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训练基地依然那么严整,反而在黑夜中更加森严。几只鸟叫蝉鸣也是寥寥掠过进而消失不见。

帐篷里的士兵都是死鱼一样躺在床铺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自打进了这个狼牙训练基地,每天都是重复着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提高警惕的日子。

贺九山躺在床铺上休息的时候,从旁边扔过来一件洗干净晒干的背心,直接盖在他脸上。

“去换了,一身湿淋淋的不舒服。”

贺九山把脸上那块黑罩头掀起到鼻梁,唇角扯出一抹笑。

“我洗的怎么就没这股香皂味儿?”

刘半城笑了,明亮的笑绽开在刚毅的嘴角。

“扯淡。”

林帅帅凑了过来,扑在贺九山身上,“说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他是个黏糊的爱跟人亲近的性子,虽然说有时候他这个人跟他的名字一样有时候娘们唧唧的,但到了训练场上还是特别拼,贺九山倒也挺喜欢这个人。

“没说什么,你从我身上下去,你身上那味儿比我还熏得慌。”贺九山嫌弃地把他一脚踹开。

林帅帅跌在地上,突然被电到了一样一登脑袋,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拿防水布裹了好几层的小壶。

“哎,哥几个喝一口不?”

罗飞惊讶地问,“你还敢藏私货?”

“我就好这口,两天不喝点就浑身不舒服,就算到了这儿也不能免俗。”林帅帅把小壶向刘半城,“班长,来一口。”

刘半城在半空中接住,扫了两眼,“不了,部队禁酒。”

林帅帅啧啧两声,“喝一口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活得太规矩板正了,班长,这可是我私藏的好酒,不来一口你会后悔的。”

贺九山冲刘半城伸手,“给我。”

“你要喝?”刘半城眉头皱了一下,“巡查的夜哨进来闻到你身上的酒气怎么办?想被罚分跑五公里?”

贺九山不在意地甩甩头,“不喝,我就是闻闻那个味儿解馋。”

刘半城看了他两眼,把壶扔过去。

贺九山打开塞,凑到鼻子下方嗅了嗅,嘴上噙着笑,“二锅头?看不出来啊?”

“我就喜欢这种度数高的,喝着有劲!”林帅帅咧开嘴。

贺九山转向罗飞,示意手中的壶,“要喝吗?”

“我跟这玩意儿不对付,喝不了两口就得晕菜。”

罗飞摇头,他不喜欢酒这东西,滴酒不沾。

贺九山哼笑,“那你肯定不是个兵,八成是从哪儿混进来的。”

“为什么?”

贺九山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在我们军区有一句话:喝酒,海军海量,空军无量,陆军喝到天亮;白酒喝一斤,肯定是解放军,喝酒不封顶,必定是武警。”

“你们还有这说法?真有意思啊。”林帅帅觉得有趣又十分有道理。

贺九山斜脸看向刘半城,“你喝酒怎么样?”

刘半城冲他一笑,反问,“我是哪个军种?”

贺九山也笑了,笑得那么敞亮。

第19章 19

林帅帅肚里的酒虫作祟最后还是忍不住心痒喝了几口,巡夜的来了贺九山就拿被子盖住他的脸,手抄到他脑袋后头勒住一个锁喉的动作,把二锅头的味道遮得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儿外头哨兵的手电打的光从帐篷里收走了,林帅帅在被子里憋红了脸立马就大力掀开贺九山出来大口呼吸。贺九山没防备,猝不及防地被他的一个大力翻转半个周圈,整个下半身搭在右边刘半城的身上,侧着脸与他的脸相对,只有几厘米之隔,彼此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刘半城豁然睁开眼,在黑暗里,深沉而浓黑的眼睛带着星点的亮,和贺九山相对。

贺九山的腿还搭在他的腿上,两人都穿着黑色就寝的短裤,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与对方带着温度的皮肤相触,攀升起奇异而不自在的触觉。

两具强健肌肉紧绷优美的身躯几乎贴进在一起,贺九山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他面前的,是在训练场上像雄鹰像豹子像利刃一样飞跃的那个兵,是在观战场所有裹着烈火般的神兵。

刘半城看着他,嗓音略带干哑。

“......怎么了?”

贺九山眼睛里的流光转了转,慢慢把腿从他的腿上抽离。

“......”贺九山张开口,却没说出话来。浓重的呼吸喷洒在刘半城的颈肩,带着电流般,在他的皮肤里的神经梢传导,两人的呼吸都霎时间急促,被背心包裹出的迷人胸膛肌理起伏着。

在那一刻,贺九山听到自己脑子里有弦崩断的声音,对对方身体紧贴密和的yù_wàng冲破理智的辖制,他不自觉地向前,贴进;刘半城眼神一顿,转身背对着他。

他这迅速而利落的动作带着旁人不明的掩饰,贺九山沉默地望着他宽阔的脊背,心里和身上的那股燥热还没能完全褪却。他已经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突如其来爆发的情绪,眼睛总是无意识地追逐着某个人的身影......

一个东西滚落到贺九山的背下,咯着他的脊椎股。

探进手把它拿出一看,在漆黑的帐篷中,贺九山摩挲着手掌中那个圆鼓鼓类似鸡蛋形状的陶笛,手指抚上每一个发出音阶的按孔。陶笛还带着温度,那是来源于刘半城身体的温度,被放在他贴身的口袋,每时每刻紧贴他的身体。

贺九山将手伸到刘半城背对着他的脑袋前,“你的陶笛掉到我这边了。”

刘半城移了一下腰,手抬起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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