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就往马车那边跑。

感受到姬康在自己背上抖的像筛糠一样,陶德润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因着姬康打小身子不好,宸贵妃怕年纪小的太监没法照顾好他,挑拣了好久才终于选出二十多岁的陶德润给小姬康当贴身伴伴。

陶德润可以说是看着姬康长大的,对于姬康这个小主子,他从来都是敬畏中藏着爱护的,因为年纪大经见的多,又日日和姬康相处,对于姬康的心思他也是猜出了五六分,今日看姬康这模样,陶德润心里像是有只发狂的猫在使劲地抓挠。

“陶伴伴,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可你也该知道,当奴婢的可不能替主子做主。”躺在马车里缓了好一阵,姬康终于停下了咳嗽,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吓的陶德润差点跳起来。

他刚刚还想着,主子这身子破败的不成样,活不了多久了,这一生也就这么一个痴念,看主子这么痛苦,他真是恨不得抓着破虏的领子,把主子的心事说给他听。不管成不成,好歹让主子在临走之前能把心里的执念让对方知道。

没想到自己只是在心里想了想,主子居然看出来了?!

姬康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再也没出声。

日后越发的毒辣,许河擦着脸上涔涔的汗,却一声都不敢出。

这些日子,越是临近钟公子离京,主子心里这焦躁就愈发的明显。虽然那天主子和钟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可看这些日子钟公子不停地避开主子的行为,许河还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要让许河说,钟公子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自打有史以来,这男人跟女人在一块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男男相爱毕竟有违伦常。尤其是钟家向来有条默认的规矩,就是必须得多生儿子,没见着永安长公主当年为了生儿子把命都搭进去了么。

“许伴伴。”

许河赶忙回神,凑上前,“主子,奴婢在呢。”

姬隐眼神还留在破虏离去的方向,他摩挲着挂在手腕上的小葫芦,“咱们在北疆有人吗?”

“回主子话,咱们的人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渗到北疆了,只不过破虏军那边……实在是查的严,咱们的人几次三番都被找出来拔掉了。”说起这个,许河简直要给自己掬一把同情泪,这破虏军简直就像是铁桶一样,里面的将领都是身经百战又对钟家死心塌地的,他派进去的钉子,混到低级的士兵里还好说,可想要再进一步,就没可能了。

姬隐摆了摆手,“无妨。”他上辈子就打过破虏军的主意,想尽了一切办法,耗费多年心血,也不过是只在破虏军里扎了两个游击将军而已,游击将军不过五品官,手底下能有多少人,跟他花费的代价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你吩咐下去,让咱们的人都警醒着点,若钟公子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就不用回来了。”

“是。”

“还有,今天晚上你去一趟芫荽胡同,去跟章祁豪说一声,让他回家告诉他爹,我要他们尽力帮扶钟破虏,只要他们愿意帮这个忙,我就会尽快把皇后的命交到昭贵妃的手里。”破虏,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好好的保重自己。

一听到主子要动用这条线,许河有点迟疑,那一家子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子虽然一直用着人家,可给出去的代价也不小。皇后都囚在中宫这么多年了,陛下不照样好吃好喝地供奉着,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牵制住越来越疯狂的太子?这陛下都不打算动手的人,主子要想弄下来,得花费多少的心血暂且不提,一个不小心还容易把自己都陷入危险的境地去。

再说了,人家昭贵妃心心念念地要帮儿子报仇,可卫国公一家蛰伏许久,可不单单是为了帮一个早夭的皇子讨公道而已。他们要的是什么,许河这个当太监的都能猜出来,主子这次欠了章家的人情,以后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还清?

“主子……这章家……”要他说,钟公子此行虽然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人家去的可是钟家世代经营的地界,就冲着他是钟家人,破虏军那帮子人就不可能让他出事。再加上还要动用起所有布置在边关的钉子,许河认为已经足够了,动用章家有些代价太大,没有必要。

姬隐淡淡地瞥了一眼许河,语气冷凝地好似带着无尽的刀锋,“许伴伴,你记住,破虏是我心爱的人,是我的命!”

许河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一直以为主子就是年少多情,对钟公子不过就是年少时的一时新鲜当成了深情。他想着,按照主子这势头,以后还不是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女人都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君不见史书上那么多有龙阳之好的皇帝,哪个为了男人去牺牲自己利益的?

可刚刚姬隐那句话让许河知道,不管日后如何,起码现在钟公子对于主子来说甚至比他自己还重要。

虽然不解,但做奴婢的,要的就是一个忠心顺从,他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最后再看了一眼远处,姬隐转身就走。现在已经是五月了,留给他的时间还有不到半年,他要在这半年里彻底掌控户部,有了钱才能提前做好布置让破虏能够兵强马壮地去抵御即将到来的北胡入侵。不但要掌控户部,兵部那块儿也得想办法插|进去,上辈子军械以次充好,缺斤短两的事情,这辈子绝对不能发生。

不管破虏会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也不管破虏是不是打算再也不与他相见,姬隐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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