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易先生那里。”萧随意把头蹭了过去,在苏妖孽耳后轻轻说道:“你呢?”

“本来如果你不回来的话……”苏妖孽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我会接你的位置一直做下去,但是现在——”

萧随意立刻截道:“我不要。”

苏妖孽默然。

萧随意从背后抱住他的肩头,“随意楼经不起再一次动荡了, 何况现在这个情况,本来人就不够。就算我回来,你那一块的事情我又不熟, 再说你自己怎么办,白白浪费……来,我给你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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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生见到苏妖孽的时候,发现自家头儿正在整理朝堂上诸位大人的关系图,看起来像是又在书房里凑合了一夜才醒不久。

知道真相的祝生:“……”

果然头儿就是头儿,情报总管的位置不是白坐的,这种事情都能掩饰得一点儿看不出来。

苏妖孽头也不回就知道来的是谁,直接说道:“昨天头儿回来之后直接找你的?”

祝生嗯了一声,“这里只有我看着他死的……他应该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让我先安排一下。”

“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祝生几乎是不假思索说道:“因为怕惊动其他人造成不可逆的严重后果。”

苏妖孽对自己这手下何等熟悉,立刻便知道这不是他本来的想法,也不回头,只是淡淡说道:“好好说话。”

祝生:“楼主他没说。”

苏妖孽斜了他一眼,“他没说你看不出来?”

“他……”

苏妖孽回过头来。

祝生立刻说完了所有的话,“他怕你生气。头儿你不知道,楼主以前可怂了……”

苏妖孽于是就这么知道了萧随意当初不敢告白的惨痛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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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客栈。

随意楼的前任楼主打了个喷嚏。

“谁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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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会儿把这张椅子处理了。”说完萧随意之后,苏妖孽站起身来,“现在先随我来,有些事要跟你说。”

祝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跟在苏妖孽身后,二人来到了随意楼用于会客的静室,半年没有人来过,静室里的摆设仍然如初,连灰尘都没有落下。

苏妖孽十分熟练地取出酒具,替二人斟满了酒,照例是白玉酒杯,其艳如血的红酒,因为冰镇而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祝生想拦着他,“头儿,这种事我来就好……”

苏妖孽一手拍掉了他伸过来帮忙的手,倒完了酒,顺手将白玉酒壶搁在桌上,说道:“还在不见山庄的时候,我问过你有没有看上的姑娘,现在呢?”

祝生苦笑,“不是都说过了。”

苏妖孽坚持,“现在还是没有?”

“嗯,”祝生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去喝酒,含混说道:“又不是你,楼主那么好的姑娘上哪儿去找?”

苏妖孽没管他这句话里逻辑不通之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楼主好在哪里?”

“真的要说?”

“真的。”

祝生放下酒杯,看着苏妖孽,认真说道:“楼主武功够高,够机警,有自保之力,不会被人抓住用来威胁你;而且他相信你,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少不了与人周旋,却不会因此误解你;最重要的他不会牵绊你,不会影响到你做事——这样的姑娘让我上哪儿找去?”

说完这些之后,他看着苏妖孽,想着自己可能又要被骂了。

一般遇到这种问题,答案都是年少有为武功高强事业有成还长得帅,哪里会像他这样说这种话……祝生说完之后便有些后悔,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他喝完之后,才听苏妖孽幽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明白的?”

祝生一怔,“霜潭走后。”

苏妖孽闭上眼,仔细回忆祝生和程霜潭的交集,下意识地屈起手指扣着桌子。

不知怎么,祝生听着那个声音,心里居然有点慌。

许久,苏妖孽仍是闭着眼,只是淡淡问道:“背叛过你和你背叛过的人那么多,为什么独独记得这一个?”他仔细地确认了某些细节,又说道:“……你平时也很护着他。”

祝生简单说道:“他救过我。”

苏妖孽没有细问。他手下这么多人,不可能每次任务的细节都要过问,何况是祝生和程霜潭这种比较放心的。

他端起酒杯在指间转着,说道:“本来很早就想处理程霜潭了,结果后面出了事,就一直没顾上……这次肃王起事,必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底下的人多有回护。我会跟着裕王去南京,回来之后,我希望看到这件事有个结果。”

“……是。”

苏妖孽仍是转着酒杯,“一会儿你跟着头儿去把魏沉带回来,怎么处置你说了算。”

“是。”

“还有,”苏妖孽想了想,继续说道:“既然你现在叫祝生,那之前的亲人朋友,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想把事情做绝,这件事你自己清楚就好。”

祝生:“……”

如果听到现在,还听不明白自家头儿的意思,他就可以不用说自己是苏妖孽手下了。

“头儿你……这样不行!不行!”祝生急的快跪下来了,“头儿你不能就这样把事情甩给我,我不会啊!”

苏妖孽放下酒杯,理所当然说道:“不会学啊。”

祝生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苏妖孽很少过问他私人的事情,这次先是提到程霜潭,再说到他的亲人朋友,意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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