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前几天遗失的,怎么被陛下捡去了。”谷勉云淡风轻地道。
“你可知道它在哪儿捡到的?真巧,正是奸夫淫妇的野合之地。”
“陛下,单凭这个小玩意,就能定我的罪吗?”
“我还有人证。”
元凛站起身来,端着并未动过的酒杯走到方培前方,扬手将酒液尽数倾倒在他的头上。
方培被冰酒激得苏醒过来,喘息着抵御痛苦的侵袭,他的身体多处骨折,眼睛肿到无法睁开,耳畔传来阵阵轰鸣。
俯下身,元凛抬起了方培的下巴:“贱货,你没看清那个人的脸,总还记得他肏你的感觉吧?你若是坚持不认,我便令所有进过猎场的男人,上至皇室贵族,下至士兵走卒、马匹猎狗,帮你好好回忆。从谷勉开始,后面接着几百上千的人和畜生,你可想清楚了。”
方培眼睛成了一条缝,只觉得光亮被挡住,熟悉的声音窜入耳膜,他听了半晌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
回应的声音极轻,元凛低下头,凑到男人嘴边。
“我……”
元凛正凝神细听,蓦地耳部剧痛,大惊之下一把推开男人。
方培满嘴都是两人的鲜血,被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冲破了理智的界线,濒死野兽似的用尽全身力气低哑地吼道:“我方培有生以来,唯一后悔的就是没在北境杀了你,才害得全族被诛……被你一个人干,和被不知名的畜生干,于我而言,没有半点区别,哈哈、哈哈哈……”
元凛漂亮的脸气到扭曲,左耳流下的血染红了肩头,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下人见状连忙用烂布堵住了男人无所遮拦的嘴,宫女小心翼翼地上前止血,被元凛果断地甩开。
“既然你这样自甘下贱,我就满足了你的心愿。”元凛转身对谷勉道,“你不是想要上他吗,这会儿反而畏畏缩缩起来了,你在怕什么?”
“陛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将无辜之人逼到绝路。”
“你若是做贼心虚,不敢自证清白,那就换下一个。”元凛的目光转向了在前排饶有兴致围观的青年,皇甫家内定的下代继承人,“皇甫霄,你可是王后最信赖的兄长,她的那些小动作,你一定最清楚不过了吧。策划这一切的,是不是你的宝贝妹妹?”
“王后殿下身秉性善良,无心争风吃醋,陛下怕是误会她了。”皇甫霄辩解道,“至于这个男人,我看他这血淋淋的样子,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不过,若是陛下坚持,我也不敢抗命……”
他迈步上前,打量了方培一番,伸手便要抚摸男人光裸的脊背。
元凛的手搭着腰间宝剑,有些事情他不在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姑息久了,那些人便自认为可以恣意妄为。
正当即将拔剑的时刻,苍老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皇甫家资历最长、年过六旬的皇甫敬在侍者搀扶下走到大厅当中,他是先王的父亲、元凛的外祖父,一向深居简出,不问政事。
“陛下息怒!”皇甫敬面容枯槁,长叹了口气,和声劝道:“在皇甫家出了这等丑事,令陛下蒙羞,是臣等管教不力的过错,区区枭族而已,若是牵连过多,恐怕会重蹈先王覆辙。”
元凛道:“雌马无足轻重,可有人借机图谋不轨,犯上谋逆,我还能坐视不理吗?”
皇甫敬摇了摇头:“此次老臣专程前来,并非为了此事,部下刚接到来自西线的紧急战报,请陛下览阅。”
接了战报,元凛匆匆看了一眼,原本阴霾的神情更重了几分,他放下信笺,沉声道:“行猎结束,今夜便回王城。”
作者有话说:此章受比较惨,攻特别渣,可以跳过……接下来受被关起来,生了二娃方彤。攻这个阶段心肠特别硬,渣得人神共愤的,为了防止被骂哭弃文,我打算这两天插播个现实章和雌马使用手册的短篇小番外~
第29章 胎动(他感觉到了当初怀方冉时相似的胎动)
西境告急,时隔一年,蛮族此次卷土重来,兵力竟直逼落焰城。元凛连夜赶回王城,调动了家族大部分兵力,虽说内心万般不愿,他还是下令谷勉一同出征,名为支援,实为人质,以防峡林趁着王城空虚之际伺机作乱。
皇甫珊听得猎场发生的丑事,却连元凛的面都没见到,在宫中一宿没睡地等到了天明,终于盼到了皇甫霄。
遣去下人,关紧房门,皇甫珊按捺住狂乱的心跳,急切地问道:“他有没有为难你?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贸然行动,九湖毕竟是皇甫的地界,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我这不好好的,再拖下去,你以为还能动得了那个枭族人?迟早会登堂入室,取代了你的位置。”皇甫霄将皇甫珊揽在怀中,沉声道,“现在元凛焦头烂额分身乏术,我可以想个法子,彻底除了那个祸害,以绝后患。”
皇甫珊听了,皱眉思索片刻,叹了口气:“暂时不要动他,元凛现在气头上,若是得知人死了,定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缠绵许久,时过中午皇甫霄才离开后殿,踏上熟悉的小径,初夏的花香鸟语扑拢而来,他不由得沉浸在肆意骑乘雌马的回忆里。昏迷的神情写满了抗拒和愤懑,可那灌入春药的ròu_tǐ却迫不及待地含住硕大的肉茎,劲瘦的腰扭动着迎合激烈的攻伐。
呼吸逐渐灼热,下体居然起了反应,皇甫霄缓了片刻才平复下来,嘴角泛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