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庄湄后退了一步,“……你说,她是你心爱的人?”

詹点点头,“总之,请原谅我的失态。抱歉。”

“她叫什么名字?”庄湄最终沉下心来问,她与詹痛苦又慌乱的眸子相对,詹没有避开她渴求答案的眼神,但詹没有开口回答她。

“你要行礼了。我先离开。洱善的父亲会过来牵着你过去。”

“不,等等。你得告诉我,那天你们三个人在一起聊了什么?关于我的?”

庄湄神色黯然的岔开话题。

“我们聊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和温禧,最终被洱善说服了,协助她完成这场她做梦都想要完成的婚礼,她也同意我们,让你穿上这身足够神秘的婚纱。……我真的要离开了,听着,我希望你当做我刚才没有抱过你。”

庄湄没有回答她,只是目送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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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廪实把手臂伸出去,让眼前这个羸弱苍白的小女孩挽上自己胳膊的时候,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将来恐怕要陪伴自己宝贝女儿度过一生的佳人,最后他慈祥的目光落在她那双被面纱遮挡住的眼睛上,他仔细凝视着这双与薄徵焘格外相似的眼睛,这多少让他在这大喜的日子有点后背发凉,尽管距离那个目无法纪的“暴君”掌权的时期已经过去五年,但每回想起这位旧年老友,吴廪实仍旧有三分忌惮。

“别紧张,有爸爸在。嗯?”

这声爸爸诚意十足,庄湄挽上他的胳膊,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向前挪动了一步。

第一步顺利的踏出之后,后面的每一步,庄湄都走得非常稳。

吴父直到挽着她走到花道中央时,才惊觉这位准吴小夫人的表现是超出她预想的好,他想起来当年他娶洱善的妈妈时,她紧张的路都没办法好好走,一路磕磕碰碰,一度差点摔倒。

眼前这位准吴小夫人踩着7厘米的高跟鞋,没有一点要滑倒的样子,反倒是吴父自己,偶尔和一些商界老朋友打个招呼,还会有些歪歪斜斜,反倒是她在撑着他。

于是乎,吴父就更加满意了,看来这小夫人并没有自己夫人说得那样害羞内敛、不知上流社会的礼节。

庄湄目视前方,尽量让自己只看向这花道尽头穿着一身纯白唐式礼服正等着她的吴洱善,她没办法去看那些密密麻麻坐在桌边的宾客们,因为今天几乎全京城,乃至全国的名流都齐聚于此,而她近乎认识每一个人。

她不要去看这些人,五年前,她已经看够了在场大部分人最世态炎凉的一面。

她加快了脚步,吴父也跟着加快了脚步,当他笑眯眯的将她的手交给吴洱善时,吴当场立刻亲了一下庄湄的手,惹得现场一片掌声。

“哦,我的天,我好像等了一个世纪,你飞去哪里了,我的小夫人。”吴专注的看着庄湄,而面纱下的庄湄竟然也产生了同样的感觉,不过她是觉得走过来花费了一个世纪。

“无论我飞去哪里,我都会飞回到你怀里。”庄湄抬起手,擦了一下吴鼻尖的细汗,她低声说着:“让我们快点结束,我被这婚纱裹成了埃及法老王,再这样下去,恐怕我真成了木乃伊。”

吴点头,低声应道:“我也想快点结束,和你去做两个人该做的事。”

吴说这话的时候,双目含春,脸也跟着红了,庄湄却看向头发花白的牧师。

那牧师耳力极好,闻着这小两口的悄悄话说完了,就开始念词。

当说到在场是否有人反对时,牧师先是向左手边的宾客问。

詹半壁恰好就坐在他满是褶皱的左手侧,她看向牧师那一撇银色的胡子,牧师也看着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她,不过很快就他就挪开视线。

“半壁,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为了什么,还在烦税率的事情吗?”詹父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詹半壁看向父亲关切的目光,立刻摇头道:“是的,父亲。”

“你该放松一下,今天可是洱善的大日子。”

“是,父亲。”

这时,牧师又向右手边的宾客们问。

温禧正坐在他右手侧的第一排,此刻她正在和容兰芝小声交谈,而她的脸上早就贴上一个肉色的创可贴止住了血。

“牧师问你,是否反对这桩婚事?”

容兰芝面色不虞转动她手边的花边儿咖啡杯,小声对温禧这么问道。

“你说什么?”

此时牧师再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容兰芝努努嘴,再次说:“你是否反对?”

温禧用帕子按住伤口,瞪了容兰芝一眼,容兰芝耸肩,低声在温禧耳边说:“我只是让你去送条项链给她,你做了什么,让她在你脸上拉了道口子?”

“我什么也没做。我被她胁持了。”

容兰芝笑了,她高高的举起手,和其他人一起鼓掌,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所有宾客齐齐站了起来。

“所以,温禧,我们打个赌好吗?”

温禧敷衍的鼓完掌之后就点燃了雪茄,她咬着雪茄,问:“打什么赌?”

“你看那边,我赌半壁已经得手了,你看她脸上的手印?她好像刚才是从新娘房出来。”

温禧皱着眉头,看向詹半壁的脸,只见她那张苍白严肃的脸和平时并无二致,温禧头疼的吸了一口雪茄,“你从哪里看到手印了?谁敢打她呀。”

她这样说完时,又看向已经行完礼的新娘子,在场的所有人,能一巴掌呼到詹脸上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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