖两次也是卖!

逃过饭馆小老板,逃不掉流氓无赖大老板。

他努力的想要逃开被人玩弄的命运,但最后还是躲不过!

安桐夹在中间不停地试图劝解和稀泥,谁知没等他说几句话呢,罗湛已经气得头上青筋直冒,三两下把他扒拉出去,顺手关上包房门。

安桐斗鸡眼瞅着关闭的房门愣了三秒,最后回过神来,心想他们罗总这个举动,怎么让他有种关起门来处理家务事的错觉?

里面那对狗男男(or狗男女?),不就是几天前搞过一夜吗?

难道搞出基情来了?

犹豫了片刻,安桐还是决定离这是非之地稍微远一些,静观其变。

谁知道这“变”来得太过猛烈,包房门突然被打开,那道瘦小的人影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来,就要往大门处跑。

而在他背后的包房里,传出罗湛怒火万丈的高喊:“安桐你要是让他跑了,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安桐浑身一哆嗦,想也没想就把跑出来的人拦在怀里。

然后一边喊保安过来一起制服这个连踹带咬的小家伙,一边看见他们fēng_liú倜傥的罗总,手捂着脑袋从包房里蹒跚着走出来,鲜红的血丝从指缝里冒出来,落在他的衣服上,走廊的地毯上……

“包房里的烟灰缸谁他妈选的?干嘛要选水晶的?全都给我换成塑料的!”

安桐还有一众赶过来的经理主管员工们,都望着他们dà_boss,集体傻了眼……

第3章

凌小闲手脚戴着镣铐,坐在硬邦邦的木椅上。

对面身穿制服的男同志坐在简易木桌后,拿着笔在本上记录着什么。

“现在,我们已经将事情调查清楚了。凌小闲,你因为对受害人心怀愤恨,用凶器水晶烟灰缸,将他的头打成重伤。

你犯的是故意伤人罪,事实证据确凿。

法院会对你进行相应的判处。”

凌小闲脸色很难看,开口辩驳道:“我都说了,因为他对我动手动脚,我才打的他,我这属于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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