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能引气入体便是你的大气运,若是不能——也不必灰心,修身养性也是不错的。”

李谨之郑重的用双手接过,语气愈发恭敬,“是,父亲。”迟疑了一下,不解地问,“只是还有一月,我便要十六了,为何这书……”

李宗印愣了愣,上下打量了李谨之一眼,皱眉迟疑了会,软声道,“我只有自己的考量,一月后,倚冰门的弟子便会来各大修仙家族招收门人,你到时也去试试吧。”

李谨之捏了捏书,嘴角微勾起点弧度,“是,父亲。”

李宗印挥手让李谨之下去,便又拿起书,不再看幼子一眼了。

阖门而出,李谨之低头看着手里的《冰封决》,嘴角的弧度不断加大,他自是知道为什么快十六才拿到这本法诀。

无非是他的好嫡母,在周岁时用灵物掩盖了主角的灵根,如今李宗印怕也只是抱着让他修身的心态给的他法诀。

主角也是意外撞见刘氏的贴身丫鬟嚼舌根,才知道当年种种,明明是爱妾幺子,却自小不受宠的真正缘由。

父亲在这时将法诀给他,怕也是那嫡母吹了什么枕边风。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了入道的最佳年纪。

即便是有灵根又能怎么样,再好的资质便也来不及了,在仙门弟子面前出一次丑。少年心性自然没了修炼的心思,他就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等着老死。

回忆剧情,刘氏的儿子李谨棠,也就是大他两月的兄长,早在一年前便开始修习法诀。依稀记得对方是水火双灵根的资质,听上去是极有天赋的,但水与火放在一处。李谨之只想呵呵呵。

谁出丑,还不一定呢!

里的男主在月末才堪堪入道,虽不至于出丑,但在仙门的境遇却差强人意。最坏也不过这样了,在知晓前因后果的前提下努力一把,会做的更好也未可知……

突然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犹自思考地李谨之菊花一紧,看向对方,“你怎么还站在这?”

叶域的头顶已经落满皑皑白雪,冻的嘴唇发白,但是眼神却透着担忧。

“你赐我姓名,便是叶域的主人,叶域不敢擅自离去。”他咧嘴笑了笑,漆黑的眸子微微发亮,一副憨厚纯善的模样,“来时的脚印被大雪掩盖,叶域怕公子寻不着回房的路。”

李谨之皱眉反驳,“我认得房间在哪!还有,我知道你刚有了名字很激动,可也没必要每句话都带上自己名字!”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叶域这个名字让他菊花紧的隐隐发疼,犹豫着开口,“你喜欢这名字吗?不若给你换……”

“不,叶域很喜欢这个名字。”少年后退半步,面带警惕的快速回答,生怕李谨之说出什么反悔之言。

“……”好吧,君子不夺人所好,深呼吸,放松菊花,对,就是这样,“用‘我’字替了名字。”

“是,我知道了。”叶域敛眉轻笑。

不欲在雪中多呆,李谨之按着来时的路线回去,大雪已经将来时的脚印掩盖,伸手接住洋洋洒洒的雪絮,抬头看向院子外高耸的冰墙。

极域城地处北寒极域北面,被一面高耸的天然冰墙阻隔,里头终年积雪不化,雪景迤逦,美不胜收。

但也因为这道屏障,阻隔了其他城池的来往客商,交通闭塞,经济着实不发达,就连仙门的弟子也是一年才来一回。

但又有谁能料到,极域之地的李家,竟然会有稀薄的冰凤血脉?

想起自己这两日的遭遇,一夜之间被调换的人生,陌生的世界,却都要陪着他走不知多久。

还能……回去吗?

站在房门口的李谨之举起《冰封决》,皱眉沉思,但很快释然,既来之则安之。

他怕死的很,也惜命的很,能有长生的机会,是编剧李谨之也好,男主李谨之也罢,都无所谓了。

只不过……

这次他不打算按着既定的人生往下走,他是人,而不是。

所有配角也不再是纸上单薄的文字,都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既然知道剧情,便要想方设法做的比原主更好!

即便到头来只是庄周梦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释然的心境和屋内的暖意让李谨之松了口气,褪下斗篷扭头看向叶域,白雪化开后,对方的身上湿了一大片。

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李谨之皱着眉将人拉近里间,木门一推开便被里头的缱绻白雾迷了眼,待白雾散尽,才看见室内是一汪四方泉水。

极寒之地多的是这种温泉,李家堡大多主卧中,都有这样的泉眼。

李谨之自顾自的进了去,也不管被他拉来的叶域,兀自褪了外袍亵裤,只着薄薄的中衣便迈进了池中。

“下来。”拧着头去看满脸局促的叶域,挑眉道,“你身上的湿衣若不早褪,怕是还得烧起来。”

“……”叶域看着白雾笼罩的少年,被热气蒸成绯色的脸颊,眉眼精致,看着比祠堂里的年画娃娃还好看。

他不禁有些发愣,就连刚刚的局促和尴尬都顾不上了,李谨之连叫了他几遍都没听见。

见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李谨之挑了挑眉,自顾自的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粘了什么东西,扭头看向泉边铜镜。

“……”这小鬼是谁?!谁来把他赶走!

李谨之瞪眼看着铜镜,铜镜里的少年也也摆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拼命回忆剧情,李谨之试图找出子上大人对男主的面部描写,说好的酷炫男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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