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师兄，你这里可真热闹。”秦书白从院子里走出来，看了眼正含笑喝药的林瑜，秦书白轻笑，“小橙子，怎么了？不想你爹寻找人生第二春啊？”
谢归心：“书白！”
“好好好。”秦书白摊手，“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说这个。”
谢归心：“……”一个个怎么都不让人消停。
“对了，掌门师兄，你可知这次我们去寻齐灼时看到了什么？”秦书白朝林瑜处看了一眼，林瑜识趣的端着药碗往别处去了。
“怎么了？”谢归心拍了拍昀辰的背，看着他止住哭声，趴在他身上不动了，眼睫毛还沾了泪珠子，可怜兮兮的。
“啧啧啧，师兄，宠儿子可以，但也不能把他养的太娇气了。这哭的，比女孩子还凶。”
谢归心瞥了秦书白一眼，淡淡道，“你还是说你的正事儿吧。”
秦书白摸了摸鼻子，轻笑，“我们去了镇上结果发现很多门派都有弟子失踪，我和云岫在各个地方寻了一遍，结果发现除了我们暮云宗，所有失踪弟子都经过了一个小镇，而后就再也没能回来。”
“我们初步认为是被魔修抓走了。正打算探查下去时我们受到你说的云芷失踪的消息。那小丫头身上是被他家族下了血本，身上挂了个追踪坠子，就这样我们跟着那坠子出现的轨迹找到了那一群小兔崽子。”
“齐灼那小子倒是挺狠，”秦书白轻笑，“你可知我去时，那其中一大堆的尸体，全部被割喉而亡，两个魔修被他们弄死了一个，还剩下的一个逗他们跟猫玩儿老鼠似的，几个人基本都受了重伤，齐灼断了一条腿仍旧扑上去，打的那才叫一个凄惨，但一步都没有退，这孩子有勇。”
“唔，待会儿给他送瓶子灵丹去。”谢归心看着秦书白，“你说的正事儿就是齐灼有多能干？”
“当然不是。”秦书白看了谢归心一眼，微微蹙眉，半晌，沉声道，“那两个魔修应该是在炼丹，那丹药的味道很奇怪。明明放了那么多人的精血，可丝毫没有腥气，反而和上品的灵元丹味道相似……”
灵元丹是巩固元婴期的灵药，在市面上流通广泛，如果说，这种药物被偷偷以另一种丹药替换了而那药有问题的话……那但凡吃过灵元丹的修士，岂不是危险了？
秦书白同谢归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悚。
“应该……没有那么容易的。”秦书白蹙眉，“我询问过齐灼，他说他看到那丹炉开启两次，每一次开启都会灌进去大量的血液。如果按照他说的那样，那炼一炉丹药该杀多少修士？这样丢人丢下去，早就被人察觉了。”
“况且……那里死的人虽多，但近期丢失的人基本都在哪里找到了，那些魔修之前应该没有炼制成功那丹药。而那溶洞内的丹药又炸炉了，所有的东西都塌进了山体下，所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谢归心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云岫知道吗？”
“他应当是不知的。”
“还是通知他们一下吧。”谢归心垂眸，看着已经搂住自己脖颈睡着的昀辰，半晌，低声道，“这事儿……还没完。”
“嗯？”秦书白抬眸，“师兄，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谢归心轻笑，然后抱着睡着了的昀辰往房间去了。留下秦书白一人，抬手摸了摸下巴。
“啧，遮三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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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体塌陷，原本挺拔的高山矮了一半，山顶塌陷进了中空的溶洞，形成了一个天坑。天坑底乱石卷着草木，躺倒一片。
夜深，四周静谧无比，连夜枭都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连一丝一毫的声响都不能泄露出来。
“毁了吗？”九陌站在天坑边，看着深陷的山体，半晌，闭目，纤长的手指轻勾，一团团赤红的圆球从废墟的缝隙中飘出来，像是讨宠的孩子，围着九陌打转。
“我就知道，”九陌轻笑，自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鼎，红色的光团全部像是受到什么命令般，一个个乖乖的进入丹鼎中。
红光渐渐消失，九陌将丹鼎盖子盖上，半晌，低头望了一眼天坑，抬手弹进去一颗火之精，赤红的火焰燃烧，土石都在烈火的烧灼下融化。
九陌转身离开。
天际有闷雷滚动，紫色的闪电破开夜空，轰隆一声巨响，暴雨和着雷电泼下，火之精遇水不灭，赤红的火焰很快将天坑底的彻底点燃，暴雨中的大火有若燎原，轰轰烈烈，将一切都卷成了残渣。
听说那座山被烧成渣渣时，谢归心的反应倒是淡定。
“果然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秦书白坐在谢归心面上，慢悠悠品一杯茶。
“现在就算有什么线索也被一把火给烧没了。”谢归心对着灯火缓缓翻一本话本子。“只要各个门派都知道丹药有问题就好了，若是提醒了还是中招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唉？师兄，我怎么觉得对于这丹药，你好像瞒了我什么啊？”秦书白单手撑头，看着谢归心目光中满是试探。
“我从来都不炼丹，如何能够知道这丹药的作用？”谢归心漫不经心的翻过一页纸，缓缓道。
“那就是我多心了。”秦书白直起身子，看着谢归心，轻笑，“师兄，晚上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嗯。”
秦书白噔噔噔的往门外去了，刚开门就看见林瑜一脸淡然的站在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