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你的。”

“放心,我有数。”

迎上他担忧的目光,穆亭澈轻轻点了点头,安抚地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总要先接了看看,现在是他们理亏,应该不会太肆无忌惮的。”

“开着公放吧,我们也听一听,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

封父一锤定音,从口袋里摸出了个便携的本子,又掏出支碳素笔来,轻磕了两下桌面:“记得把录音也开开,以防万一。”

处事手段和未来的老丈人不谋而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穆亭澈已经利落地打开了录音和外放,把手机轻轻放在桌上:“您好,哪位?”

“你就是穆亭澈?”

另一头没有自报身份,语速不快,却带了十足上位者的矜傲,像是笃定了他不敢拒绝一样:“小子,就算有陈家撑腰,你也最好把脑子放清醒点。陆少不是你能动的起的,立刻为你的诽谤行为发道歉声明,不然就别怪我们不给陈世坤面子了。”

“诽谤?”

穆亭澈微挑了眉,垂了视线停顿片刻,语气蓦地漫过些寒意:“我不知道什么陈家,也一直都很清醒。窗户跟门到底是谁锁的,陆乔应当比我更清楚,说我诽谤,难道军营连个监控都找不到吗?”

总算弄明白了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陈家的dà_boss憋了这么久终于出手,那些新闻看着像是替他撑腰,打得显然是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按他对陈家兄弟的反感,这种时候本来是该把陈家优先顺手坑进来的。可对方的态度却叫他难得的生出了些怒气,始终打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念头终于隐隐动摇,目光也终于一寸寸冷了下来。

有些反派没有实力,有些反派没有脑子,也有些反派既没有实力又没有脑子。

当家长的还不至于这么快就亲身上阵,对方最多是个某一级别的下级喽啰,可也不难看得出整体的画风。有这么个成长环境,怪不得陆乔会被养得这样小肚鸡肠,甚至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就算他确实做了,也不是故意要害你,只是想跟你开个小玩笑。你们都差不多大,难道你就没犯过这种无心之失的小过错?”

似乎没有料到他意外强硬的态度,对方隐隐有些愠怒,语气也带了不容置疑的蛮横。

“小子,我也不跟你再兜圈子。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的学籍是挂靠在一个公立高中的。只要派人封了你的学籍,就算燕影再器重你,你也未必拿得到录取通知书——如果你再固执下去,我们会起诉你诽谤栽赃,到时候在法庭上见,事情就更由不得你了。”

“你们去起诉吧,我仅代表我个人赞同你最后的这句话,这件事已经由不得这个孩子了。”

封父忽然拿过手机,单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骤然锋利:“你们最好快点去找个好点儿的律师。记得告诉他们,被告的辩护律师是封江冷。”

☆、官司

司法不行政, 行政不司法。恰好隔了个圈子,对面的人对司法界的大拿显然没有多深的认识, 只是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

“听你的语气, 大概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我奉劝你别掺和进这件事里头来, 平白的给自己惹上一身脏水,如果你们一定要打官司, 那咱们就犟到底, 看最后谁能压得过谁!”

话音才落,他甚至都没等着这一头再回答,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断线的忙音还在嘟嘟地响着。封母眼里尽是促狭笑意, 拍了拍自家老伴的肩膀:“封大教授也有今天, 叫人家吃了闭门羹,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感想, 只是盼着他能找个胆子大点的律师,我已经好久没机会亲自打官司了。”

封父反倒淡淡笑了一句,示意穆亭澈把录音保存好,随手翻了翻那个本子。

“他刚才提到了你学籍的事,路子很熟, 不是外行。口音不是燕京本地人。态度嚣张颐气指使,不是下级熬上来的, 应当是地方局长同级平调进京——符合这几个条件,男性,年龄在四十到四十五岁左右。没有意外的话,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应当是现在的市教委秘书耿波。”

“……”

目瞪口呆地望着封父, 穆影帝几乎立时肃然起敬,心悦诚服地向大佬深深低头:“您太厉害了,比封师哥厉害多了。”

“都是他妈妈非要一味护着,直到上了高中还每天接送,恨不得连每天的食谱都要安排,结果把孩子养得单纯到一块糖就能骗走。”

一提起对儿子的教育,封父就又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摇摇头轻叹口气:“幸好他的运气不错,遇到了照顾他的老师,又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子。不然就算学了出来,也难免要一步一个跟头。”

用一块糖把小木头骗走的穆老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您说得太对了,我也觉得封师哥特别单纯……”

“怎么又说到我这儿了,本来不是在说案子的吗?”

莫名就觉得老师和自家爸妈相处融洽到几乎没了自己的份,封林晚无奈地抿了抿嘴,挑了块点心塞进老师嘴里,推着人在沙发上坐下:“爸,他现在有底气,是因为他不知道您是谁。等他知道了,万一不告了怎么办?”

“我不接空头案,他如果不告,我们可以考虑告回去。”

封父几乎没什么犹豫,流畅地应了一句,抬手推了推眼镜:“他不懂法,这样的既成事实告不了诽谤,最多只能算是名誉侵权,是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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