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孟晋扬,顾成溪只是一个倒霉的棋子而已。并且,棋子就应该有棋子的命运,怨不得孟晋扬心狠手辣。
想到这里,孟晋扬好像为自己最近几天的反常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怪不得最近自己总是心情不好,烦躁异常,恐怕就是因为这颗棋子太不听话了。
☆、二十三、就这样糊涂着
二十三、就这样糊涂着
天亮了。昼夜的循环好像预示着一切都可以在白天重新开始,但是对很多人来,一切都和昨天一样,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与难捱。
顾成溪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逃避也好,自欺欺人也罢,总之他不愿醒过来,谁知道睁开眼睛看到的画面会不会是孟晋扬拿着枪指着自己,然后可能会着“你已没有利用价值了”。
实话,在倒霉地认识孟晋扬之前,顾成溪还只是在戎皓龙的腰间看到过枪——那种能打死人的玩意儿。顾成溪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对于他来,除了警察,枪这类东西只存在于作奸犯科的那种人手里。
所以,可想而知,孟晋扬在顾成溪心里的第一定位就是坏人。只有坏人才会面不改色地拿着枪射向另一个人的脑袋,似乎还很享受这种杀人的快感。
在不心看到孟晋扬杀人的画面之前,顾成溪只是孟远晨的家庭教师,活少薪酬却很高,所以顾成溪很喜欢这份工作。给孟远晨补习半天的酬劳就可以抵得上顾成溪一个月的薪水了。
顾成溪甚至在脑海里计划着,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买套房子,那么他和弟弟顾子雨就再也不用靠着租房来度日了。
如果更巧他能在对的时间里认识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孩子的话,结婚成家就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到时候工作、买房、结婚人生三件大事都解决完了的顾成溪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照顾弟弟的伟大事业中了。
“唉……”顾成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梦想和现实的步调可以一致的话,人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酸甜苦辣了。
顾成溪这辈子有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弟弟顾子雨,一个是老朋友戎皓龙。
戎皓龙是个刑警,为了抓孟晋扬这样的坏人失去了很多亲人,顾成溪对他很是佩服。
所以,顾成溪想,也许自己可以帮到他。于是顾成溪为了戎皓龙想尽办法当上孟远晨的家庭教师,并且在事情已成定局之后才通知戎皓龙,这时,戎皓龙再想反对已没有用了。
顾成溪的目的就是接近孟晋扬,并且获得他的犯罪证据。可是顾成溪从来没有想过要用搭上自己的这种方式来接近孟晋扬。现在戎皓龙也自身难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把他救出去?
想到这里,顾成溪的情绪愈加低落,生活阅历丰富的老人常告诫年轻人“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现在顾成溪终于知道这句话的道理了。
“唉……”顾成溪已预见到自己可悲的命运了。
突然,顾成溪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起床。”孟晋扬打开手铐,已开始穿衣服了。
顾成溪本来想,既然这么麻烦,就把手铐扔掉算了,反正他也不会跑的。但是顾成溪不敢,谁知道孟晋扬这个变态会不会一个生气就把他的双脚也用铁链子锁上。
顾成溪看看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我们要去哪儿?”
“去看你的弟弟。”
顾成溪瞬间精神了,双手紧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你真的不肯放过我的弟弟吗?”
孟晋扬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硬是把顾成溪看得心生胆怯,紧握着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孟晋扬盯住顾成溪的眸光飞快的闪了一下,转眼又成了深不见底的墨黑,依旧带着那股浓浓的上位者习惯的语气开口道,“起床。”
顾成溪怕惹恼了孟晋扬,于是丝毫不敢耽搁,快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突然,顾成溪被孟晋扬大力地拉了过去,然后很快,顾成溪的唇就被孟晋扬侵占了。
滑软的舌尖挤开唇缝,带着专属于孟晋扬的气息和味道,擦过牙齿,探入口腔。开始温柔的吻突然变得猛烈,像是攻城略地般不给顾成溪任何后退的机会。
“唏……”顾成溪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孟晋扬咬破了,于是用力推开孟晋扬,然后顾成溪用可怜见的眼睛看着他,“疼……”
孟晋扬的眼睛微眯,好像嘲弄一般地看着忽然学会装可怜的顾成溪,“你来。”
顾成溪知道再装可怜也已没用了,于是伸出手臂揽着孟晋扬的胳膊,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非常温柔地用最缓慢的节奏厮磨着,异常的缱绻,好像两个人是那种已认定了今生就是对方的情侣一样,彼此细腻地回应着。
顾成溪的吻很干净,和他的人一样,不会纠缠;和他的性格一样,毫不激烈。顾成溪的吻更像是阳光,照耀着孟晋扬口腔里的每一寸黑暗的角落,好像突然把孟晋扬心里一直缺失的那一个部分拼凑得完整了。
这样的顾成溪,只会让孟晋扬觉得窝心。
孟晋扬被顾成溪这样的吻法折磨得心里奇痒难耐,于是孟晋扬再次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