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我不要学钟家枪,我要练剑!”

上峰吼:“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小子一个出溜,钻到他背后,露出一个头:“你才舍不得!”

那时候上峰被气的像个大□□似的,崔固想到这个画面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别说,当初我一见那小子,就觉得他机灵,以后肯定有大出息。你这些年也没少骂他,可是你看,现在不就应验了我当初的话?”

对于儿子这次的作为钟沛也很是得意,他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嘴里却尽是嫌弃,“他就是一时小聪明罢了,还嫩着呢。”

崔固点了点信的最后面,“矫情!行了,咱们还是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看这架势,你这位好学生可是正经站到太子那边去了,帮着余家往北胡私贩盐铁,这罪名要往大了说,可是等同通敌叛国啊!”

自古以来,盐铁茶这三样对于北胡来说是非常稀缺也非常重要的物资。

游牧民族因为饮食问题,想要不生病就少不了茶,因着从前朝开始,茶这东西就已经开始民间自营了。不管朝廷再三申令不可把茶叶贩卖到北胡去,可那群逐利的商人还是为这其中的丰厚利益铤而走险,这茶叶的交易在边关属于屡禁不止,到最后只能听之任之。

可是这盐和铁,朝廷一直把控的很严格。

草原上不产盐,但人又不能不吃盐,把控了盐就等于在北胡那群部落的脖子上套了一条缰绳,不管他们怎么闹腾,也不敢太过火。

铁更是重要,北胡本来已经有了规模巨大的骑兵,要是再拥有大量的锋利的兵器,这仗可怎么打?把铁器私下卖给北胡,不就等于是资敌肥壮,等人家兵甲齐备了,再加上威力十足的骑兵,那群垂涎中原丰饶富足的野蛮人还不得一鼓作气杀进来?

这事儿到底应不应该捅,又要怎么捅出来,这才是崔固需要考虑的。

要知道,因着裴有为的姿态做的足,满朝上下包括陛下都知道裴有为对钟沛这位恩师那叫一个恭敬爱戴。这事儿捅出来,太子余相肯定好不了,裴有为最轻也被夷三族,而到那个时候,裴有为的恩师钟沛会怎么样?

陛下会不会因此怀疑钟沛也在这里面有什么不干不净的瓜葛?

钟沛一看崔固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把信笺拿过去凑到烛火旁烧了个一干二净之后,才对崔固说:“行了,你这就回去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写了秘折奏给陛下吧。照实说,不用替我开脱,学生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我这个师父教导失责。”

听钟沛这么说,崔固惊的简直要蹦起来了,半晌后才他艰涩地问:“你早就知道了?”

钟沛爽朗一笑,“知道什么?知道关于我的一切事每隔半个月都会出现在陛下的案头上?还是知道你是龙影卫其中之一?”他又不傻,就算当年没有发现,可是两人朝夕相处二十多年,要是还发现不了,那就是眼瞎了。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刚接手破虏军,他爹身边原本的那位军师就醉酒落水而死,而就在他对军务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就有一位自称是父亲提前安排的军师前来请见。

崔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他看着这个粗豪的汉子,嗫喏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这些年,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刚开始他被陛下派到钟沛身边的时候,是抱着完成任务监视钟沛一举一动的想法的。可是,人心都是肉做的,相处日久,自然就被钟沛那一腔对百姓对江山的大爱所感染,这立场早就偏向了钟沛。

他还是会把钟沛的一切都告知陛下,但是,除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任务以外,他是真心实意在辅佐钟沛,也是一直替他考量的。

钟沛当然知道,要不然他何必现在把这事儿戳破。

他拍了拍崔固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进之,我一直是拿你当朋友看的,我对陛下的忠诚也是无需质疑的,所以你我二人的感情并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产生变动。今天之所以戳破,我是怕你因为顾虑我,把这事儿隐瞒下来,到最后反而把你陷进去。”

崔固鼻子一酸,他本来就是个多愁善感的文人,看着落叶流水都得感叹一番,就算经过龙影卫的训练,但也跟那些从小被培养出来,完全没有个人情绪的杀人利器不一样。

他沉默了半晌,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恢复镇定地跟钟沛打趣,“那我真的就上秘折了,你就不怕陛下从此……”对于你这个对他有恩,从小陪伴一起长大,还娶了他亲妹子的人,他都从来没有彻底信任过,专程派了我潜伏在你的身边。你就不怕这事儿爆出来,以陛下日渐多疑的性子,会不会觉得你也有了异心?

钟沛飒然一笑,“我钟沛向来站的端走的直,这些小事何须畏惧!”

既然说开了,崔固觉得自己心里一直堵着的大石头没了,看他还这么乐呵的样子也忍不住想要调侃一番,“哦?你不畏惧,干嘛放纵破虏一直站在七皇子背后?”

钟沛脸色微微一红,粗声粗气地说:“那是混小子自己的决定,跟我没关系!”当初看老七没有什么存在感,想着儿子在他身边,应该不会卷入夺嫡乱潮,他才默许的。

后面是真的没想到,那么一个势单力薄的皇子居然真的能一步一步走到台前,虽然走的艰难,但是其能力和心性就值得人赞叹了。当时他有想过让破虏赶紧离开七皇子身边,可是恰逢太子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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