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宁前面问:“所以就是没确定是否真的死亡?”

王豆腐连连点头。

“既然如此,就是凶手另有其人了?王豆腐当时你跑了之后,有没有见过其他人来过你家?”

王豆腐摇头说:“小人当时吓破胆了,跑出家门,去寻着买豆腐的媳妇儿。”

严科:“王张氏?”

一直在旁边不语的王张氏开口说:“小人在,当时我看到老王往我这里跑,看到他脸色很难看,所以问了几句,只是老王不跟我说,我当时也不知道,还在天水井那边卖豆腐。”

严科:“所以你们俩都在卖豆腐?什么时候回去的?有何人能够证明?”

“那里买豆腐的熟人都能证明,我和老王是黄昏的时候回去的,结果进了房门,就看到娘直挺挺的躺着死了。”

严科的视线转向苏宁和黄仵作,在此之前,王豆腐可是实实在在的说了自己杀人的事,更可况王豆腐的娘瘫在床上多年,怎么可能会与人结怨结仇。

“经过我和黄仵作的验尸来看,极大可能是有人骑在王氏的腹部,加以重压,才导致王氏窒息死亡。现在恳请大人能让我仔细验王氏的尸体。”

“你要如何仔细?”

苏宁拱手:“需要剖开王氏的尸体,一探究竟。”

啪!果不其然,严科重重的拍了惊堂木,目瞪苏宁。

王豆腐和王张氏也愕住了,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严科逼问。

苏宁十分确定自己说了什么,淡定的说:“当然,请求大人允许我验出王氏死亡真相,至于王豆腐你对母亲起杀心在先,已经是犯了大错,按律法来说该判处牢狱二十年。不过在大晋律法上,对于犯案有罪者,只要提供线索对破案有功,可以免除一定的刑罚。王豆腐你难道想在监牢里待上二十年吗?更何况难道你不想抓到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王豆腐脸色松动,似有犹豫。

“大晋律法,当亲属同意仵作行事,仵作可以按照自己的方法验尸。这是否减少刑狱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王张氏拉着王豆腐的袖子,连忙劝说:“老王,这可不行,这是坏了我们王家的风水啊,而且剖开你娘的尸体,可是要遭天谴的。”

“刑狱二十年后,恐怕连天谴都等不到了吧,还有你们家的风水,恐怕你也延续不了。”苏宁在旁边凉凉的补刀。

王豆腐脸色一凝,做好了决定,挥开王张氏说:“老子都快死了,要什么风水,你验你验~!”

“大人,这王豆腐可是同意了。”苏宁朝着严科拱手。

严科眼刀一飞,拍案说:“既然家属同意,本官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若你找不出王氏的死亡原因,本官也是要按照律法来治你个侮辱尸体之罪。”

说完后,朝着堂下两排的捕快说:“你们去把王豆腐家的邻居找来,还有买豆腐的熟人都带来问话。”

苏宁和黄仵作安静的退了公堂,等着两人刚下来,韩子墨和黄仵作不约而同的炸开了锅。

“宁宁,你真的要剖尸?!”

“宁小子,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大晋朝恐怕还没有人敢这样做。”

苏宁淡然笑说:“不这样做,怎么能知道王氏是怎样死的呢。有时候尸体的内部才会告诉我们更多的信息,表面的伤痕可能伪造,但里面呈现的绝对不可能造假。”

验尸房,苍术的香味袅袅升起,带着草药的苦味和刺激。

韩子墨默默的咽了口口水,别过身子,不敢看苏宁的准备工作。

苏宁不需强求韩子墨,韩子墨贵为小王爷,跟他进了验尸房,就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要是还逼着他看自己剖尸,对韩子墨而言就是噩梦了。不过黄仵作身为大理寺的第一仵作,还是要跟着一起看的,苏宁穿戴好防护衣物后便说:“黄仵作,你先看着,以后若是可能,你也可以如此验尸。”

“老朽明白,只是这刀子还真不敢戳进去。”

“因为疑似是腹部重压,所以先不取颈部,从双肩到肚脐划t字下来。”苏宁边做边说,手上发着冷光的手术刀,利落的切开了尸体。“黄老,把旁边的钳子拿着,然后把尸体两侧扳开。”

“什么?!”

苏宁淡淡的撇了黄仵作一眼,意思是就这样,不会再说一遍。

黄仵作咽着口水,忍住慌乱,拿着止血钳把尸体划开的皮肉夹住,然后闭眼用力的一夹。

“等适应了,张开眼看。”

苏宁好心的让黄仵作有一段缓冲时间,当初他可不是这样对林少卿的。手术刀碰着内部的骨头,偏头略有疑惑,马上对韩子墨道:“子墨记录。”

“是!”韩子墨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举手回答。

“肋骨完整,内脏略有损伤。”

黄仵作已经是睁开眼开始看,苏宁便把所说的地方都用手术刀指了给黄仵作仔细看。

“肺部水肿一般,有出血点。凶手确实压迫腹部,但是却不是个有重量的人。”

苏宁灵光一现,手术刀一转,先是划开了胃部,再是气管,支气管。明白了说:“胃充盈,气管及支气管可见大量返流胃内容物。”

“这是何意?”黄仵作见苏宁把一些米粒从气管里挑了出来。

“当时王氏应该是突然昏迷,之后醒了,被人喂过米糊。之后有人坐在王氏的腹部重压,王氏的胸腹部遭受外力致食物返流引起吸入性窒息死亡。

用专业的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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