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你,只希望你日后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也希望你所信任的那个人,真的能说到做到。”

钟府。

袁芳菲挺着大肚子,看着站在门外憨笑的丈夫,心里五味陈杂。

平胡把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塞到朝烟手里,脸还冲着袁芳菲,温柔地说:“我今天被同僚拉去谈事了,你放心,就是一般的酒楼,没啥不好的东西。我没喝酒,可这身上还是沾了酒味儿,冲的慌。我就不进去了,怕熏着你。这些是我拖同窗从东南捎回来的上好燕窝,你让丫鬟给你每晚炖上一盅,补补身子。”

袁芳菲微笑着应了一声,转头嘱咐复雨,“去,给姑爷煮一碗醒酒汤,免得明儿早上起来头疼。”

被娘子关怀的平胡乐颠颠地回了书房,袁芳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着高高|耸起的肚皮,心紧紧地揪在一起,不住地干呕起来。

朝烟看着主子难受成这样,心疼却没有任何办法。主子这不是害喜,是心病难愈。要她说,这姑爷可以算是万里挑一的好夫婿了,不沾花惹草,又温柔体贴,对待姑娘那也是深情一片,再好也没有了。

要说刚怀孕的时候,姑娘还有点痴妄,不是对着窗外的残月掉眼泪,就是发狠使劲拍打自己的肚皮,当时朝烟不小心看到的时候,吓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可是随着这一胎慢慢长大,孩子在姑娘的怀中踢踢打打,她看姑娘的情况也是越来越好,那些曾经的东西都收到箱子底下再不拿出来看着掉眼泪,对孩子也是万般上心,甚至对待姑爷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夫妻俩看着终于有了那么点蜜里调油的感觉。

可是自从前两个月,姑娘在外面散步赏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麼麽,也不知道这老麼麽私下和姑娘说了什么,从那天起,姑娘的情绪就不对了。好像总是处于一种惊慌失措的状态,尤其是在世子夫人没了以后,姑娘就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食不下咽,人也迅速地消瘦憔悴起来。

复雨以为姑娘是被世子夫人难产而亡吓到了,可朝烟不傻,为什么向来与世子夫人不远不近的姑娘,在世子夫人难产那天早上要专程做一套男婴的衣服给人家送过去?去了之后还一个劲的说什么东边院子里的石榴花儿开了,说不定是送子娘娘看夫人求子心诚,给出来的天大的好兆头,让夫人去那边看看。而夫人却在去看花的半路上扭了一下,这一扭,就出了大事儿。

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朝烟浑身的肉都在颤,她是真的不明白姑娘是怎么想的。不是明明都打算放下过去的那些事情,一心一意地跟姑爷好好过日子了吗?再说了,就算姑娘曾经因着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想要对楚家姑娘丁家姑娘做点什么,可世子夫人跟这些又有什么干系,她居然能对人家下这样的狠手?

朝烟当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因为袁芳菲根本就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她的心腹丫头。

她承认自己是曾有过不好的念头,可是随着平胡对她的那种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的体贴和爱护,还有腹中这个存在感愈发明显的孩子,她就已经下定决心,把那些不可能的,存在于自己幻想中的东西全部都抛却脑后。她觉得自己没有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顶多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只要她不再去触及这些东西,时日长了,这些东西就会腐烂消散的无影无踪。

可当她调理好心思,打算跟平胡好好过日子的时候,那个自称牛姑的人居然拿出了她早就藏好的东西,里面不但有绣了破虏名字的肚兜,还有自己写给破虏的情诗。牛姑威胁她,若是不照着她说的去做,那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马上就会出现在京兆府的大门上。

牛姑说她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钟平胡的妻子是个水性杨花和小叔子勾搭乱|伦的贱人,要让袁芳菲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带着腹中的骨肉一起被沉塘!

袁芳菲呕了半天,眼珠子都呕的通红,透过泪水她仿佛看到那天大嫂子血流不止死不瞑目的惨状。

她不想的啊,她也是被逼的啊!况且牛姑说她只是和世子夫人有仇,想要让她尝尝失子之痛而已,没说要杀人性命啊!

朝烟叹了口气,将袁芳菲搀扶着半躺在榻上,嗫喏了半晌,还是开口劝慰她说:“主子,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您这个样子也于事无补。您还怀着小主子呢,哪怕不为自个儿着想,也得为孩子想想。不管发生了什么,这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咱们踏踏实实好好过日子,行吗?”

袁芳菲拿帕子捂着脸,泪水不住地溢出来,她也想好好过日子啊,可她杀了人!当初她进钟府的时候,大嫂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不但没有排斥她这个未来的弟媳妇,反而多加照料,而她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这样一个对她好的女人!

最让她觉得不安的就是,明明已经照着牛姑所说的去做了,可对方依旧没有把攥在手里的那些东西还回来。这段时间府中越是风平浪静,她的心里就越是焦灼如焚。

复雨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笺,“姑娘姑娘,刚刚外门传进来一封信,说是袁家的老太太给您送来的。”缺心眼的复雨根本没有发现室内的气氛有哪里不对,反正姑娘最近害口的厉害,总是干呕难受的要哭上一场。

袁芳菲摆了摆手,“放那儿吧。”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关心袁家人到底送信要干嘛,无非是家里又缺钱了,跑她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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