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博像一头关在笼子里的座狼一样不停走来走去,袋底洞的木质地板在他的光脚板下发出吱嘎的声响。

雷雨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大约半个小时后,云住雨收,天色放晴,雨后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被雨水洗刷过的翠绿田野,异常清新可爱。

当天晚上,弗罗多没有回家,袋底洞的晚餐不像平时一样丰盛,比尔博和山姆没什么胃口,皮聘和梅里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第二天午饭的时间,比尔博收到弗罗多的短信:

亲爱的比尔博:

我昨天路上淋了点雨,晚餐时开始感觉不舒服,我觉得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头晕,嗓子也有点疼,你不必担心。阿拉贡一定要我留下,吉尔蕾恩和路易莎也十分热情地挽留,我大概要明天再回家了。

弗罗多

听比尔博读完信,皮聘没心没肺地欢呼起来:“他见到阿拉贡了,而且还要在阿拉贡家里多留一天,这太完美了!”

比尔博生气地斥责皮聘:“如果他得了肺炎,如果他痛苦地死掉了,我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因为他是听了你的建议去追求阿拉贡而死的!”他气呼呼地把皮聘拎到门口,打开门将还在挣扎的年轻霍比特人扔出去:“你已经吃饱了,给我滚到外面玩去!或者也去河岸庄园追求另一个国王吧!祝天气变坏!”

☆、第七章

扔了皮聘以后,比尔博也急匆匆地披上斗篷出门了,放任生病弗罗多在那些外地人的包围之中令他不安,他必须亲眼确认他的男孩的安全,而他确信弗罗多也一定需要他的陪伴。

皮聘并没走远,比尔博没等他走远就已经踏上门前的小径,梅里紧跟在他后面。

“听我说,比尔博,在烂泥地里徒步三里路不是什么好主意,到时候你的样子就见不得人了!”梅里着急地劝道。

“我能见得了弗罗多就行!”比尔博大步前进——对于霍比特人来说的大步。

“等一下,巴金斯老爷,”山姆从后面追过来,“我和您一起去吧!”

“不,你要好好看家,山姆,”比尔博说,“替我盯着我的花园,别让那些淘气的小东西把我的花踩坏了!”

“可是比尔博,弗罗多说他明天就能回来了呀?”皮聘仍然意识到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和比尔博的火气有多大。

“我真想把你绑到甘道夫的烟花上发射出去!”比尔博用力拍了一下皮聘的脑袋。

最后决定,皮聘和梅里陪比尔博走一段,比尔博不想让他们和他一起去见弗罗多,而建议他们去镇上找精灵玩。两个年轻霍比特人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三人同行了一里左右,接下来便在岔路口分道扬镳。

比尔博独自穿过绿色的原野,湿漉漉的青草在他脚趾下弯曲,发出新鲜的生味,土地柔软泥泞,一脚踩下去,泥巴咕噜噜地从脚趾间挤出来。深一脚浅一脚,比尔博的脚上已经满是烂泥了,他庆幸自己是个不用穿鞋的霍比特人,不然刷鞋会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

终于赶到河岸庄园,比尔博想到这还是他第一次造访这座宅邸。他放慢脚步走进庭院,小心翼翼地四处观察,以防什么地方突然跳出一条看家护院的大狗来。

跳出来的却是个矮人:“你是谁?”语气生硬而警惕。

比尔博一愣,这个矮从没见过,他看上去比索林还高,且目光凶狠,戒备地紧紧盯着比尔博。

比尔博下意识整了整衣服:“比尔博·巴金斯,我来探望我生病的侄子弗罗多·巴金斯。”

矮人不信任地上下打量他,有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

比尔博再次开口打破沉默:“请问……能否请您带我去见他?”

矮人粗声粗气地说:“德瓦林,为您效劳!”但是他的语气听上去不像要为比尔博效劳,也不像要为任何人效劳,倒像要把比尔博扔出去。

“呃……我也为您效劳。”比尔博草草地说。

矮人迈开步子向漂亮的宅邸走去,比尔博以小碎步跟上,幸好他的步子频率比较快,不会被矮人落下。

河岸庄园的主人和客人对比尔博的到来都有些惊讶,但基于不同的原因。

索林站得稍远,诧异地看着比尔博,他虽然对比尔博的行为感到奇怪,但并非嫌恶。相反,比尔博因运动而泛红的双颊在索林眼里十分娇嫩美好。这些有趣的霍比特人,为什么先前没有发现这张圆圆的脸像熟透的桃子一样惹人喜爱呢?索林心里竟有些喜滋滋的。

这么多目光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比尔博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没忘记此行的目的,于是礼貌地表达了来意:“很抱歉打扰您,尊敬的阿拉贡国王。但我不放心小侄弗罗多的病情,想来看他。”

阿拉贡亲切地把他让进屋里,丝毫没在意比尔博脚上的泥对干净的地板会造成多大的灾难:“欢迎你,巴金斯先生。弗罗多还在睡,他一直没有退烧。”他的语气里充满担忧,他是这座房子里除了比尔博以外唯一真正关心弗罗多的人。

在阿拉贡的亲自引领下,比尔博来到楼上的卧室,他发现这房子对人类来说低矮了一些,楼梯也有些窄,但还没低到或窄到令人类不舒服的程度。传说当初盖房子的那位老图克是个身材高大的霍比特人,看来此言不假。

弗罗多被安排在一间客房里,卧室里贴着温馨的壁纸,屋里有一张白瓷写字台和镀金边的扶手椅,但占据最大空间的是一张大床,上面铺着雪白柔软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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