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脸色白的像个鬼一样。领头的那位虽然有点懵,但好歹也是经常随侍龙撵的人, 知道主子问话就得赶紧回答,他凑上前说:“回七皇子的话,您若是要找钟公子,得去北院校场上。最近几日,他天天都在那儿呢。”

听到破虏没有不告而别,姬隐这心就放下了,“校场?他去校场作甚?”

领头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肩膀,苦笑道:“您是不知道,五天前,钟公子不知道怎么了,非得考教臣等的功夫。咳咳……臣等人学艺不精,不是钟公子的对手,这可能是让他生气了,打那天起,钟公子就有令,凡是不在您身边轮值的侍卫们,每日都要去校场报道,他要练什么兵。”

这眼药上的,姬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手指了一个人,“即日起,你就是这群金枪卫的头领。”说完扔下一众莫名其妙的金枪卫转身就走。

当姬隐来到校场的时候,还没进去呢,就听到里面喊杀声震天响,间或还有一两声破虏那破锣嗓音在吼叫:“没吃饭?!都没吃饭吗?说了保持阵型,你们七八十个打我一个,乱拳也能打死老师傅了,你看看你们这样儿!我单枪匹马冲过来,一个个都跟见鬼了似的,恨不得扔下枪就跑,我是夜叉吗?”

一走进去,只见一群侍卫们手持长棍,棍子上帮着蘸有红色颜料的布头子,七八十个人站位散乱,破虏就骑着一匹老马,一人一棍就把这群人杀了个七零八落,看上去简直惨不忍睹。

破虏训完人,又捞起棍子,给那几个不战而逃的人挨个揍了个满头包,这才策马小跑过来,“哈哈,长平你忙完了?”

姬隐哽了一下,笑点点头:“嗯,忙完了,过来看看你。你的伤?”

破虏跳下马,捞起衣摆擦了把汗,笑出一口大白牙,“嗨,我师父的药很管用,早就好全了。”那衣摆上都是土,这一抹,就抹成了个花脸猫。

姬隐简直不忍心看破虏这邋遢样儿,他掏出帕子凑上前仔仔细细地帮破虏擦脸,“你这是在做什么?”看到那边一群畏畏缩缩的侍卫们,再想想破虏刚刚几进几出的英勇,“破虏哥,你好厉害啊。”

破虏冲着姬隐嘿嘿一笑,扭脸冲着那边吼道:“干嘛呢,一个个跟鹌鹑一样!不许偷懒,继续给我练,今儿要是不能把阵型练好了,晚饭取消,都给我饿着!”说完就拉着姬隐来到树荫下,殷勤地端了个冰盆放到他身边。

“咳,那个我先认个错。”破虏挠了挠下巴,“操练侍卫本来不是我的活儿,我给兜揽下来了,越距了,长平你别生气。”

姬隐听他这么说,心里对于破虏这番作为有了点模模糊糊的猜测,“破虏哥,不管你做什么,都不用向我道歉,永远都不需要。”

破虏从盆里捡了块碎冰扔进嘴里,沉吟了半晌,才轻声问他:“太子要对你动手了吧?”

姬隐忽地站了起来,咬牙道:“许伴伴告诉你的?”他今儿来就是为了打发走破虏,想要让他提前回京避开此事的。

破虏赶忙把姬隐按下来,“你别急啊,怎么好好的就急眼了呢。不是许听事跟我说的,是素薇姐。”

“丁素薇?”

“嗯,素薇姐传信给我,说她前些日子陪绣儿出城上香,大半夜睡不着出去走走,正好在山顶上看到有一队黑衣人越过无漏寺朝着江南方向去了。她回家之后觉得不对,就去找姬暄套了话,”破虏撇了撇嘴,“虽然姬暄极力隐瞒,可素薇姐还是推断出,这群黑衣人怕是太子派出来,打算在半路截杀你的。”

呵,丁素薇一个姑娘家都能知道的事儿,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姬隐肯定了,不是药出了问题,而是皇帝打算利用太子的人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警告。

他摩挲着挂在手腕上的小葫芦,沉吟片刻,对破虏点了点头,“嗯,这事儿我也已经知道了。破虏哥……”

破虏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铺在石桌上,指着其中一处,压低了声音说:“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从江南回京的路线,走陆路的话定绕不来这里,青羊山!青羊山地势险峻,历来是山匪盘踞之地,这些年来青羊山匪截杀了多少往来客商,你来的时候是身负圣命的皇子,他们不敢动你。可若是你回去的时候,有人买通了这些山匪,抑或者剿灭了这群山匪又假装成他们呢?”

自打那日接到表姐的传讯,破虏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甚至不停的让owl计算各条回京路线的安全系数。奈何这个时代太过落后,从江南回京只有一条官道,其余的羊肠小道不好走就算了,还尽是翻山越岭的。他们这次回京还要押解胡家所有人一起的,那些路人走着都费劲,更别说囚车了。

“所以,我觉得咱们得走水路。”破虏在地图上划了一下,“江南水匪虽多,但水路向来是漕帮的地盘,只要咱们给足了银钱,就可以让漕帮带着咱们一起走。有漕帮开路,那些水匪必然会非常安分。哪怕就是有那么一两拨不长眼的,咱们有漕帮护着,我又训练好了侍卫们,打起来赢面也是很大的。”

看着破虏闪闪发光的眼睛,姬隐甚至都不忍心打破他的这种期待了,“破虏哥,三个月前太子新纳了一位侍妾,姓何。”

太子新纳的侍妾姓何?话题怎么……

破虏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漕帮帮主也姓何,这两者之间?”不不不,千万不要,走水路靠漕帮可是owl计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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