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流失地慢一点。

远处传来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声大得足以撼动人心脏,感觉连房子在这样大的动静当中都能被震撼地抖上三抖,其间白薄一直皱着眉,感受鼓膜在这般嘈杂喧闹的环境下发出的抗议,隐隐有些刺痛。鞭炮声很长,白薄不知道具体响了有多长时间,但仿佛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扰得人心烦意乱,浮躁不堪。

今天,是大年三十,从大清早就被不知名的鞭炮声吵醒,白薄忍无可忍才选择跑出去试驾,可现在开了一圈回来后,烦人的鞭炮还是响个不停,可偏偏白薄还没什么立场去指责,难得过一次年,还不允许人家热闹热闹放个鞭炮啦,虽然的确扰人清静,但大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受一下就过去了,反正过年的喜庆总是能冲散这些小小的烦恼的。

孤家寡人的白薄就惨了,以前在b省的时候,过年禁止放鞭炮,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这条禁令还未颁布,无论是b省还是s市,逼近年关,这鞭炮放起来是惊天动地、连绵不绝。其实,白薄所厌恶的不是震天响的鞭炮声所带来的震撼,而是在这样热闹喜悦的气氛中,显得他越发落寞。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白薄诧异,这个时候,会是谁来?难不成是叶延茗那不靠谱的父母,不可能吧,估计是哪个人认错了门才对。一边猜测着,一边还是放下了手中不再像先前那般温热而是微微发凉的水走去开了门,门一打开,白薄才知道自己的两个设想都不对,还真有人专门来找他。

他看着门外歪着脑袋冲他笑得一脸单纯的容映,冷冷问道,“有事?”

“来找你过年啊。”容映顺利地从白薄身侧钻进了屋,轻车熟路地坐在沙发上白薄先前坐过的那个位置,俨然一副主人形态,“怎么,不欢迎我吗?”

这里明明是他的房子吧?白薄倚着门,略带不解地望着他,不明白容映这是哪来的自信能够如此顺理成章地鸠占鹊巢。

见白薄一言未发,容映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乖乖地双手交叉在膝盖上坐好,话语中泛着一丝可怜,“你知道的,我孤身一人来这,也没什么朋友,原本听叔叔阿姨说你也是一个人,就想都没想地跑过来和你一块过年了,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白薄拒绝的话在喉咙里绕了一个弯,硬生生地憋了下去,开口道,“随你。”

虽然不知道容映到底想做些什么,但看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白薄就想起了以往的自己,最初两年没回家过年的时候,他曾无比希望有个人能陪他一块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只是很可惜,直到最后他习惯忍受了过年时的反差,也没有谁出现,就连女友都是在圣诞节那天分手的,也是,他这么冷漠的人,又怎么能奢求能有陪他一块……过年呢。

所以,看到坐在他家沙发上的容映,白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容映的请求,或许他被鞭炮声烦得已经神志不清,莫名地就不想拒绝。

容映的目光中爆发出一阵惊喜,笑得比以往都甜,默默抱紧了一旁的抱枕,语气笃定道,“就知道你会心软的。”

白薄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而容映的笑容透露着如恶作剧般得逞后的快感,像是能猜透白薄内心的想法,清晰明确地告诉他,“晚了。”

得亏白薄准备充足,在冰箱囤了一堆熟食,都是属于微波炉热一下就能直接吃的那种,两人的年夜饭这才显得不那么寒酸,不得不说,自从有了钱,白薄就变得比以往更加懒了,以前迫于生计不得不自己动手,现在则是能买则买,反正他不差钱。

容映瞧了眼桌上的菜,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而后看见桌上的杯子才想起来,“没有酒吗?”

沉寂了下,白薄才问道,“你要什么,白的啤的?”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容映会来,所以连这顿饭都是他预支了接下来好几天的饭菜才临时凑出来的一桌,更别说什么酒了。

“嗯……”容映思考了会,显得有些纠结,“红酒有吗?”

白薄正好想起客厅柜子上有两瓶叶延茗不知什么时候摆的红酒,于是他点头,“有。”

索性,开酒器、高脚杯都在旁边,估计当初叶延茗就是为了配那套酒杯而随手搭了两瓶酒吧,现在倒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焕发着透亮的光泽,容映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灯光下的笑颜美的不太真实,他将杯子举进,冲白薄开口道,“干杯。”

短暂而清脆的一声碰杯声,容映闭眼轻嗅红酒散发出那股香醇醉人的气息,然后才缓缓地抿上一口,姿态高雅自然,一看就是个行家。白薄不去学他那正确的品酒方法,只是简单地喝上一大口,怪异、说不出的怪异,经长时间发酵过后酒精顿时占据他口中的所有味蕾,虽比不上白酒的辛辣,但也绝说不上好喝。对,其实白薄不会喝酒,相比之下,他唯一能接受的就是啤酒,虽然喝起来像是掺了酒精的汽水,但好歹能入口,而红酒却是他第一次尝试,果然,大失所望。

“我们的气氛是不是太沉闷了?”喝了酒的容映像是打开了话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白薄问道。

“嗯。”白薄又抿了口酒,发现虽然第一口有些强尽人意,但却能让人有继续尝下去的yù_wàng。

“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容映一只手搭在他


状态提示:第20节--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