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罚,我替破虏哥受着。”说着伸手拉住破虏的手,十指交缠, 认真地说:“可若要我们分开,却是万万不能的。”

说实话,跪在他面前的这个要不是皇子,钟沛早就给他剁成肉泥扔出去喂狼了,还容得下他这么大喇喇的说要定了自己儿子?

破虏也赶忙跟着帮腔,“爹,我和长平那可是真心的,您要是想打我,没问题,只要能让你出了这口气就行,再说,您也不会打死我吧?”说着说着,破虏就嬉皮笑脸上了。

“我……我……”钟沛一把抽出佩剑,指着破虏的胸口,“有你这么个丢人败兴的玩意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待我先宰了你,然后再自|杀去向你娘请罪!”

破虏没有想到自家老爹居然气成这样,还要来真的,眼看着那剑冲着他的胸口就来了,他愣怔着没有躲开。

“嚓!”伴随着一声利刃入肉的轻响,姬隐咳嗽了起来。

破虏和钟沛同时愣住了。

钟沛刚刚也是气的失去理智了,他这剑来势极狠,在看到儿子竟然不躲不避的时候,他再想收剑已然来不及。当时他的五脏六腑都要冻住了,却没有想到姬隐居然一个翻身扑在了儿子身上,用身子将他这一剑拦了下来。

姬隐咳了两声,看到破虏睚眦欲裂的模样,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幸……幸好你无事。”

“叫大夫啊!爹,你快去叫大夫啊!长平……长平,你醒醒,你醒醒!爹,你快去叫大夫啊!事后你若想打死我都行,你现在叫大夫啊!”破虏的呼吸都停顿了,刚刚俩人还腻腻歪歪抱在一处,一眨眼,怎么就成了这样的场面?

破虏抖的像筛糠一样,看到姬隐闭着眼睛软倒下来,他想摸摸他却怕不小心给姬隐伤上加伤,脑子一片空白,支棱着双手,除了喊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钟沛也被床榻上渐渐蔓延开来的血迹吓蒙了,被破虏这连声的尖叫喊回了神智,两步并作一步跑了出去。

“长平,你别睡,你千万别睡!”破虏小心翼翼地摸这姬隐的脸,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他这会儿是真的体会到了姬隐之前的心情,那种剜心一般的痛楚,真的能让人痛不欲生。

“先生先生,您别怕,没有伤到要害!这一剑擦着他的脾脏过去的,但是没有伤到脏腑!顶多会失血,但是只要医生来的及时,给他止血,就会没事儿了!”owl扫描之后赶紧安抚破虏,他现在是真的被这俩人搞怕了,生怕破虏再一个激动,这精神域出现动荡,让精神核碎了,这人就完蛋了!

有了owl的这番话,破虏才算冷静了一点,他不住地追问,“你确定吗?确定没有伤到脏腑吗?”

“确定确定!不能更确定了!放心吧,那个急救包改造过的身体素质绝对好,只要医生待会儿给他止了血,他再修养十天半个月的,这伤口马上就愈合了,别说发炎了,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听到这个破虏放心了,他摸着姬隐的脸又哭又笑,不住地亲|吻着对方的嘴唇,“没事儿的没事儿的,长平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钟沛生喊完大夫,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儿子这幅德行,他是真想打死他,但又心酸的不得了。

永安啊永安,你说咱们儿子,怎么就走了这条路呢?

也许是姬隐舍身为破虏挡剑的情意震撼到了钟沛,抑或者是那一幕堪称生离死别的一幕触动了他,自打那天之后,钟沛就再也没有对俩人喊打喊杀,顶多是视而不见罢了。

对于能有这样的结果,破虏心里那是万分的满意,反正人生还长着,自己又是亲儿子,只要缠磨个十几年,总能让爹接受这件事的。

等姬隐一觉睡醒,就看到身旁躺着正在打呼噜的破虏。

冯山看主子醒了,赶忙示意小太监去把药端进来,自己投了热帕子,上前给姬隐擦脸,“主子爷,您这一出可把人吓坏了。”

姬隐干咳了一声还有点懵懂,他就记得钟沛对破虏喊打喊杀的,后面的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我……我这是怎么了?”左肋下有点刺痛还有点麻木的闷意,说着又凑到破虏的心口听了听,“破虏哥呢,怎么又昏睡过去了?”

冯山一边帮姬隐擦脸一边讲那天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讲的那叫一个高|潮迭起峰回路转的。

“嘿,冯山,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有说书天赋的哈?”

“破虏哥,你醒了?”姬隐哪里还顾得上听冯山瞎扯,转头就把破虏抱了个满怀,脸凑过去使劲在破虏的脸上摩挲着,“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虽然对于冯山说的那些就跟听别人的事情一样没有什么感触,可只要破虏没事儿,姬隐就觉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扑上去的。

破虏给冯山使了个眼色,反手也把姬隐抱进怀里,像抱一个小婴儿那样,轻轻地摇晃着:“没事了没事了,长平不要怕。”说着就想起姬隐扑上来替他挡剑的那个画面,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就这小身板还替我挡剑?!看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你!”

他是真的被吓坏了,若是老爹那一剑再偏斜半寸划破了姬隐的脾脏,就如今这个医疗水平,他又没了急救包,到那时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姬隐死在他的怀里了!

一想到这些,破虏哆嗦着手把姬隐抱的更紧了一点,恨不得把人嵌进自己身体里合二为一似的。

姬隐还是第一次被破虏大声吼,他抬头愣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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